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拿定注意,自己手下看好病房,拿出手機轉過,撥通了秦晉寒的電話。
對麵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從電話裏傳出來,直讓趙鐸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
“爺。”
猶豫著了一聲,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知道爺向來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命令,此刻自己卻不得不多問一句。
“怎麽?”
秦晉寒正坐在辦公桌前,麵前坐著張醫生。
剛剛自己他來,諮詢關於夏佩劍的病,話才剛剛說到一半。
他冷峻的臉上蹙著眉頭,聽著趙鐸在電話裏說出的話。
“爺,景堯說夏士現在經不起任何奔波,也不能的讓緒有太大波,接這件事您看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完,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顯然是在忐忑自己這句話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正常況下,秦晉寒一定會大發雷霆,將他喝罵一頓。
沒想到今天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意外的沒做任何反應。
此刻,秦晉寒正皺著眉頭看向坐在正前方的張醫生。
剛剛他們才聊到夏佩劍的病。
他說,這個時候能讓靜養就最好靜養,期間不要更換地點,也不要刺激病人的心,說出的話和景堯如出一轍。
秦晉寒在之前吩咐自己的人去接夏佩劍之後,也有過一瞬間的猶豫,所以急召了張醫生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現在聽對方這樣說,他沉了一瞬,緩緩開口,“你們回來吧。”
趙鐸在走廊盡頭愣了一下,爺竟然沒有和他計較,而且還別自己勸服了?
他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過既然吩咐已經下來,他就沒有必要還在這裏守著。
轉回走回到的病房門口,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見他們已經走掉,景堯握著的手緩緩鬆開。
剛剛他差一點就要手了。
這個時候來人將夏佩劍接走,無異於雪上加霜,原本就懷疑自己兒有什麽事,要是被他衝進去,一定免不了一番苦問。
抬手揮退邊的保鏢,他轉出手打算開門,結果門剛打開,發現夏佩劍竟然就站在門口,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他心頭劇烈的跳,迅速藏好自己的表,對著了一聲,“阿姨。”
心裏有些忐忑。
不知道剛剛自己和他們的對話有沒有被夏佩劍聽到,希不要引起的胡猜測才好。
隻是事總是怕什麽來什麽,夏佩劍一早就站在了門口,對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皺著眉頭問,“是誰要把我帶走?”
景堯眼皮一跳,看來真的聽到了。
從邊盡量扯出一抹笑意,出手扶著坐到床上,腦海中快速編造好措辭,對說道,“是秦晉寒。”
夏佩劍認識秦晉寒,他知道。
“秦晉寒?”夏佩劍略一沉,“就是歡歡的那個朋友?”
“是。”
“他來找我做什麽?”
景堯想了一下,緩緩說,“之前給您看病的張醫生就是他的私人醫生,現在他從國外回來了,想把您接過去照顧,或許是覺得我這裏醫療條件不夠好。”
“這樣啊……”
原來是兒的另一個朋友要接自己走。
景堯暗自慶幸。
幸虧剛剛他們沒有提到安盡歡,否則這件事就不能用這樣的措辭瞞住了。
想了一下,他接著說,“不過我沒讓他們帶你走,現在您的病不穩定,無法在路上顛簸。”
這一點夏佩劍懂,點點頭,“我在哪裏倒是無所謂,隻要還能見到歡歡就好。”
聽又提起安盡歡,景堯不想在這上麵多聊,連忙岔開話題,“您這兩天怎麽樣?還會偶爾眩暈嗎?”
對於夏佩劍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他都會先過問一下的病,此刻提起這個,不過是想隨口找個話聊而已。
夏佩劍沒看出他的意圖,微笑著回答,“我好著呢,沒什麽事,你放心吧。”
“那就好……最近我有點忙,可能不能常來看您,有什麽事就助手通知我。”
“好,謝謝你景堯。”
夏佩劍看著景堯,眼裏滿是欣賞和疼,要是自己兒能和他走到一起,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不過這種事還是要尊重孩子的意見,或許另有心上人也說不定。
景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見自己沒引起的懷疑,心下鎮定,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剛剛臉上掛著的笑容盡數消失。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安盡歡失蹤的事就瞞不住了。
這個秦晉寒,就不知道多為別人考慮一下,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萬一真被他的人帶走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坐在桌子前方,心頭一陣焦急難耐。
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一看是國外的。
賽文?
接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聲傳進耳朵。
“你好,是景堯嗎?”
聽到這個聲音他覺得有些耳,但又聽不出來是誰,於是問,“你是?”
“我是龐文嘉。”
龐文嘉?
他低頭想了一下,好像就是安盡歡在國的那個好朋友,和自己說過不止一次,之前去國的時候還見過。
“我記得你。”
龐文嘉沒有心和他客套,連忙問他,“你知不知道安盡歡哪去了?我已經很多天沒聯係上,找到朋友家裏也沒有人。”
想到這裏就生氣,前幾天剛跟自己說過會經常聯係,這馬上人就不見了。
通過了各種辦法從賽文那裏要來了景堯的電話,第一時間打過來詢問。
景堯頓了一下,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說。
龐文嘉在電話裏催著,“怎麽不說話了?”
歎了口氣,景堯決定還是告訴,畢竟是安盡歡的好朋友。
“安盡歡失蹤了。”
說完這句話,電話對麵傳來一陣靜默,半晌沒人說話。
之後龐文嘉像是不敢相信一樣,試探著問,“你說什麽?安盡歡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