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兒還活著,要是被秦晉寒知道安盡歡由於的原因失蹤了,那整個安家都別想好。
可要是不說,可能犧牲的就隻有夢豔清一個。
思來想去,二者擇其輕,他咬牙,堅持著最開始的說法,“已經死了。”
秦晉寒的手一頓,珠飾的聲音消失,隻剩下令人訝異的靜默。
心頭一陣陣猛烈的痛傳來,湧上了他的四肢百骸。
不停的用理智勸著自己,不會的,安盡歡不會死的,一定不會。
他的聲音冷冽傳開,“給我查!活要見人死要見!”
手下接到他的命令之後,直接走了出去。
秦晉寒在座位上,眸瞇起,這件事最好不是真的,最好不要是真的!
……
晚上,見蘇已經睡了,安盡歡拿出那個日記本,打算繼續翻看。
窗外傳來“喵喵”的貓聲,嚇了一跳。
做這種事還真是需要有一定的心理素質,太張總是容易被自己嚇到。
起的打開燈,將門關好,坐在桌子旁認真的看著。
照片的下一頁,隻寫著短短兩句話。
【他降生了,可我要怎麽做?】
【我不能犧牲你,無論如何也不行!】
安盡歡看得越來越糊塗,不知道在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從文字的容和日期來推算,在他妻子整個懷孕期間,他幾乎沒記錄什麽,唯一有的容就是很開心的記錄著寶寶的長,從肚子漸漸變大,到他會踢媽媽,這段時間死活過的很安逸。
接著,又翻到了下一頁。
隻是這一頁記錄的竟然出乎意料的多,字數要比之前記錄的所有加起來還要多。
安盡歡心頭一,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去,容越來越讓心驚,直到最後的手已經開始抖,心跳也越來越劇烈。
這篇字不再是日記,而是一篇自述。
原來,蘇在五歲的時候便父母車禍雙亡,在街上討飯的時候被殺手組織看中,從小訓練他殺人,和同伴自相殘殺,甚至執行暗殺某些國家政要的任務。
他在自述裏講,當自己六年前執行刺殺一家豪門的任務的時候,他上了這個人的人。
就是他通篇所說的這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知道他的份,卻因為越來越多的接,兩人產生了。
人苦苦哀求他放過自己的父親,冷殺手為了,第一次背叛了自己的組織和命令。
得知他竟然叛變之後,殺手組織的人無數次的派人刺殺他們,最後在他心策劃下,兩人終於逃魔掌。
不過由於他過去的份,人父親以死相不讓他們在一起,兩人一方麵要逃避父親,一方麵還要躲著組織,最後兩人連一個好好的婚禮都沒辦。
因為份原因,兩人不能去登記,也不能在這個現代社會裏存活。
人提議,不然就找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兩人姓埋名,不求吃穿,隻求能好好在一起。
恰巧這個時候人發現自己懷孕了,蘇答應,於是開始了整整一年的居生活。
孩子出生,兩人都很開心,可這個時候從外麵傳來消息,人的父親病逝,需要回去參加葬禮。
本的就不好,此刻聽到這種消息一時病倒,無奈之下隻好蘇代替們回家。
結果就在他走了三天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
妻子和孩子的冷冷的躺在床上,沒有了一生氣。
他痛苦的幾乎要活不下去,整個人大變,變得不願與人際,也不再笑得出來。
將妻子和兒子掩埋之後,換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生活,每天心裏想的隻有找到兇手,然後去複仇。
再之後,便是他一些零星的複仇計劃,上麵記載著一些可疑的名單。
直到兩年前,筆記戛然而止,沒有了進一步的計劃,也沒有了其他的心裏。
安盡歡拿著筆記本的手微微抖,眉頭皺在了一起。
直至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他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居而不與人往,又是為什麽能對自己萬般耐心,原來他有著這樣慘烈的過去。
深的人被自己所累,兒子也因此被殺,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隻剩下他自己,甚至連道別都沒有一句。
那後來呢?
他有沒有去報仇?
現在他每天生活在這,還會不會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的傷害?
那把槍他一直留著是為什麽?打算用它去了解仇人的生命?
安盡歡在心裏想了一萬種可能,但畢竟不是他,永遠猜不到他的心裏。
無法想象,當人麵對親人人在眼前慘死,在煉獄中生活長大,殺了無數個人,這種經曆如果放在的上,該怎麽繼續生活。
怪不得那天他能一舉將蛇刺死,原來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
那他救自己的那天,是不是也是這樣對待那兩個看守的?
想到這裏,安盡歡的後背有些發寒。
這個時候無法讓自己再保持平常心去看待蘇。
怎麽也沒想到,在這樣一個看著斯文淡然的男人背後,竟然有著這樣複雜的過去。
覺忽然有些口,安盡歡站起打開門,想出去喝點水,就在手即將到門的瞬間又收了回去。
想到和自己同住的人上背負著那麽多人命,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淡然之。
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改過自新,有沒有徹底放下自己過去的行事習慣,這麽多年有沒有放下心裏的仇恨。
想了想,還是算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之前自己總是好奇他的過去,沒想到現在知道了竟然不能那樣坦然的麵對。
閉上眼睛,靜靜的想著那個麗善良卻被殺害的人,心裏不的同。
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意終於襲來,當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太已經掛的很高。
了惺忪的睡眼,從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
安盡歡掀開被子走下床,過去打開門,蘇正端著一碗粥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