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盡歡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猜中了?
怎麽……怎麽隨便誰都和蘇有關係?
他過去究竟殺了多人,能讓自己邊接連兩個人都和他有仇……
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景堯反問,“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安盡歡看到他臉上滿是疑,尷尬的了臉,“他救了我幾次命。”
“他救了你?”
聽到竟然這樣說,景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竟然可能會救人,怎麽可能?
安盡歡拉著他坐到一旁,將自己是怎麽和他認識的講了個遍,唯獨沒講他和秦晉寒之間的恩怨。
景堯皺著眉,聽說起這些怎麽都覺得不大相信。
他是殺手,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手裏的人命多的數不勝數,曾經為了完任務不惜殺掉無辜的孩子,任憑誰在他麵前求救都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怎麽會幾次三番的去救?
安盡歡見他的神裏有不相信,再次強調自己是真的沒有說謊。
兩人坐在走廊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各懷心事的坐在對方麵前,走廊裏安靜的不像話。
半晌,還是景堯先開口,“那這麽長時間你就一直在他的邊?”
“嗯,他說隻是因為我長得像他妻子,所以希我能在他邊留一陣子,我出於對他的激,答應了這個要求。”
這句話說的真假參半,前半句是真的,後麵都是胡說的。
自己能留在他邊完全是因為想要保全秦晉寒,隻是這種事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
景堯眉頭蹙,“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不知道,先等他醒了再說吧。”想到這裏轉頭看向景堯,“你呢?打算殺了他報仇嗎?”
在聽到他竟然也和蘇牽扯不清的時候心裏簡直快要瘋掉。
這一對還沒解決,就又要出來一對仇家。
要是景堯和他之間也像是和秦晉寒一樣要拚個你死我活,那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盡歡,不管出於什麽份,我覺得我都應該勸你一句,蘇這人很危險,危險到我自己都不能隨便去他,趁著現在你還什麽事就盡快撤退,不要和他有太多的牽連。”
安盡歡對他的話很認可,他確實很危險,可以說是在眼下潛伏在自己邊最大的定時炸彈。
之前因為秦晉寒的關係一時半會不能走,現在他又了這麽重的傷。
至於以後該怎麽辦,也隻能看之後的況再說了。
“你吃飯了嗎?”
“嗯?”
景堯站起,“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吧,你說你從昨天晚上一直在這,一定也了。”
安盡歡連忙拒絕,“不行,我一會還有事……”
秦晉寒那裏還要回去陪著呢。
“那你在這等著蘇醒嗎?”
“我……我需要看看他的況,萬一中途有什麽事我也應該陪在邊的。”
不能和景堯說秦晉寒的事,雖然不想瞞可是也沒別的辦法。
景堯點了點頭,“那好吧,要是有什麽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不忙的時候記得接回去看看夏阿姨。”
“嗯,知道了。”
景堯轉走出醫院,從他後跟上了助手和一群隨從。
“堯哥,我們就這樣算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從酒吧得到了他現在住址的線索,又費心安排好了執行的況。
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就這樣走了?
“不能算了,但暫時先停止行。”
“可是堯哥,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的位置,正好他現在毫無行能力,隻要買通關係進到病房裏,一切都沒問題了……”
“不行,安盡歡在那裏。”
“那我們就找一個不在的時候進去,安小姐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著……”
說到這裏,景堯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著眼前的助手,認真的說,“我不會做任何讓為難的事,他是的救命恩人,我必須要等的理完的事。”
“可是,那是蘇不是別人,真等他醒了我們可能又要白忙了!”
“那也不行。”
“堯哥!”助手皺著眉,“你想想我們找他找了多年了,至有六年了!難道我們還要再等上一個六年嗎?”
他從小是家收養的孤兒,過去每次景堯去叔叔家,他都會跟在後麵一起過去。
從小家叔叔對他就特別好,這麽多年找到殺害他的兇手也是他的願。
景堯沉著沒有說話。
他知道,助手說的有道理,當初找蘇用了多大的力氣,誰都沒有他清楚。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他卻要說放棄……
可是安盡歡那裏怎麽辦?
難道要毫不顧及的想法?
不管怎麽說,叔叔已經死了,報仇的事早報晚報都是報,但安盡歡是活生生的人,是正站在自己麵前會哭會笑的活生生的人。
他置於不顧,他也做不到。
景堯的心裏升騰起煩躁來,手上不停的著,半晌他說了一句,“這件事回頭再說,我考慮考慮。”
之後便轉頭走掉了。
助手在後不停的喊著,“堯哥!堯哥!”
隻是無論怎麽呼喊,前方頎長立的材也不曾停留一瞬。
……
醫生從過廊的一邊走過來,看到安盡歡正在這裏守著,問,“你在這裏等病人清醒嗎?”
安盡歡抬頭,眼裏滿是疲憊,淡淡“嗯”了一聲。
放下一直纏繞在一起的雙手,微微歎了口氣。
“不用一直在這裏守著,他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你出去轉一轉風,過個三四天再來就可以。”
“醫生,ICU病房除了你們,其他人都不能進是嗎?”
“那是肯定的,重癥病房如果讓人隨便進,萬一帶進去了病菌醫院可無法承擔責任,這一點是容不得開玩笑的。”
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眼穿的人,還以為是想進去看看病人,連忙把前提條件都說清楚,免得事後有麻煩。
安盡歡沒看出他的想法,隻淡淡點了點頭就不再做聲。
不傻,知道景堯在麵對仇人無法彈也無法反抗的時候想做些什麽,他今天站在病房門口那種眼神,總覺得似曾相識。
那是蘇說到秦晉寒時候才有的眼神。
雖說自己不太想和蘇生活在一起,但是也從來沒想過要他死,怎麽說他都救了自己一命,不管出於什麽份都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
況且他現在也不做之前那種工作了,更沒必要讓他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