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沒用的!沒有一千萬,你別想離開!”
“一千萬?”
群眾中發出驚呼聲,大家都是半路來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可一千萬不是個小數目,眼前這孩雖然穿著打扮與眾不同氣質非凡,但也不像能拿出一千萬的人啊!
“大家都來看看啊!這人就是把我們江家害破產的罪魁禍首!”
林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瞬間有了主意,大手一揮,聲調拔得很高。
“我們江家一家子都是老實人,從沒做過任何壞事。”
“這人原本是我家的養,我們對已經夠好了,可不知足,找到自己親生父母后就來害我們,非說在我們家了很多委屈。”
“天地良心啊!我對我自己親生兒什麼樣就對什麼樣,可還是不知足。”
“一直到現在,我們江家直接被給害破產了,連房子都被拍賣了,你們說說,我到哪去說理啊!”
林崩潰的面痛哭,周圍的人也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唏噓聲。
“沒看出來啊!這小姑娘看似文文靜靜,手段居然那麼毒辣!”
“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養父母呢?真是白把養這麼大了。”
“是啊是啊!聽說江家現在可慘了,江致強進了監獄江湘下落不明,主人林也瘋瘋癲癲無可去。”
“天哪!不會就是林吧?”
眾人倒出一口涼氣,一個比一個驚訝。
大家都是同一個城市的人,自然知道以前的林是什麼打扮,那麼鮮明的對比,讓在場的人全都無比震驚,同時對祝安的意見更大了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祝安在江家過的什麼日子知的人并不多。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江致強夫婦自然怕外人嚼舌。
相反,有人在的時候,他們對祝安非常好,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甚至比對江湘還要好。
但回到家關起門來后,就立刻態度大變,恨不得家中所有的臟活累活全讓祝安一個人干。
哪怕家里有傭人,祝安該做的事還是一樣都不。
這兩口子人面心,把反差二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可惜知道真相的人太了。
人群不停的指責祝安,一開始還有所收斂,但林坐在地上狂拍大,一邊哭一邊講述悲慘遭遇,大家的說詞也越來越激烈。
“我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人!雖然被自己親生父母丟棄了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難怪親生父母不要。”
“聽說現在已經被親生父母認回去了,難怪那麼得意呢?今天出現在這八也是來炫耀的吧?”
“你們知道什麼?”
聽著周邊的議論,祝安無于衷,霍逸言卻忍不住了,站出來為撐腰。
“安是被仇家帶走丟棄的,江家撿了給口飯吃是不錯,可你們知道安在江家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憑什麼在這對別人評頭論足?”
“這男人從哪冒出來的?關他什麼事啊?他又不是江家的人。”
“對呀對呀!看他長得帥的,居然是個瞎眼的貨,真是浪費了這好皮囊!”
“逸言,你不要跟們吵。”
祝安拽住霍逸言的袖,出一抹無奈又苦的笑。
“人總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對于那些不愿意相信的,你磨破皮子也沒用,這件事和我們無關,走吧,還要去警察局呢。”
從小到大,祝安不知聽了多關于自己的議論。
上學時,和江湘去的都是貴族學校,一開始江致強是不愿意把祝安送去好學校的,總覺得不配,但怕人說三道四厚此薄彼,干脆就一視同仁了。
就為這事,江致強經常指著祝安的腦袋,罵是個敗家子兒。
貴族學校一年學費就幾十萬,給江湘花多就得給祝安花多,如果沒有,這筆錢完全是可以省下來的。
但就為了打腫臉充面子,每年學費時,江致強都對祝安罵罵咧咧。
明明祝安什麼都沒做,也沒提任何要求,可到頭來該挨的罵挨的打一樣都沒,甚至更多。
上學那會祝安就經常被人欺負,都說是貴族學校了,學校里的學生個個非富即貴,比江家定位更高的大有人在。
江湘甜,又會察言觀見風使舵,很快就認了學校的大姐大霍蘊意,混得風生水起,了校園一霸。
祝安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江湘甚至帶頭孤立,說沒爹沒娘是個野孩子,什麼話難聽就專門說什麼。
那樣的日子祝安整整過了九年,現在想想 ,沒發展抑郁癥就已經是萬幸了,還在高中時到了傅云笙。
雖然二人最后已離婚慘淡收場,可不得不承認的是,上學那會傅云笙確實還不錯。
祝安一直沒什麼朋友,也沒人敢和做朋友,可傅云笙出現后,他就了祝安唯一的朋友。
也正因為有傅云笙幫忙,祝安的高中生活才稍微好過一點。
那些噩夢了祝安午夜夢回的夢魘,直到現在,都已經離開江家那麼久了,可偶然還是會不經意的想到這些事,心中一陣失落。
費了那麼大的勁,才讓自己和過去和解,可現在眾人的議論聲,再次把祝安拉回那段痛苦的記憶。
“安,你還好嗎?”
霍逸言滿臉關切,又帶著惱怒。
“我聽你的,我們這就走,先別去警察局了,我帶你去散散心。”
祝安胡的點點頭,“去哪都好,只要離開這里就行。”
不想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也不可能拉住每一個人挨個解釋,就是解釋了,這些人也未必會聽。
人的偏見一旦形就很難移除,想要不戴有眼鏡去看人,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周圍的人見祝安不說話,都以為心虛,議論的更加厲害了,說話也越來越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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