他上原本好聞的青草氣息被濃重的酒味取代,英俊無比的臉上再也沒有寒冷,西服和襯衫七扭八歪,剛一看見安盡歡,一步上前抱住了!
“秦晉寒?秦晉寒?”
男人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聽見在自己,淡淡回應,“我在。”
“你怎麽會喝這麽多酒?”安盡歡眉頭皺,看著他這副樣子,雙手垂在兩側,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扶他一下。
“安盡歡。”秦晉寒沒有回複,還是在低低的著。
平日裏最注重形象的他,此刻就在自己前,呼喊著自己名字,安盡歡抿了抿,眼瞼低垂,半晌沒有回應。
秦晉寒手扶了一下旁邊的牆,堪堪站直,眸有千百種緒流。
安盡歡見他沒太大事,把手搭在門上,冷冷說道,“你不是走了?”
這三天來,每天都在等他回來,即使不想承認,離開了他自己過的並不好。
被跟蹤那件事,第一個想告訴的人就是他,可他沒給自己機會,吵了一架轉就走了。
和龐文嘉搖的幣,知道自己對結果是滿意的,但理智強迫不要承認,按著的讓抗拒。
現在看見這個男人喝這樣,心裏像是幾個風箏纏繞在了一起,無法割舍又難的不行。
秦晉寒喃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喝多了。”
安盡歡咬著牙齒,雙拳握,在心掙紮了無數遍之後輕輕抬手,說了一句,“我不會再照顧你了,你回家吧。”
說著便要關門。
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進來,抓住了安盡歡的正在關門的胳膊,阻止了的作。
視線停留在上麵,久久無法移開眼睛。
他的手十分修長,骨節分明,由於用力的抓握,手背上浮起青筋。
秦晉寒張了張,想對安盡歡說些什麽,半晌,最終沒有開口。
酒刺激著他的有些搖晃,握著安盡歡的手也漸漸失去力氣。
趁著這個時機,直接把胳膊從他手裏掙,打算直接狠心關上門,沒想到隻是這一個輕微的作,秦晉寒卻像是瞬間離了著力點,“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安盡歡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手去扶,忽然一力道從自己腰上繞過,沒站穩,趔趄了一下倒在了秦晉寒的上!
生怕把他到,手去抓門把手想站起來。
“別。”含糊不清的話從下響起,嘶啞帶著一點低沉的聲音傳來,秦晉寒箍住的腰,下抵在的額頭上,兩人以極其怪異的姿勢躺在漆黑的樓道裏,一時間靜謐無聲。
安盡歡能到自己強烈的心跳和掙紮而出的,下的男人隨著呼吸起伏,的也跟著一點點起伏。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此刻的表。
不過想,就算是秦晉寒現在裝模作樣滿麵嘲諷,或許也能認了吧。
從兩人糾纏在一起開始,種種磨難在他們之間侵蝕,一點點消耗安盡歡的,如今心裏還是有他,那是不是說明當初的很深?
芝加哥初夏的天氣悶熱,又帶著一點幹爽,原本應該冰涼的地上此刻溫度漸漸升高,竟然沒有一點人不舒服的覺。
半晌,下沒有了聲音,呼吸漸漸均勻,安盡歡怔愣了一下,秦晉寒……睡著了?
意識到這一點,忽然有些臉紅。
莫名奇妙的兩人竟然在門口地上抱在了一起,幸虧沒隔壁鄰居看到。
試探著起,走到燈源應下,回到門口看了一眼地上英俊的男人,無奈歎了口氣。
現在隻能讓他再在家裏住一天,其他的等他醒來再說。
一邊想著,一邊蹲下子,握著他的右手繞過自己的脖頸,拚命想把他從地上扶起。
隻是他一米八三的個頭,強壯結實,本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拉得的。
使出吃的力氣,五皺在一起,咬著牙用盡全力,才隻把他挪了一點點。
不過好在他到了外界的拉扯,理智回歸了一些,了手掌,下意識的配合著安盡歡往家裏走。
隨手關上門,兩人攙扶著走到臥室。
安盡歡將他放在床上,秦晉寒睜了睜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混沌,自己在何已經全然不知,隻是從鼻腔湧進一悉好聞的味道,讓他到格外的安穩。
想不起自己到底喝了多,也不知道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他隻記得自己在某個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喝著,像是生怕自己忘不掉什麽事。
什麽事來著?怎麽想不起來?
安盡歡看到他的樣子,無奈搖搖頭。
秦晉寒酒量向來不錯,多年打拚應酬到後來居高位,從沒見過他喝多的時候。
今天喝這個樣子,會是因為自己嗎?
搖搖頭,勸自己別再多想,轉到衛生間洗了個巾,回到臥室給他臉。
坐在床邊,安盡歡盡量輕的拭著。
他是真的英俊,也是真的高傲冷漠。
輕輕過眉骨,上麵有兩道鋒利又好看的眉,隨著額頭的線條一直到太上方,結出了一個好看的角度。
眉峰下方,是他深邃漆黑的眼眸。
平日裏它們寒冷如冰,深沉似海,又像是鋒利是刀劍,刺穿人心,直到最後用一層層彌漫的濃霧將所有心事收藏,沒人能看得出他在想些什麽。
此刻,這兩盞璀璨如星河又廣闊似海洋的眸子正閉,長長的睫微微閃爍。
秦晉寒的五沒有一不協調,所有線條流暢的如山澗的瀑布,劃出好看的弧線。
他的鼻梁筆直高,一直降落到部上方,現在正輕輕呼吸著,帶出一點點酒氣。
安盡歡緩緩拭著,最後到了部,可能是他平時太過嚴肅,這麽多年來自己竟沒看出他的角還有一點弧度。
笑起來的時候,他總是牽一牽麵部就好了,可明明他的臉那樣好看,為什麽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這樣完的一張臉,就是心中最的人,五沒有一一毫的缺陷,連下頜都像雕刻一般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