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邊上是鋼琴房。
白湘勾了下走進去。
葉商商揚了揚眉頭,跟了進去。
房間很大,三分之一放了架價值不菲的白鋼琴,窗外是浪推狼般的花海。
白湘打開琴蓋,纖長手指輕琴鍵,曼妙琴聲從指尖流淌而出。
“我和阿眘在這個房間練了三年鋼琴,看見了窗外的春花夏雨秋風冬雪,那真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回憶,對了……”
收回手,語氣懷念:“你可能不知道《Flower Dance》這首歌四指連彈起來有多好聽,有機會我讓阿眘一起彈給你聽。”
邊掛著抹炫耀的微笑轉頭,卻對上葉商商看著鋼琴發呆的模樣。
真是對牛彈琴,同鴨講!
葉商商不知道這首歌四指連彈起來好不好聽,只知道,當時看到這架鋼琴,便纏著池眘彈首歌給聽。
結果就被抱著按在鋼琴上,腳丫踩在琴鍵上,發出了人的音。
這房間有多空曠,回音就有多響亮。
葉商商回神見白湘探究的打量,神慵懶地過腕間玉鐲,紅微微翹起。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那是我的榮幸。”
池眘和白湘在這里坐過彈琴又如何?
池眘和葉商商可是在這里做過。
不過夫妻趣就沒必要拿到臺面上講。
白湘看著淡定自若的葉商商,心里犯嘀咕。
什麼時候這般冷靜?
莫不是裝出來的吧?
再試試。
白湘指著窗外:“咱們去花園轉轉吧,這里的花園不輸于一個小景區。”
葉商商沒有因越俎代庖的舉而氣惱,想看看葫蘆里還能賣出什麼藥來。
“梁姨喜歡花,池叔叔就讓人在這里種了適應各季節的花,一年四季都有花賞,以前梁姨就經常這里舉辦賞花宴,春天賞桃櫻牡丹花,夏季賞荷,秋有冬賞梅,我也跟著長了很多見識……”
白湘侃侃而談時,葉商商看到了固定在樹干下的秋千。
說:“以前阿眘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但還是陪我在那里種了花……”
葉商商回想卻是坐在秋千上被他高高拋起,尖著落下。
開了葷的男人,玩得很花。
記得薔薇卷發鋪散而下,耳邊簪的是他隨手摘下的玫瑰。
原來也曾經歷過他那般熱烈的一面。
白湘覺得自己說到這里,肯定會吃醋,按這火子絕對會找池眘鬧,池眘便會覺得不可理喻,然后厭倦吧。
就在勝券在握轉頭去看葉商商,結果葉商商又走神了。
甚至臉頰微紅樣,比旁邊的海棠花還盛。
白湘徹底自閉了。
這人到底什麼病!
到底是癲了,還是這個世界癲了?
葉商商看著白湘負氣離去的背影,輕嗤了聲。
今天在眾人面前了這麼一手,讓白湘心準備的禮在的貝雕面前黯然失,白湘怎麼可能甘心?
甚至覺得池眘和婆婆會因此而高看一眼。
所以才會迫不及待跳出來,挑撥和池眘的關系。
如果是換另一個地方,說不準真的會清醒地著了白湘的道。
可白湘偏偏選的是愉莊別墅,和池眘度了半個月月的地方。
所有白湘沾沾自喜所炫耀的東西,全被和池眘那些日子的點點滴滴所覆蓋。
想配合提起點醋意也無法勉強。
葉商商走了兩步,忽然有點反應過來。
之所以能輕易看穿白湘的陷阱,是因為如今沒有再過度關注池眘嗎?
清醒而看得清?
葉商商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不過,很喜歡自己現在這種狀態。
送走所有賓客,梁清婉和池松林也率先離開別墅,把場地給這群年輕人。
愉莊別墅坐落在半山腰,這座山最出名的便是溫泉。
而別墅也從山中引來了溫泉,方便主人或客人用。
最近連軸轉,葉商商覺筋骨乏,換了服,走進專用的溫泉房。
而此時。
別墅后院。
池眘和鄭柏承幾人在坪間打高爾夫,休息間,顧紹遠提溜著個人走了過來。
陳亦桉看那人耷眉鼠眼模樣,問顧紹遠:“抓賊去了?”
顧紹遠將人往地面一甩:“比賊還可惡,我剛去BBQ那邊拿吃的,結果看見這小子在那邊散播謠言,被我給逮住。”
鄭柏承:“什麼謠言?”
顧紹遠朝對方抬了抬下:“你自己代還是我幫你說?”
那人瑟不敢抬頭,陳亦桉倒是認出來:“你是跟在經彭邊的?”
聽到這個名字,池眘拭球桿的作停下,朝那人掃眼過去。
那人正是經彭的跟班,徐峰。
徐峰一直都在瞄池眘,一見他看過來,差點嚇尿,很沒骨氣地全部都代了。
“都是經二爺讓我干的,只要讓大家覺得葉大小姐對他有意思,池家肯定不會容忍這種事,還說、還說……”
球桿唰地抵著他臉,徐峰嚇得往后摔,看著居高臨下的池眘,抖得更厲害了。
池眘聲音很淡:“他還說什麼?”
徐峰覺得他要是再不說,腦袋很有可能會被打,對不住了經二,命更重要。
“經二說等著您離婚,他好追葉大小姐……”周氣溫驟降,徐峰臉發白求饒,“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池眘冷冷一笑:“他倒是敢想。”
徐峰有種錯覺,如果經二在場,那他很可能會被當高爾夫球。
顧紹遠咂舌:“主意都敢打到你頭上來,這經彭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池眘被掃了興,將球桿回去,路過顧紹遠:“這人給你置。”
顧紹遠很樂意做這種事,他拎著徐峰的領子,拍了拍徐峰的臉:“走吧,哥帶你玩點好東西。”
徐峰一,差點當場代。
池眘回到別墅里,來來往往的傭人在理宴會結束后的狼藉。
負責別墅管理的管家迎上來:“小爺。”
池眘掃了眼周圍,沒看見葉商商的影。
“呢?”
“聽溫泉那邊的傭人說,剛拿了卡過去了,應該是去泡溫泉了。”
“嗯。”
他腳步一轉,朝溫泉湯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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