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呼吸著這裏麵的空氣,也是滿含著獨屬於樹木和自然的味道,融合了泥土的方向,倒是在城市裏從來聞不到的味道。
安盡歡驚訝於現在竟然還有人生活在這個地方,回頭重新看了男人一眼。
他始終是那副毫無波瀾的表,隻是眼神始終在自己臉上打轉。
正常況下,要是一個男人不停的盯著一個人看,即使男人長得再好看,也會引起對方的反。
可安盡歡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在自己臉上打量的放肆,心頭卻無法產生一點不快。
也許是因為他的神太過於正直嚴肅,也可能從他眼裏看不到一不懷好意,安盡歡在他看向自己的神態中,隻能到一抹複雜。
複雜,是個非常奇特的形容詞。
你可以把它用在各個地方,比如說人心複雜,做工複雜,過程複雜。
此刻用在他看向自己的神態中,竟然是那樣的合適。
沒錯,就是複雜,
安盡歡不覺得奇怪,自己不過是他隨手救下的人,他為什麽會用這樣的神看著自己?
下意識的輕咳一聲,極小的聲音發出,“你……認識我?”
男人搖搖頭。
“那你為什麽救了我?”
“……”
安盡歡見問他這兩個問題他都不想回答,於是又改口,“我被帶到這裏幾天了?”
男人想了像,出兩手指,示意已經兩天了。
安盡歡咂咂,不知道還該不該問下去。
看他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剛開始聽過他說話,可能會懷疑他是啞,但現在他救了自己,也不好他說話。
在看到沒事之後,男人拿著醫藥箱頭也不回的退了出去。
安盡歡一直看著他走過去的方向,心裏幽幽歎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經曆綁架和毆打,竟然還能到好心人從而活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對自己太過照顧,總之,暫時是沒沒事了。
隻是沒事,安桐卻有事。
看著眼前兩句冰冷的,眼裏一片憤怒。
這兩個人跟雖然不,但怎麽說也是的手下,到底是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在的眼皮底下救人?
而且還是用這樣殘忍的手段!
捂著,讓其他手下把抬下去,皺著眉,“都這樣了竟然還能讓那個人跑掉,還真是算命大!”
安桐惡狠狠的瞇著眼,心底的不滿就快要衝上眉梢。
到底救下的是什麽人?
據自己手下匯報,景堯此刻還沒找到這裏的據點,不會是他救的。
秦晉寒更不可能,如果是他,此刻他應該已經提著槍直接指著自己,哪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雙手絞在一起,憤恨卻從心裏噴薄而出。
這個下賤的人,總是有一個又一個人圍繞在邊,每次都能恰巧的救下。
看來下次再抓到,應該當即就殺了!
下屬們也都站在原地發抖,畢竟沒人想在這個年紀就去送死,一種涼意從後背升起,實在是不得不讓他們到後怕。
安桐的聲音淩厲,語氣裏散發著憤恨,“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找不到的人永遠都別回來!”
說完,的視線的落在某,隨口喃喃,“安盡歡,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別想再逃過我的手掌心!”
……
在男人的照顧下,安盡歡的越來越好,現在過去幾天便能自如的下地行走。
好在的髒沒有什麽損害,隻會皮傷而已會恢複的很快。
此刻,男人正蹲下子燒著柴,鍋裏煮著香噴噴的米飯。
說起來,已經很久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了,此刻看著他做出來的東西不由得食大振,心裏開始的期待。
在這裏休息已經有三天,這三天期間除了知道他名字蘇之外,得不到關於他的任何信息。
這個人就好像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裏居一樣,從來不跟外界聯係,也見不到他有什麽休閑娛樂。
就連此刻做飯都是按照最原始的方式,搭建的一口大灶臺,下麵燃上木頭和其他柴火,一點點的燒著。
不過安盡歡倒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對,在這個地方,除了就隻有他自己,沒有人和他朋友,沒有人和他說外麵的世界,估計他可能都不會用現在的電子設備。
這樣一個安靜的男人活的這樣瀟灑自在,倒是比外麵的勾心鬥角好得多。
安盡歡暫時沒修養好,不備單獨行的能力,所以這幾天幹脆就跟在他後看著他忙來忙去,倒也愜意。
是學電影的,過去在課外讀裏讀到過,有的人為了藝,常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每天陪伴自己的就隻有拍攝材和各種植。
忽然聯想到,自己這樣跟他們那種應該沒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了吧。
隻不過自己是由於傷來的而已。
想到這裏,輕聲笑著,坐在前麵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頭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安盡歡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緩緩站起來,攙扶著牆的邊緣走回了臥室。
這個木屋一共有四間臥室,除了他們兩人一人一間,還有另外兩件儲放雜。
屋子外麵就是林立的大山,幾乎沒有幾條能夠供人通過的小路。
蘇每次都是在同一個方向走進樹林之後,憑借對這周圍的悉程度來找到相應的位置。
安盡歡對他這一點十分佩服,有時候看著他,不的開始胡思想。
像這種男人要是生活在外麵的世界,一定又會讓無數的孩子魂牽夢縈茶飯不思。
很快,飯菜全部出鍋,安盡歡早早坐在木桌旁等待著,口水已經快要流了下來。
不得不說,蘇做飯的手藝真是一絕,長這麽大,去過的大小餐廳無數,卻從來沒吃過味道如此特別,滿含著自然香味的食。
蘇走過來,把碗筷放好,眼淡淡掃了一下,示意嚐嚐味道怎麽樣。
安盡歡也不知道怎麽每次自己都能準確的把握好他傳達給自己的意思,總之在這裏的幾天,他們幾乎都是用眼神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