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仰頭,“嚐嚐。”
安盡歡猶豫了一下,手接過,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發現味道還不錯。
距離上次喝酒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那時候還和龐文嘉在一起。
一連串問出四個問題,蘇疑的剪著,“你對我的仇人很興趣?”
安盡歡直接點頭,“興趣。”
“……”
蘇沒想到竟然回答的這麽直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安盡歡接著問,“怎麽了?”
“有些事你不適合知道的太多。”
“可是我又不能認識他們,即使知道了是誰我也聯絡不上,況且也不能暴你。”
這句話說的還是很心虛的。
其實說起這個,就隻是想知道秦晉寒和他之間到底怎麽會產生誤會的而已。
認識他那麽久,很多時間線可以捋得過來,發生什麽沒發生什麽基本能夠對得上。
安盡歡想為秦晉寒澄清。
隻是蘇並沒想把這件事告訴。
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這些恩怨仇的東西,他不願意跟人說。
安盡歡將手裏的東西吃完,見蘇還是不肯跟自己說,又問了一句,“蘇?”
後者眼瞼低垂,語氣有些不暢,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事。
見他這個樣子,安盡歡隻好作罷。
家裏,保姆正低頭認真的打掃衛生。
安盡歡始終不習慣被別人服侍著生活,見們兩人一直在打掃,悄然走上前去,“我幫你們一起吧?”
保姆哪見過要主幫傭人打掃的主人,在聽到這樣說之後嚇了一跳。
“您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就好。”
安盡歡被拒絕,隻好跟蘇打過招呼然後上樓。
想到今天在蘇酒吧門前見到景堯,拿出手機打算打個電話給他,又忽然想到,自己桌子下麵有竊聽,或許說話不是很方便。
想了想,悄悄走到保姆房間的拐角,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後麵是走廊盡頭不會有人聽見自己說話,這才敢拿出手機來。
電話撥通,對麵很快接起。
不等他說話,安盡歡搶先開口,“景堯,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景堯詫異,“方便啊,怎麽了?”
“我今天在酒吧街看到你了。”
電話裏頓了一下,隨後問,“你也在那裏?”
“嗯,本來想去和你打招呼,結果一個轉你就走遠了,你幹什麽去了?”
隻是景堯卻像是沒注意聽的問題,整個人隻關心一個問題,“你現在就在這個城市?”
之前接到安盡歡的電話,還以為已經離開了這裏……
安盡歡點點頭,“是,我在。”
“那你怎麽不回家?我和夏阿姨都在等你!”
他不知道安盡歡上發生了什麽事,既然沒在外地為什麽還不回來,有什麽事是他都不能知道的?
可安盡歡也是有苦難言。
雖然自己現在將紙條到了秦晉寒總去的餐廳裏,但畢竟他們已經在國外生活了一段時間,他的這個習慣有沒有變誰都不知道。
在確保他得到準確消息之前還不能就這樣離開。
電話裏,景堯不停追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我?要是真有事你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
此刻,他正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眉頭蹙,擔心的緒已經快快要將他淹沒。
從的失蹤開始,一切都很蹊蹺。
一個大活人莫名的從世上消失,幹淨的仿佛從沒在世界上存在過。
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裏,究竟做了什麽,現在又是因為什麽不能回家,一個個問題在心裏盤旋藤蔓,死死拉著他的心緒。
要不是之前和母親通過電話,夏佩劍這時候早應該忍不住問了。
而電話這邊的安盡歡,對於他心裏在想什麽也是一清二楚,可現在不能說,隻要被景堯知道自己在哪,他一定會帶自己走的。
悠悠歎了口氣,淡淡說著,“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了,隻是現在我不方便和你說,等我回去的時候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安盡歡!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有多擔心你?”
景堯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慍。
他知道,自己和之間還沒到能過問所有行蹤的時候,但眼下這不是小事,到底是不是被誰威脅呢?
安盡歡無奈,隻能盡力解釋著,“景堯,我的事我心裏有數,總之我現在生活無憂,關於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我回去就告訴你了。”
就知道,隻要景堯有自己的消息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問起,明明是自己想問他的……
“……”
電話對麵傳來一陣靜默。
半晌,聲音重新傳來,他輕呼了一口氣,像是勸自己,又像是真的無奈。
“那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別自己撐著。”
“我知道了……”安盡歡回應之後忽然想到,自己想問的話還沒得到答案,“對了,你還沒說你去酒吧街做什麽,和朋友喝酒?”
可那個時間所有酒吧都還沒開始營業,不大可能是去喝酒的。
景堯從沒有對安盡歡瞞什麽的習慣,他頓了一下,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個影。
他的長相自己記的非常清楚,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也從沒忘記過。
過去的某些恩怨仇從腦海中閃過,讓他不由得眸發。
那個人,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叔叔一家,導致現在堂弟還在別人的手裏無法回家。
他找了那個人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他從沒放棄過。
今天那個從車窗裏一閃而過的人影,他隻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隻是沒想到追過去之後發現竟然找不到他了。
景堯深吸一口氣,對安盡歡緩緩說著,“這件事有些複雜,事關我叔叔的一家,他家之前有個仇人,我今天無意間看見了。”
“仇人?”
安盡歡沒把這件事和蘇聯想到一起,在潛意識中景堯是絕對不會和蘇相識的。
“是,我以前沒和你說過,等你回來我會一一告訴你。”
“那好吧。”
既然是他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問,在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又被景堯事事囑咐了一遍之後,才堪堪掛斷了電話。
回到自己的臥室,安盡歡躺在床上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