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回想晕倒之前的形，眼中的渐渐暗淡，陷沉默。

“想不起来就算了。”

霄驰朝出手，长臂刚好搭在的床沿。

着那只手，半晌才将自己的手放在掌心。

大手包裹住，指腹轻轻挲着的手背。

“能站起来说明你的没问题，慢慢来，一定能站起来。”

虞宁的视线从握的手慢慢上移，落那双温的黑眸。

“伤口，疼吗？”

霄驰挑眉，“你说哪个伤口？”

“……”

虞宁看看他缠着绷带的右肩，又去看他心脏的位置，那里曾为中过一颗子弹。

心里泛起丝丝绕绕的疼，突然不想问了。

掀开被子想坐起来，忽然发现的右手缠着一圈绷带。

茫然道：“我手怎么了？”

霄驰眸微黯，“你拿簪子地面，簪子上的雕花纹饰硌伤了你的手。”

“地面？”虞宁怔怔的，“所以黄艾琳是我的幻觉……”

“黄艾琳早死了，魂飞魄散，鬼都当不。”

男人幽磁的语调让察觉出不对，“什么意思？”

霄驰笑的温和，“字面意思。”

虞宁拧着眉，“别糊弄我。”

他这才轻描淡写的开口：“我让人把的坟挖开，骨灰丢进了化粪池。”

“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之前。”

细细回想，应该是告诉霄驰上的疤痕来历的时候。

虞宁和他对视一会儿，轻叹了声，“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呢。”

掀开被子，揪着病号服的裤子让双脚落地。

握着的大手忽然用力，“你要干什么？”

“我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话音未落，咬牙起，下一秒哎呀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

霄驰下意识的紧握住的手，可如此一来伤口被拉扯，伤口钻心的疼！

可他顾不上这些，想下床扶，虞宁连忙制止。

“你好好躺着！我自己能行！”

霄驰哪里会听的，作势便要起，虞宁顿时急了。

“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体呀！了那么重的伤还来扶我！你的命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就当我求你行不行！”

有点激动，声音控制不住的上扬，尾音里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

霄驰保持着撑起上的姿势，静静的与对视。

半晌，他扯了扯角。

“好，你自己起。”

他躺回去，虞宁却没有动。

靠着病床低垂着脑袋，一瘪，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滚落下来。

霄驰手想要的发顶，却发现还有一点距离，只好无奈的垂下。

“宝儿我知错了，别哭好不好？”

虞宁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心中五味陈陈。

摇摇头，捂着脸哽咽着：“错的不是你，是我。”

“也许齐贺说的没错，我放着好好的幸福不要，非要去管舞剧院的案子，不仅让自己落得一伤，还差点害死你。”

“阿尨对不起，对不起……”

越哭越厉害，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积攒的绪全部宣泄。

哭声如刀，刀刀刺进霄驰的体，流如注。

他轻叹，还是顶着被他家宝儿骂的风险坐起来，大手落在的发顶，轻的抚。

“有些事就像一颗打体的子弹，若不取出来，迟早会在体内发炎化脓，甚至危及生命。”

“你揭黑暗，维护正义，用自己的方式取出了那颗子弹，你救了别人也救了自己，宝儿没有做错。”

温沉悦耳的声线，神奇的安抚着虞宁的绪。

堪堪止住眼泪，抬起泪流满面小脸。

“你就一点都不怪我吗？”

霄驰扬，“我当然怪你，怪你瞒着我，做决定的机会都不给我。”

“比如，”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为你挡下这颗子弹，便是我的决定。”

眨眨眼，眼泪再一次不控制的涌出。

前倾伏在他上，泣不声。

霄驰满眼倾注，一下一下的抚着的脑袋。

这时房门被推开，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你、你们在干嘛！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