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這是想做什麽?
想了很多種可能,安盡歡始終沒想到答案。
半晌,就在以為門口的人就要在這裏站一晚的時候,黑的影忽然了。
安盡歡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也好奇心,竟然一衝,驀地轉回穿好鞋,隨手披上了一件外套,拿了一把同樣漆黑的雨傘,快步的趕了上去。
夜晚的樹林裏線有尤其昏暗,就是在平時月大亮的時候也不敢隨便進出,更別說現在這種電閃雷鳴的時候。
不過閃電倒是也有些好,幾乎每次在快跟不上又找不到人的時候都會給一點亮。
安盡歡亦步亦趨的跟著,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被落下很遠。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前方的男人似乎沒注意到的存在,一直向前頭也不回。
在後麵時不時的左右看一眼,心裏不有些害怕。
畢竟從小到大別的看的不多,鬼片卻沒看。
像是這種荒無人煙的樹林裏,尤其現在還是漆黑一片,說不準就會從哪裏忽然鑽出一個穿紅白的鬼,或者是提著斧頭的猥瑣男人。
強迫自己不要分神,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個方向,前方的男人忽然停住腳步,安盡歡也連忙躲在他後不遠的樹下,靜靜的看著。
說起來,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小時候看電視,每次看到跟蹤的片段都會讓興好一陣子,沒想到才沒多久自己就親自實施上了。
前麵的男人停在一顆樹前,緩緩放下手中黑的傘,任由如瓢潑般的大雨淋在自己上而沒有躲避一下。
之後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始終站著。
安盡歡嚇了一跳,這個男人拿著傘出門,就是打算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淋雨?
黑暗中,的臉上滿是詫異,眼神也不自覺的鎖定在他的背影上,期待著他會有什麽作。
可惜並沒有。
兩人就這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雨都快要停下,天也快要亮起來,久到安盡歡的腳開始發麻,手也冰涼,前麵的人還是沒有靜。
安盡歡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一直站在這裏遲早會淋出病來的。
就在想索閃出去他一聲的時候,蘇終於了。
他緩緩彎腰從地上撿起雨傘,安盡歡連忙向後躲,之後隨著他一同走了回去。
這一夜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卻被夜晚的空氣冷到,冒發燒一同找上了門來。
蘇還是很用心的照顧著,從家裏翻出了自製的藥草之後給衝服,教自己拭。
安盡歡不知道他是專門對自己熱心,還是對所有不小心到這裏來的人都熱心,昨天看他殺蛇的時候臉上可沒有一點憐憫,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蘇像是看出眼神裏別有含義,淡淡說了句,“以後晚上不要開窗或出門,尤其是下雨的時候。”
聽他這樣說,安盡歡有些心虛,想了想,昨天自己那麽小心,應該不會被發現,於是咕噥著說,“我沒有。”
蘇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看了一眼之後繼續煎藥。
中午,安盡歡主請纓要主做一餐飯,蘇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拿出自己平日裏來最好的水平,將之前打好的野切塊,放在鍋裏先用糖炒,之後加上蔥薑蒜八角鍋,最後放上水,燉了將近一個小時。
出鍋的時候一整份菜香氣四溢,讓安盡歡想展示的心得到了滿足。
“你嚐嚐?”
目灼灼的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
蘇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裏嚐了嚐,神有一瞬間複雜閃過,拿著筷子的手也微微頓了下。
見他這個反應,安盡歡一時心裏沒底,連聲問,“怎麽樣?”
蘇沒有回答,隻是緩緩低垂下眼瞼,默不作聲的吃著。
這是什麽意思?
安盡歡隻好自己夾一塊嚐嚐,味道不錯啊,他怎麽這個反應?
皺著眉看了他一眼,算了,和他計較什麽,本來他就是那個格,想讓他誇自己還不如自我欣賞來的快。
盛了一份米飯,安盡歡一邊吃著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
“我曾經有個人很喜歡做這道菜。”
“嗯?”
正低頭吃著,從麵前突然傳來這樣一句話。
驀地抬頭,有些不解。
沒想到順著這個話題,蘇竟然放下了筷子,拿起水喝了一口,神是從沒見過的認真。
“那個人也是這樣,做過了菜之後一定要詢問我的意見,我不說,就會很失。”
“……”
這還是安盡歡第一次聽他主提起自己的往事,心頭一,心知這個機會難得,連忙追問,“是什麽人啊?你朋友?”
“不是。”
“那是……”
蘇想了一下搖搖頭,沒再繼續說話。
安盡歡被他這個樣子搞得莫名其妙,怎麽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繼續追問,“那後來呢?”
“……”
蘇又開始了慣常的沉默,沒有繼續回答,也沒有做任何反應,仿佛剛剛說話的那個人不是他。
安盡歡心裏無奈的哀嚎,怎麽每次自己剛能得到一點點線索的時候他都要這樣子。
可憐的好奇心已經快在裏煎餅。
世上怎麽還能有這種人,能在這種隻有他自己的地方呆得住,好不容易有人陪他他又不說話。
難道真的不會覺得悶嗎?
想著想著,安盡歡一陣悶,幸虧自己很快就要走了,要是跟這樣的人長久生活下去,估計會發瘋的。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還是很激他能救自己的,。
或許他是在這種地方住時間久了有些心裏疾病。
暗暗下定決心,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帶他出去治一治,接一下外麵的世界。
……
“堯哥,找到了!”
隨著助手激的一聲喊,景堯倏地站起,快步走到他邊。
自從前一天從夏佩劍住院回來,他立馬吩咐了所有手下,又托關係從通局找到消失當天的關鍵地段監控視頻,讓手下的人反複看了幾十遍,從人流量最大的和最小的地方開始循環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