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陣陣激,“騰”的坐起,聲音激,“安盡歡?”
“嗯哼!”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竟然在失蹤半個月之後出現了?天啊我不是做夢吧?”
安盡歡聽著電話裏的聲音,臉上笑意彌漫。
“就知道我丟了這麽多天你肯定很擔心我,我這剛沒事,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
“你之前是怎麽了?你失蹤的這段日子都去了哪裏?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我差點以為你是故意不聯係我了……”
“怎麽會呢!”安盡歡輕笑,“我怎麽能這麽狠心對你?”
“那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不狠心了?”龐文嘉輕嗤,“你走的時候信誓旦旦說不會不聯係我,結果呢?”
“這不是特殊況嗎?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那還差不多,不然我可就要跟你絕了!”
安盡歡眼裏彌漫上笑意,“你舍得嗎?”
“有什麽不舍得的?”
“行,你說什麽是什麽。”
說完這句話,電話裏忽然一陣沉默,安盡歡“喂”了一聲。
龐文嘉再次開口,“我真的以為你像是我說的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後來知道你失蹤,我每天擔心的睡不好,今天實在是熬不住了才能勉強睡下一會,我真的很擔心你。”
聽到好朋友這樣說,安盡歡輕輕抿了抿,眼瞼低垂,眸中閃過一不忍。
“對不起,我也不想,隻是之前有特殊況,沒辦法聯絡你。”
“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總是忽好忽壞,我真的很擔心你。”
安盡歡頓了一下,沒有回答。
不知道該怎麽跟別人說自己的問題,這種事任憑誰都不會相信,關於那些被綁架被傷害,生死之間隻有一線之隔的日子,無法說給別人聽。
想了一會緩緩說,“我已經沒事了,別再擔心了,以後我會經常聯係你。”
“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
掛斷電話,安盡歡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細細暖暖的照耀到上來。
最近發生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自己想起來都覺得那麽不真實。
不知道那個救了自己不說話格向的蘇怎麽變了殺手,那個擔心他無法與外界產生關聯的單純男人怎麽一夜之間有這麽大的房子。
看來景堯說的沒錯,自己對人心太不會捉,看人的眼有待提高。
著天花板防空自己,安盡歡隻覺得未來一片迷茫。
回來之前明明是想跟安桐和安家說通,如果可以的話就跟秦晉寒和好,然後在一起一輩子。
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掉進了一個更深層的漩渦裏。
現在該怎麽辦?
是該回家對一切放手不管,還是留在這裏找機會告訴秦晉寒?
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機會呢?
煩躁的翻了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安盡歡起開門,是蘇。
“方便我進來聊聊嗎?”
“進來吧。”
兩人在小沙發上坐下,安盡歡估計他應該是來問自己今後打算的,心裏開始盤算著該怎麽回答。
蘇緩緩開口,“你已經沒問題,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他之前想過了,如果安盡歡想回家,他就放走。
不過每次想到這裏,心頭都有濃重的不舍。
大概是他的邊太久沒有人出現,而卻陪伴自己待了那麽長時間。
盡管也是迫於無奈,可對於他來說卻早已經習慣了有的日子,而且也了自己一點心靈寄托。
看著那張和妻子七分相像的臉,蘇總是把和記憶中的人重合。
安盡歡陷了沉默。
雖然之前猜到了他要和自己說話的意圖,但真的聽他問出口,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現在的況是,想回歸正常生活,就要讓秦晉寒陷危險之中,因為自己在蘇邊他不會輕易手。
但如果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晉寒,就需要在這裏住著,找到合適的時機。
說起來兩個選擇都是一樣的,都是在告訴現在還不能走。
深深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不知道。”
聽這樣說,蘇角泛起一抹笑容。
這麽說來自己有機會把留下了。
“不知道就住在這裏,正好我一個人還覺得空曠。”
安盡歡眼瞼低垂,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但這種態度給蘇的覺就是已經默認了。
他站起,吩咐了保姆關於安盡歡的飲食起居問題,之後又將新買的空調搬了進來。
安盡歡咂舌,看他這個樣子,顯然是早做好了要把自己留下的打算,怎麽有一種掉進狼窩的覺?
算了,既然自己不能對秦晉寒的事視而不見,那就先住在這裏找機會,其他的以後再說。
晚上吃飯,終於不用再自己做,保姆按照的口味忙前忙後,一時間安盡歡閑了下來。
隨手翻看著家裏的書架,上麵擺放的書和在木屋裏差不多,看來這個男人到哪都是一樣的喜好。
再往旁邊,有些做工較為藝的花瓶,裏麵沒花,反而放著一些卷軸,看印記裏麵應該是山水畫。
隻是這些東西跟家裏的裝修格格不,整看起來倒是有些突兀。
想到這裏轉頭問蘇,“這個房子是你回來現買的,還是你以前就有的?”
蘇頭也不抬,隨口回答,“以前就有。”
“之前就有?我怎麽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
人家的資產為什麽要告訴你?
蘇不易察覺的笑了一下,依然低頭看著手裏的書。
安盡歡被眼前的一幕刺痛。
這樣安靜閑適的日子才是蘇這樣的人該有的。
在安靜的下午看一本書,過著自己的生活。
可是為什麽在他的背後有那麽多不能見人的東西?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安盡歡微微歎了口氣,正好這時保姆已經將午餐做好,將食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兩人各自放下手頭的東西坐在兩邊,安盡歡卻沒什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