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一周前就定好了離開的機票。
沈書檸很舍不得,“晚晚你真要走啊?”
把裴宴跟的聊天框推到池晚眼前。
“他想在你離開那天給你求婚。怎麼辦,我要說嗎?”
沈書檸也很為難。覺裴宴的求婚認真的,不停的跟沈書檸確認池晚的喜好。
甚至連玫瑰花的都提前問好。
池晚悵然若失,“晚了。書檸,跟他在一起后,有一段時間我真的很想跟他結婚。哪怕演戲的機會有限,哪怕他各種限制我接戲的范圍,我都沒有怨言。”
“可我發現,那不是我想過的生活。太委曲求全,以他為天后,當知道他要接家里給他安排的相親,那晚我整晚都沒睡。”
“那一晚我就想通了,不要再過這種委曲求全的生活。”
沈書檸理解,人在某一個時刻總會迷茫彷徨,甚至陷一段不健康的里。
可能旁邊人怎麼勸,怎麼罵都醒不過來。
有的人永遠的醒不過來,而有的人下頭就是那最不經意的一瞬間。
清醒后,人再也不會去走回頭路了。
沈書檸抱抱,“你開心就好。回去了也要記得跟我們常聯系。那這段時間你都留在京市嗎?”
“沒了,還有兩個節目的通告,和幾個商務。這是我離開之前就接好的節目。所以我得全部完。”
沈書檸很憾,“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回京市?”
“下周三吧,周五我就走了,可以跟你們小聚兩天。”
“遙遙大著肚子,不然我們三個人可以出去玩一玩。”
“那回來聯系。”
掛完電話,沈書檸忍不住問陸司硯,“你知道你兄弟要求婚的事嗎?”
陸司硯抬眸,輕輕點了點,“知道。”
裴宴最近在群里嘰里呱啦的發個沒完沒了,陸司硯嫌麻煩直接把群折疊到看不見的地方了。
“哦,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兄弟要是求婚失敗,他會很難過嗎?”
陸司硯眼睛一亮,“確定會失敗嗎?”
沈書檸:“...你們不是好兄弟?”
“為什麼你聽到會失敗,這麼興呢。”
陸司硯裝出一副傷的表,“怎麼會呢?”
“我是那種人嗎?”
沈書檸很想說,你是。后來忍住了。
陸司硯反而安起沈書檸,“沒事的,讓裴宴吃吃苦頭也是好的。他小子就是日子過的太順,從小到大沒吃過虧。”
沈書檸角了,“你說好就好吧。”
-
周三到的很快,這兩晚陸知遙和池晚都住在沈書檸他們家。
沈書檸怕他們會不自在,還特意將陸司硯趕到了賀靳洲家里。
賀靳洲拿出一瓶珍藏的酒,“陸爺,來一點?”
陸司硯拒絕,“都跟你說了我要生兒,你怎麼總想害我。”
賀靳洲撇了撇,“你不喝我自己喝。”
難得老婆不在家,他可以小酌一杯。
賀靳洲的手機不停的響,陸司硯嫌他吵,踢了他一腳:“能不能把你手機調靜音,安靜一點。”
“嗐,你是不知道裴宴那小子多煩人。他求個婚把我們幾個煩死了。陸爺,你是不是把群屏蔽了?”
陸司硯輕嗤,“不止,折疊了。”
賀靳洲有模有樣的言折疊,手機也算是徹底安靜了。
“他做什麼事,非得這麼高調。說是要低調求婚,只怕他朋友都已經覺到了。”
“不是朋友。”
賀靳洲喝了一杯而已,怎麼覺自己幻聽了。
“哈?你說什麼?”
陸司硯邊的弧度微揚,“還不是朋友呢。他誤會了。”
賀靳洲:“......”
“那明天他求什麼婚?”
陸司硯聳肩,“求黃昏吧。”
真是害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過的太幸福。
一群四兄弟,沒一個好東西。
-
裴宴心澎湃。
提前訂好了場地,每一個角落的布置都是他親自過目參與的。
裴宴看著定制好的婚戒,拍下發群里。
“這個,你們說會喜歡嗎?”
其他三個人皆是沉默。
兩個折疊的群的人沒看到,而看到的趙霽鈞實在無力應付他了。
得不到回應的裴宴又去擾沈書檸。
可惜忙到下午才看到他的消息。
給池晚看了一眼,“喏,他打算給你的。”
池晚申神淡淡,“嗯,漂亮的。”
但也只是漂亮而已。
沈書檸開車送池晚去機場,本來他倆不打算讓陸知遙去,但遙遙堅持,只能讓也一起。
“晚晚,到了記得打電話我們。”
“就是,最好一周打一次。別忘了我們!”
池晚失笑,“不會的。”
與此同時,裴宴等在求婚現場給池晚打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
他心里莫名的有些覺得不對勁。
“陸爺,你給嫂子打電話問問啊。”
陸司硯決定推他一把,“他們應該現在在機場。”
裴宴手里的戒指盒砸在了地上。
“什麼機場?他們要去哪里?”
“池晚要離開這里,今天可能不會來了。”
裴宴雙目猩紅,一把揪住陸司硯的領,“你怎麼不早說?”
陸司硯眼眸轉冷,“松手!”
“這是池晚告訴我老婆的,本來我就不該告訴你。”
“你最好想想,人家為什麼要離開,而不是來質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
裴宴奪門而出。
另外三兄弟面面相覷。
賀靳洲鼻子,“陸爺,裴宴這是求婚被放鴿子的嗎?”
陸司硯輕輕點了點頭。
等裴宴在車上,瘋狂的給池晚撥電話。
池晚已經在登機口,沒忍住還是接通了。
“裴宴,我要走了。今天的事,是我讓他們瞞著你的,你不要去發脾氣怪任何人。”
“你總是理所當然的以為每個人都該配合你的節奏。你想結婚的時候,就結婚,你想求婚的時候就求婚。可是我累了,我不想。”
“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有開心,也有不開心。我現在也沒有發脾氣,只是覺得到了結束的時候。”
裴宴還是不懂,“為什麼?我們不是和好了嗎?”
“你看,你自以為是的認為是和好了?可我并沒有原諒你。”
“裴宴,如果我背著你跟人家相親,只把你當小白臉養在邊,你也會毫無顧忌的原諒我嗎?”
裴宴深吸一口,無法言語。
“掛了,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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