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回頭看到姜斕雪怒氣沖沖地走進來,睜大眼睛,“伯……伯母”
姜斕雪想不到許若晴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伯母,不是你聽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許若晴著急忙慌地想要拉住姜斕雪的手,卻被姜斕雪直接甩開。
“穗穗是我們陸家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地詛咒就算不是我們陸家的孩子,也只是一個孩子,都去世了,你還要在背后這樣說,我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不是的伯母,是……是夏南枝故意激怒我,我才這樣說的!”
許若晴這時才反應過來,夏南枝剛剛是故意的。
姜斕雪哼了一聲,“我剛剛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姜斕雪不會去疼別人的孩子,但自家的孩子,是疼十足的。
原本穗穗的死夠讓傷心了,一過來還聽到許若晴這樣說,姜斕雪覺有些不認識面前這個人。
“我……我……”許若晴低下頭,“伯母,我是無心的……”
“好了,不管你有心還是無心,剛剛那些話再讓我聽到一次,小心我跟你翻臉。”
“不會了伯母,再也不會了。”
姜斕雪不再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夏南枝說。”
許若晴咬了咬,無辜地看了眼姜斕雪,發現姜斕雪真的怒了,才灰溜溜地離開。
“知道我為什麼不愿意把孩子的事告訴你們嗎因為你們會相信這樣的人是無辜的。”
聞言,姜斕雪道:“若晴剛剛說的話是不妥,但沒有證據的事,我們不會相信。”
夏南枝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搖搖頭。
“找我做什麼?”
“雋深現在還沒醒,你去看看他,跟他說說話,我這兒子沒出息,我們跟他說話本沒用,你給他兩掌,他況還能好轉。”
姜斕雪來求夏南枝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
陸雋深在重癥監護室住了一個多星期,好轉后,在普通病房又五天了。
十幾天了,醫生說況好了不,但人就是沒醒。
醫生都覺得奇怪。
夏南枝,“不怕我再傷害他”
“你敢!”
“麻煩你出去把門帶上。”
“夏南枝,你和雋深好歹也夫妻一場,你怎麼能對他這麼狠心。”
“他是穗穗的爸爸,你是穗穗的,他還是我曾經的丈夫,你是我曾經的婆婆,請問你們怎麼就能對我和穗穗這麼狠心”
“這……”夏南枝這句話懟得姜斕雪啞口無言,只能氣憤離開。
夏南枝垂下眸。
狠心
真的狠心的人是誰啊
夏南枝面無表的從旁邊的屜里拿了兩顆安眠藥,不兌水直接干咽了下去。
苦的味道在里散開,夏南枝卻不覺得苦。
去洗漱完,夏南枝躺下睡覺。
睡著后,又有了那種奇怪的覺,好像有人進了的房間,在邊陪著,居然讓睡得比之前安穩了些,噩夢都減了。
夏南枝想要睜開眼睛,可在藥的作用下,本做不到。
翌日一早,昨晚的那種覺消失了,病房里也沒有別人。
夏南枝了腦袋,再這樣下去,要懷疑安眠藥里面被人下了致幻劑了。
桌子上放著準備好的早餐,夏南枝以為是護工準備的,洗漱完,就坐下吃早餐。
早餐準備得比以往盛,可能是在這里照顧久了,護工都知道的口味了,今天的早餐很合胃口。
只是夏南枝還沒吃幾口,夏檸一家人就來了。
沒有敲門,他們是直接闖進來的。
“南枝,你好點了沒?”說話的是的嬸嬸江紅。
夏南枝看到他們,臉瞬間冷了下來,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了。
走在最前面,由夏檸挽著的人是宋荷,的。
其實早已經不用稱之為了,因為父親死后,宋荷就以和母親是喪門星為由,把們趕了出來。
現在夏南枝住的那套別墅也是母親留給的,跟夏家沒有一點關系。
至于他們今天為什麼要來,夏南枝自然不會認為他們是來看的。
“你們來干什麼”
夏檸臉上帶著壞笑,“堂姐,聽說陸總把你徹底拋棄了,你如今又死了孩子,為家人,我們自然是來看看你。”
陸雋深傷住院的事沒人知道,但網上確實有傳,夏南枝是被陸雋深拋棄了,是被陸家掃地出門的棄婦。
這件事是誰做,夏南枝心里很清楚。
只是不在乎這些,也沒有力去管這些。
沒想到這倒了他們來嘲笑的理由。
宋荷冷哼了一聲,“你果然和你媽當初一個樣,都是喪門星,你媽克死了我兒子,你克死了你自己的兒!”
明明知道的孩子剛走,還傷心著,他們卻特意來再捅幾刀。
這就是脈至親的人。
夏南枝冷笑了一聲,“我爺爺也早死,那時候我媽還沒進門吧,你怎麼不說你克死了我爺爺,我爸早死,你怎麼不說你克死了自己的兒子。”
“你!放肆!我是你,你敢跟我這樣說話。”宋荷呵斥了一聲。
夏檸瞥了瞥,“,堂姐簡直不把您放眼里。”
“你們在教訓我可能沒這資格吧,當年可是您親口說我和我媽跟夏家再無關系的。”
宋荷氣惱,“你不必拿當年的話堵我,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永遠改變不了你上流的夏家的事實。”
“所以呢?”
“所以我還是你長輩,你必須聽我的,我知道你被陸家掃地出門了,雖然很丟人,但我也不能不管你,你現在還年輕,再嫁正合適。
我已經為你看中了一個人,家世好,工作好,人也不錯,你嫁給他,只要一年能給他生個兒子出來,他們家會好好對你的,我把你的照片給他看了,他也很喜歡你,明天你們見個面,我們兩家就可以商量婚事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夏南枝眼底冰冷一片,“他是沒看上你嗎?這麼好的一個人,你自己怎麼不嫁”
“夏南枝,過分了!這是你該跟說的話嗎。”叔叔夏賈立怒道,“我們給你選的人很不錯,知知底的,我跟他還是朋友,你嫁過去了,他不敢欺負你。”
跟夏賈立是朋友。
夏賈立五十多歲了,這麼聽來對方應該也有四五十歲了。
夏南枝看著笑的夏檸,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這一家人。
“這件事我已經通知你了,你住院這麼久了,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收拾收拾,明天出院,就去跟他見面。”
說完,他們也不打算多留,轉離開。
夏檸輕笑道:“堂姐,那個人我替你看過了,人真不錯,都可以當你爸爸了,你們很般配哦。”
說罷,夏檸笑嘻嘻地走了。
出了門,夏檸就給許若晴打了電話,“放心吧,我給安排了一個可以當爸的人結婚,嫁過去還要替那老男人生孩子。”
“夏南枝是不可能輕易就范的。”
“那還不簡單。”夏檸拉上江紅,“媽,你說我堂姐我不愿意嫁怎麼辦”
江紅勾,“等生米煮飯,能讓不同意”
夏檸跟江紅相視一笑,“若晴姐,你聽到了嗎?”
那邊的許若晴也笑了起來,“別太便宜了,要下藥就下得猛一點,別給逃的機會。”
“放心,一定會的。”
掛了電話,夏檸余往病房里瞥了一眼。
夏南枝,看你嫁給了老男人,被迫給老男人生孩子,被老男人蹉跎,還能高傲得起來嗎。
夏南枝自然不可能去見那個男人,為防止他們再來煩,夏南枝打電話雇了兩個保鏢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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