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心想，也好，如若談不攏，到時候就讓他見識見識西北軍的實力。外族人膽敢進京行刺帝后，此事不可不了了之，否則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往后就更難震懾關外十三族。

是有必要給他們點瞧瞧。

兩人走在街上，只見街上人們來來去去，歡歡喜喜，大家都趕著出來置辦年貨，很有過年的氛圍。

沈奉道：“以往西北總跟朝廷喊窮，不親眼所見還不知道這麼熱鬧，這窮嗎？”

馮婞：“窮熱鬧唄。”

沈奉：“……”

折柳摘桃和周正、徐來他們走在后面。

周正看了看這城里的人們，道：“這里不只有本地人，怎麼還有外族人？好像還有其他地方的人。”

基本上看穿著就能看出地域上的差異。

折柳道：“這里的外族人必須都是辦了通關文書的，想辦通關文書十分嚴格，關每年都只有特定的名額。”

周正問：“為什麼要放他們關？”

摘桃道：“總要相互做做生意嘛，我們西北的東西能賣出去，他們關外的東西也能流進來，雙方互利。

“還有你說的其他各地的人，能聚集到這里的基本都是商人。咱們城里之所以人多熱鬧，那是因為這里是整個西北最大的貿易往來地。”

徐來道：“沒想到馮元帥不僅統領兵馬，還將這西北之地也治理得井井有條。”

路上，折柳摘桃也要去置辦年貨，周正和徐來突然明白為什麼以往不屑與他們為伍的兩個侍今日卻愿意和他們同路了，他倆為此當了一天的搬運工。

晚間，沈奉坐在馮婞的書房里，閑來無事想看看的這些書。

周正著肩膀進來侍候。

沈奉問：“徐來呢？”

周正應道：“徐大人不堪重負，躺下了。”

沈奉：“怎麼不堪重負？”

周正憤憤道：“當然是今天幫折柳和摘桃搬了一天的年貨。沒想到們兩個買起東西來這麼狠，恨不得把整條街都搬回來，什麼東西都往我們上扛，簡直不把人當人。”

此時徐來正躺在自個房間里的床上，想當初他被周正狂駕馬車顛一天都沒這麼嚴重過，他此刻雙手愣是抬都抬不起來。

這子一旦為購狂，真真可怕，男子在們眼中就不再是人，只能是拉貨載貨的牛馬。

他覺今天一天，把這輩子的街都逛完了。

為此，徐來閉門不出，后來在屋里了兩天。

眼下周正正在沈奉耳邊拉踩：“不過還好的是，臣可沒有徐大人那麼廢。”

沈奉隨手拿起書架上第一排的第一本書，打開看了看，是本常規的兵書。

周正頓了頓，又說出了心中憂，道：“皇上，近來外族和西北關的事，一應都是皇后在做主和決策，皇上難道就不管管嗎？”

沈奉：“管想管喜歡管，就讓管也無妨。朕還能清閑些。”

周正凝著眉：“可這樣下去，皇后的權力未免也太大了。”

沈奉道：“對外族的況比朕要悉，解決起來也比朕要順手。這有何不可？”

周正：“可……皇上就不怕皇后喧賓奪主嗎？”

沈奉：“要是此次與外族談不攏，搞不好還要替朕上陣殺敵去。現在用的是朕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代表朕，的權力是朕賦予的權力，的功績也是朕的功績。事有人替朕做，朕還能躲躲清閑，何樂而不為。”

周正聞言，恍然大悟。

反正就是不管皇后做出多大的功績，皇上都可坐其。難怪他如此沉得住氣。

只是，皇上現在都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都已經完全接了現實，甘心當他的咸魚，連掙扎翻擺一下都懶得了嗎？

周正道：“可是皇上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就不想拿回屬于自己的主權嗎？”

沈奉道：“在西北期間，拿回主權于朕有何好？朕只會更被。且讓皇后打著朕的名義再招搖一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