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飯菜上齊,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拿起筷子現吃起來。
現在的時間不尷不尬,正在吃早飯晚,吃午飯早的時候,安盡歡不明白蘇的用意,索不去多想。
而旁俊的男人就那樣看著,眼神裏閃過的緒讓覺得十分悉。
他一定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習慣了這種目,已經可以做到輕易無視。
沒有多想,轉繼續吃著。
安盡歡有時候不想,兩人以前在木屋的時候從來不會覺得有什麽別扭,那時候不知道蘇的份,蘇也不知道自己認識秦晉寒。
每天就隻是打打獵,做做飯,偶爾去山上采草藥,過的倒是清閑。
那時候自己一直覺得他就是一個離世俗,居在外的人,每天生活簡單不與人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由自在的沒有煩惱。
當初要是知道他和自己之間有這麽多的牽扯,不知道還會不會淡然之。
現在事已經發生,隻能盡力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在麵對蘇的時候保持平常心。
一頓飯吃完,還沒到半小時。
不過說起來這裏的東西都還蠻不錯,總覺得跟印象中的有些悉。
略一思索想起,這個味道不是跟蘇做的一樣嗎?
心裏忽然想到之前自己想象過的,他走出來之後做了大廚,憑借一過的本領,賺了大把的錢,在廚師界赫赫有名。
一時間有點想笑。
的這些表被蘇捕捉,盡管不知道在笑什麽,但還是被的緒染。
心裏又湧起了那種莫名的緒。
他忽然覺得,要是能就這樣留在自己邊哪也不去,能讓自己靜靜的看著,也不錯。
這種想法一旦升騰,便像是春天瘋長的藤蔓一樣死死纏繞著他。
妻子快離開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經快對思念狂,久到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得到的溫暖。
現在有一個和長得這樣相像的人出現在邊,或許就是老天見他太過可憐而賜給他的禮。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命運不會安排自己被困在樹林裏,安排他在那一天想出來看看外麵的世界,然後“順理章”的到。
桌子下麵的手握拳,瞳孔輕微放。
既然是上天賜給他的禮,那他沒有不收還要放走的道理。
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麵容也變得清朗起來。
安盡歡吃完之後覺坐在這裏無聊,和他商量了一下直接開車回了家。
家裏,整個別墅遍布著空調,將最害怕的炎熱趕跑。
此刻坐在空調口下麵一邊吹著風,一邊用手機查找著自己的專業課。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上學,很多東西不經常補充就要忘掉了,為了能想辦法自學,在網上買了南加州大學一些老師的網絡課程,既能補充學業,又能打發時間。
隻是蘇似乎每天都沒事做,他除了陪在自己邊,就是在臥室或者沙發上坐著。
安盡歡不好奇,他每天不做事怎麽還能有這麽多錢?
難道生活日常所需就不需要他去考慮嗎?
想著,就算幾年前他將工作的積蓄留下,也不應該能在五年間不賺一分,還活的這麽滋潤。
但他又顯然沒有別的工作……
轉過頭疑的看向他,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
匆忙別開視線,安盡歡忽然有些心虛。
畢竟心裏在揣測著人家的事,覺得還是不太好的。
過了一會,覺得還是問問,“蘇,我想問你個事。”
“嗯?”蘇抬頭。
“你這幾年一直在山裏,從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啊?”
“以前賺的。”
真的是以前賺的?
安盡歡暗暗咂舌,一條人命竟然值那麽多錢……
忽然生出一種恐懼。
自己現在在這住著的是一條條人命換來的,吃的東西穿的用的,全部都是人命。
寒意從頭頂蔓延,一直蔓延到腳底。
這麽大的房子要殺多個人能賺的回來?
五年的花銷,要毀掉多人的家庭?
有的事一旦被開啟一點苗頭,就像是從地上挖出一顆土豆,連帶著越來越多,到最後呈現無法控製的狀態。
用力搖搖頭,強迫自己不要多想,還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要是把自己困在這個問題上,晚上會睡不好覺的。
蘇的聲音忽然響起,“我一會出去一趟,很快會回來。”
“嗯,你去吧。”
現在能不麵對蘇就盡量不麵對,隻要他不是去殺人,隨便他去哪裏。
幾分鍾後,別墅隻剩下了和保姆。
想了一下走到保姆的房間敲了敲門。
保姆剛打開門,閃進去問,“你在這裏工作多久了?”
雖然上來直接問這個有些奇怪,但是真的好奇的。
之前蘇一直在森林裏生活,這期間幾乎不回來,他是怎麽給們開工資的?
保姆笑了笑,“已經七年了。”
“七年?”安盡歡滿臉的驚訝,那們豈不是見過蘇的妻子?
那個被人殺害和自己有著七分像的人,剛剛生下孩子沒多久就出事了的可憐人,應該也在這裏生活過吧。
“怎麽了?安小姐?”
安盡歡搖搖頭,“沒事。”
走回到自己房間,不自覺的聯想到,或許也曾住在這個別墅裏,擔憂著蘇的工作和安全。
不過自己和不同,從始至終擔心的,就隻有那一個人。
……
秦晉寒坐在辦公桌前,正理著自己的工作。
桌子上擺著書剛送過來的水,已經由溫熱漸漸轉涼。
接連半月沒怎麽忙工作,導致積了不文件需要他看。
不過秦晉寒工作效率向來極高,厚厚的一摞文件很快看完,該批注的批注好,把該開的會議安排好時間,短短半天,幾乎所有的事都理完。
“咚咚咚。”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響。
秦晉寒的聲音冷冷響起,“進。”
趙鐸急匆匆的走進來,臉嚴肅,進來之後第一句話說的就是,“我看到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