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離書洋洋灑灑地寫好了,還沒來得及蓋章,沈奉就聞風趕來。
然后寧姎就聽見帝后又在隔壁發生了爭吵。
帝后爭吵,早在進京之前就預料到了,但是沒預料到的是,不是皇后為了阻止后宮主來爭吵,居然是皇上為了阻止后宮找上門來吵。
馮婞道:“是皇上讓我來勸的,怎麼現在又怪我。”
沈奉額頭青筋直跳:“朕是讓你勸,勸不就灌。你不是很在行麼,要是還不肯進藥湯,你給灌兩碗不就老實了。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
馮婞道:“我也確實是按照皇上的要求在給灌湯。只不過我灌的不是藥湯,而是迷魂湯。”
沈奉:“……”
馮婞:“迷魂湯比藥湯好使,只要有了斗的,還有什麼病是好不了的?”
沈奉氣得把那和離書撕得個碎,活像這是要與他和離一般。
沈奉這次也顧不得避嫌不避嫌的,轉頭就去了寧姎所在的屋子里,不怒而威道:“王妃的這門婚事,是當初你親自去向先帝求得,永安王好歹也是朕皇室中人,王妃想嫁就嫁想離就離,將朕天家的面置于何地?”
寧姎埋著頭咬著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沈奉又道:“皇家賜的婚姻,斷沒有和離之理,朕不僅不會準允,朕還要看著你二人相伴一生、白頭到老。”
寧姎小臉煞白。
沈奉道:“你二人郎才貌、天作之合,誰離了誰那都是蒼天無眼、天道不公。”
寧姎:“……”
沈奉拂袖出門時,寧姎哭道:“皇上一定要如此折磨我?”
沈奉步子一頓,道:“這是王妃自己的選擇,何談折磨?朕只是覺得,的事,要從一而終,不可三心二意。話已至此,王妃好自為之。”
沈奉和馮婞一前一后從秋香閣出來。
馮婞唏噓:“王妃哭得心都要碎了。”
沈奉:“那是的事。”
馮婞道:“聽說皇上曾與兩小無猜,也是真心實意的,如今憐惜一二又何妨,又沒人說你。”
沈奉回眸看:“是沒人說朕,只會罵朕。”繼而他又冷笑,“皇后是不得朕被罵得個狗淋頭吧。”
馮婞恍然:“原來皇上只是怕被人罵,并非鐵石心腸。”
沈奉道:“背棄朕的時候頭也不回,而今卻又與朕追憶過去,回頭朕就得回頭?招手朕就得過去?朕有潔癖,不稀罕。”
他步子邁得大,走到了馮婞前面去:“便是哭得肝腸寸斷,不可能的事也還是不可能。為何回頭,別人不清楚,皇后還不清楚?”
馮婞:“我確實不清楚。”
沈奉頭也不回:“皇后不清楚,朕清楚。朕告訴你,只要朕還當皇帝一天,永安王妃寧氏就休想和離,更別想進后宮!以后你趁早歇了那些心思!真把朕當那只知兒長的傻子了。兒長算個屁。”
皇后三人組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聽他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
馮婞:“自從永安王妃進宮以后,皇上的神狀態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折柳:“大抵是真的被傷得很深。”
摘桃:“的事真真害人不淺。”
回去的路上,馮婞下,道:“看樣子,永安王妃這條蹊徑也行不通了。”
摘桃:“皇上這般強,好像對王妃確實沒有半點分了。”
折柳:“看到王妃傷心落淚,皇上心里說不定還很爽,有種報復的快。”
馮婞:“沒想到他還有點報復心但不強。王妃干干凈凈地送上門來,他還不要;他要是報復心強一點,鬧出了人命,見不得,自然而然就由我來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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