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很久,秦晉寒的臉越來越黑。
機艙的環境越發冷,眾人都在等待著飛機的降落。
隻有安向宏一個人,在把之前那些話說完之後,心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秦晉寒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些相信這個事了,隻要接下來自己好好表演,兒就沒事了。
想到這裏,在黑暗中牽起一抹無奈的笑。
為了救兒,自己不惜在這裏冒險,可都這麽大了,竟然還是那麽不懂事。
心裏歎了一口氣,安向宏緩緩閉上眼睛。
一整天沒吃飯沒喝水,他需要休息。
第二天一早,秦晉寒才剛出機場,趙鐸派來的人親自迎接,直奔關押安向宏的地方。
車子開的飛快,在原本不寬的路上橫衝直撞,其他車輛紛紛避讓在兩旁。
從下了飛機之後,秦晉寒便始終冷著臉,幽深眸子裏的意思沒人能夠看懂。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趙鐸率先迎了過來,“爺!”
秦晉寒沒有心去理他,直接繞過他的邊,大步走向門口,修長的出,猛的將門踢開。
在日的照耀下,本就立頎長的材拉出一道影,就坐在“客廳”的正中間,秦晉寒的眼前。
四目相對,一時間無數火飛濺。
安向宏雙目赤紅,麵上搐,胡的說,“你抓了我兒,你害了,你還我兒!”
秦晉寒的神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深深刺進安向宏的心裏。
他生怕自己演的不像被看出破綻,連忙一句接一句的喊,“要不是你把關起來,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此刻的安向宏聲淚俱下,同時又像是在盡力忍著眼淚,一聲聲的呼喚著“桐桐。”
秦晉寒看的心煩,手接過趙鐸遞過來的膠帶,直接粘在了安向宏的上!
一時間世界清靜了。
除了他還在原地掙紮著弄得椅子咚咚作響,其他的都沒有了。
坐在巨大的沙發椅上,秦晉寒已經快要承不住。
自己從懷疑這件事開始,每天聽到的都是負麵消息,從神的失蹤,到現在聽到安向宏說已經死了,除了混除了抑,沒有任何別的消息。
想到這裏,他出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安盡歡,你究竟在哪裏?
……
躺在床上,看著蘇一點一點給自己檢查傷口,時不時的把脈,讓已經康複的安盡歡有一種自己還在重病的錯覺。
已經說了自己的沒有問題,可他怎麽也不肯相信,一定堅持要親自檢查。
在反複確認之後,蘇終於相信說的話,基本全部康複了。
將手裏最後一點服用的藥放在安盡歡的前,他淡淡說了句,“吃。”
安盡歡無奈。
自己這麽大人了早會照顧自己了,連最後一點藥他還要監督著自己喝。
起把熱水拿過來,先將草藥放進裏,眉頭微皺,大口的喝下水,一時間草香和苦味彌漫,讓的皺起了眉頭。
在這裏沒有零食也沒有糖,每次喝藥苦了就隻有著,蘇那個人也從來不考慮這些,導致每次喝過藥之後都要暗暗罵安桐幾句。
如果不是,自己本不會這麽嚴重的傷,吃這樣難吃的藥,還要有家不能回。
想到這裏,也不由得有些心酸。
當初是多麽真心的相信姐姐,相信是真心為自己好,為了連最荒唐的事都肯做,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果。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太單純,無論景堯說過多遍都不肯輕易懷疑別人。
蘇似乎意識到的表不對,問,“怎麽了?”
安盡歡搖了搖頭。
這種事怎麽能對別人說呢?即使說了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歎了口氣,這種事還是悶在心裏好了。
晚上快要休息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安盡歡疑的看著穿的整齊,像是整裝待發一樣蘇,心裏滿滿的疑。
他這是要做什麽?
還沒等問,蘇先開口,“穿上服,帶你去個地方。”
“都這麽晚了……”
“就是晚上才去。”
說著,他主推上門,作勢等待著穿好服。
安盡歡無奈,隻好按照他的意思簡單收拾了一下,出門之後兩人直奔放樹林裏的溪流。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鍾,雖說在正常況下還沒有睡覺,但畢竟天已經全黑,走在這種地方還是很嚇人的。
跟在一旁拉住蘇的角,時不時的四看著。
想起上次跟在他後沒有人陪著,而且還是天下雨,都沒怕這個樣子,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
兩人走了大概十五分鍾,到了目的地。
夏天有水的地方總是有無數的青蛙不停的,此起彼伏的聲音的人心裏一陣煩。
不過還好有沉靜的月,此刻,巨大的月亮從上方倒映在水上,波粼粼的樣子人不免心曠神怡。
蘇緩緩坐在草地上,轉頭看著安盡歡,示意也坐下。
蹲下子輕輕撣了撣上麵的灰塵,也坐在了草地上。
野外的星空總是特別明顯。
在溪流的正上方,漫天銀河圍繞著中間的月亮,像是一串珠寶氣的項鏈被碎,灑向天際。
點點芒照耀的水麵也波粼粼,一條條小水渠連到了四麵八方。
安盡歡閉上眼睛深呼吸,著樹林裏青草和泥土的氣息。
當人疲憊的時候想要緩解,接自然是第一首選。
之前和龐文嘉在海邊,像現在這樣,靜靜的躺在沙灘上,煩惱似乎都會被帶走。
想到自己的一生能在這種地方生活過,心裏一種奇妙的覺湧上來。
或許當自己老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會很懷念這段時。
“嗎?”
蘇的聲音從一旁淡淡響起。
安盡歡點了點頭。
反應過來這樣黑的夜他應該看不到自己的作,隨後又說了聲,“。”
“曾經有一個人很喜歡這樣的地方,我找遍了所有,才發現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