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在空曠的屋子裏尤其明顯,聲聲擊打著安桐的心,站在床邊,早已經不敢彈。
走到近前,低沉的聲音從上方響起。
“你對安盡歡是什麽心思我一清二楚,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說到這裏,他遞給了趙鐸一個眼神。
後者點頭示意,隨後直接大步上前,槍口直直指著安桐的頭。
安桐再也承不住,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一邊哭著一邊說,“我真的不知道去了哪裏,求求你放過我,我真不知道……”
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秦晉寒眼裏滿是不屑。
後退一步和拉開距離,眸子裏滿是厭惡。
趙鐸淡淡說了句,“別!再我就開槍了。”
跪在地上的安桐手腳發寒,頭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渾抖,再也顧不得什麽麵子,什麽安家千金的自尊,隻要現在能保住命,讓怎樣都行。
秦晉寒再次發問,“我最後問你一次,安盡歡到底在哪裏!”
他不相信這件事和完全無關。
那麽正好的視頻被人截取,又聯合自己家人編造謊言說安盡歡已經死了,不可能沒有任何預謀!
安家一家子,沒有一個人可信,不到生死關頭的很。
他眼裏散發的寒芒已經快要將腳下的人凍結。
安桐急的不停的哭。
怎麽這件事就是解釋不明白了,的失蹤雖然跟自己有一些關聯,但從被人救走的那一刻,們就徹底失去了聯係。
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為什麽他就是不肯相信自己。
安桐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直在這一片地板上染出水暈。
四肢發麻,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隻能一遍遍的重複說過幾遍的話,“我真的沒有傷害,真的沒有……我承認,我從你手下跑掉之後是見了,那是因為我手下巧抓到了,我真的沒有任何預謀……”
一邊哭著一邊說,“後來……後來我人打了,我確實差點害死,我想著隻要死了就沒事了,可後來被別人救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一番話說的雖然斷斷續續,但好在真誠。
雖然秦晉寒聽著說自己想要殺安盡歡心裏很不舒服,但終於肯相信了的話。
轉頭示意後的人上前,拿出繩索將綁住,又將後的楊毅也綁住,把兩人都關在了這裏。
走出酒店後,趙鐸上前,低聲問他,“爺,我們就這樣放過嗎?”
秦晉寒的聲音冷冽,“放過?做夢!”
“那怎麽理他們?”
畢竟沒有爺的允許,他不敢私自做任何決定。
“先關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是!”
……
時間過的很快,在安盡歡還沒準備好要回去的時候,蘇來敲了敲門。
“進來。”
他進了屋子之後,先將手上的幹糧放在桌上,之後拿起紙一點點包好,遞給了安盡歡。
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蘇淡淡開口,“我們要走很久,在路上會用到。”
“路上?”聽他這樣說,安盡歡想起之前他說,路上耗費的時間就有將近三天。
難以想象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步行那麽久,不知道自己的能不能得了。
不過這些問題顯然蘇已經想到。
他淡淡說著,“我們在路上這幾天,有一半時間都是在休息中度過,所以不要太擔心。”
安盡歡想問的不隻是這個,張了張口,緩緩說著,“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出去嗎?”
“當然。”
蘇不假思索。
這件事在他心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正好借著送安盡歡的由子,完自己的事。
眼瞼低垂,雙手輕輕攪在一起。
眼裏帶著一猶豫。
蘇見神不對,緩緩問道,“你怎麽了?”
安盡歡看了他一眼,“可是這次你去報仇,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總覺得是我害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想報仇的那個人因此失去生命,或者失去的一部分,那永遠都會良心不安。
總覺得這一切的災禍都是自己引起的。
如果自己沒有看到那個筆記本,他是不是就把這件事忘記了,不會再想到什麽報仇,也不會想到那些傷心事。
不過這些對於蘇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他從來沒把這件事歸咎於安盡歡的頭上,報仇的事更是跟沒有毫關係。
就算沒看到那個筆記本,這件事也完全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放過。
走上前,他學著之前安盡歡安自己的樣子安,“別多想,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隻是話雖然這樣說,卻難免不把這件事往自己上安。
張了張口還想繼續說些什麽,蘇忽然轉過走出去,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他說,“你隻要帶好你自己,其他的都不用再想了。”
很快,他的影消失在門口,安盡歡呆呆的看著,心裏升騰起了一抹複雜的意味。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能夠解決的了。
蘇報仇的心思,自己想回家的心思,早就刻在心裏無法控製。
設地的想了想,即使是自己,想做的事不做完心裏也始終放不下,更何況是這種深仇大恨。
簡直能摧毀一個人的心智。
算了,既然自己勸不,那就順其自然吧,畢竟對方也是真的殺了兩個活生生的人。
將自己的服從櫃中拿出來,放在包裹裏裝好。
自己剛被救出來時穿的服已經被清洗幹淨,隻是上麵還有一些破,都是安桐“賜”給的。
看到這些東西,心裏泛起一陣憤恨。
如果不是太過相信,自己不會有這樣的一天,也不會在這種地方流落這麽久。
母親不會這麽久見不到自己。
或許秦晉寒現在還沒發現自己失蹤,或許景堯為了找自己已經不擇手段。
而這些都是因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