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什麼?”言司禮不忘記詢問。
他現在的公司也就那樣,拿去給傅玉連塞牙都不夠。
傅玉扯了扯角:“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只是看不慣沈書欣。”
將沈書欣丟給言司禮,就是最好的懲罰。
顯然,言司禮沒明白這一點,還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結束后,我會報答您。”
傅玉只是低低的笑著,隨后掛了電話。
看著地上已經被給踩渣的花朵,眼神漸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言司禮那家伙會壞事。
尚琉羽正在老宅的客廳里修剪花枝。
穿著素雅的旗袍,發挽一個簡單的髻。
自從醒來后后,就深居簡出,也不怎麼出門。
躺了這麼多年,像是把的力都給躺沒了一樣。
看見傅玉從樓上下來,尚琉羽手指一,差點剪掉花骨朵。
從和傅玉重逢,對方依舊像是二十年前那樣熱,可是尚琉羽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傅玉那雙明的眼睛時常讓不安。
“嫂子。”傅玉笑著來到,手里拎著致的禮盒,“別人送我的的龍井,想著你喝。”
尚琉羽勉強笑了笑:“玉,你太客氣了。”
“一家人說什麼客氣。”傅玉自來地坐下,眼睛掃過尚琉羽手里的花,“程宴最近忙嗎?”
“他剛剛度月回來,很多工作積在一起,的確忙……”尚琉羽低頭擺弄花剪。
“再忙也要回家吃飯啊。”傅玉嘆氣,“我聽說書欣那孩子前陣子傷了?程宴怎麼照顧人的。”
尚琉羽手中的作一頓。
不知道這件事,兒子什麼都沒告訴。
“傷?什麼時候的事?”
傅玉知道,傅程宴他們一定沒把國外發生的事告訴傅家人。
好在時序跟著去了,稀里糊涂的就撞見沈書欣傷。
假裝意外,眼神越來越擔心:“嫂子,你看連你也不知道,也是時序出國旅游撞見他們,才發現書欣傷的,孩子們不愿意說,但是我們當長輩的應該多關心。”
尚琉羽聞言,眼神微微閃爍。
接著,傅玉又說:“不要讓沈家覺得我們怠慢書欣了。”
尚琉羽想,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便立馬爽快答應。
“那我先去看看明天讓人準備什麼菜給書欣。”
傅玉沖著尚琉羽笑了笑,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沈書欣回到老宅,都懶得現在和尚琉羽接。
看著傅玉上樓的背影,尚琉羽的眉頭皺在一起。
知道沈書欣也許在國外傷,現在連剪花枝的心都沒有了。
尚琉羽最終還是撥通了傅程宴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傅程宴的聲音過聽筒傳來,低沉而平靜:“媽?”
尚琉羽抿了抿,語氣里帶著一責備。
“程宴,書欣傷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只是小傷,不想讓您擔心。”
傅程宴的聲音依舊冷靜,但尚琉羽能聽出他話里的回避。
“再小的傷也是傷。”尚琉羽嘆了口氣,“明天晚上帶書欣回來吃飯,我要親眼看看。”
傅程宴沒有立刻回答。
尚琉羽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又催促著:“我這個當婆婆的,想要看見兒媳婦都不可以麼?”
“好。”最終,傅程宴還是應了下來。
……
晚上,傅程宴回到公寓時,沈書欣正坐在沙發上翻看設計稿。
聽到開門聲,抬起頭,沖他笑了笑:“回來了?”
傅程宴走到旁坐下,手指輕輕過手腕上還未完全消退的淤青,眸微沉:“媽讓我們明天回老宅吃飯。”
老宅?
沈書欣怔了一下,隨即了然:“知道了?”
“嗯。”傅程宴語氣淡淡,“我猜是傅玉告訴的。”
他們在國外的時候,傅程宴也只是和家里人發風景照,從沒提過傷的事。
傅家能夠有可能知道沈書欣傷的人只有傅玉了。
沈書欣見他眼神凝重,合上手中的文件,輕輕握住他的手:“沒關系,回去吃頓飯而已,長輩關心是好事。”
的指尖微涼,傅程宴反手將的手包裹住,眉頭微蹙:“如果你不想去,可以拒絕。”
沈書欣搖頭,角勾起一抹淺笑。
“總不能一直躲著,再說了,現在不去也只會讓他們更擔心的。”
既然家里人都知道傷,不讓他們親眼看看,只會讓人覺得上的傷勢嚴重得很。
傅程宴沒再說什麼,只是將往懷里帶了帶,下頜抵在的發頂,聲音低啞。
“明天累了就告訴我,我們隨時走。”
沈書欣靠在傅程宴的懷中,點頭。
反正,回去吃個飯的事,也不會發生什麼。
吃了飯就離開。
第二天傍晚,傅家老宅。
尚琉羽早早地等在客廳,目時不時瞥向門口。
傅長天坐在旁,手里捧著報紙,神平靜,但眼神卻時不時落在尚琉羽上,帶著溫和。
“書欣那孩子,真的傷了?”傅長天忽然開口。
尚琉羽點頭,眉頭微蹙:“玉說的,應該不假。”
但就是因為是傅玉說的,才會讓傅長天到更加的不可信。
傅長天放下報紙,淡淡道:“程宴那小子,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
他只是擔心這是傅玉的一個陷阱。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能夠給尚琉羽解釋傅玉做過的事。
尚琉羽正要說話,門外傳來引擎聲。
立刻站起,快步走向玄關。
沈書欣和傅程宴一前一后走進來。
尚琉羽的目第一時間落在沈書欣上,見氣尚可,稍稍松了口氣,但視線下移時,還是捕捉到了手腕上若若現的淤痕。
“書欣……”尚琉羽拉住的手,聲音里帶著心疼,“怎麼傷到的?”
看這手上的淤青,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作為婆婆,尚琉羽覺得自己很失職,都沒能夠多關心沈書欣。
沈書欣笑了笑,語氣輕松:“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經快好了。”
尚琉羽不信,轉頭看向傅程宴,眼神略帶責備。
“程宴,你怎麼照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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