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着窗外,没有半分声息。
虞宁让阮扬守在门外,缓缓来到床边。
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腕,轻声开口:“戚时玥的况,你知道了?”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良久,司修才慢慢转过脸。
若说霄驰的脸是苍白,司修便是一脸死寂的灰白,尤其那双眼睛,暗淡的没有一丝彩。
“时玥自杀的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虞宁摇头,抬起右手:“我刚历过一次绑架,昨晚才听说戚时玥的事。”
看到手上的绑带,司修沉寂的双眼终于出点儿活人的气息。
“谁要绑架你?你还好吗?”
放下手,“我好好坐在这里呢,没事。”
司修眼睛看向天花板,“我不信戚时玥是自杀。”
“虽然贪婪张扬,但不是个软弱的人,而且以索贿贿的量刑标准判不了多年,用不着自杀!”
他紧攥着双手,眼睛瞪得泛红。
“一定是知道的太多,有人杀人灭口!”
司修的猜测和虞宁得到的消息不谋而合,说:“你为什么要割腕?你要去陪?”
短暂的静默之后,司修的眼角下一行泪。
他压抑着哭腔,一字一句道:“是我害死的!”
他蓦然转过头,双目含满泪水,“如果我没有把监控视频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出来,就不会被带走,不会被人害死!”
虞宁看到他痛苦万分,心头复杂不已。
“你之前说,你也有要做的事,目的达了吗?”
司修闭上眼,稍稍平缓绪才开口:“我要送进监狱的,就是视频里给戚时玥行贿的男人。”
“为什么?”
“三年前,那个人曾试图用我的前途我就范,我不肯,后来他不仅封杀我,还用手段让我签了很大一笔钱,我的所有的钱都赔了进去。”
他顿了顿,声音变的沙哑,“不久我家人重病,我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随着他颤抖的尾音,病房里再次归于安静。
虞宁握住他的手。
“司修,戚云飞出事,戚时玥被连累是迟早的,的死与你无关。”
司修的体微微发颤,压抑的哭声悲哀的流淌在空气中。
“是我害死的,怎么会无关……”
虞宁心中五味陈陈。
尽管他被戚时玥强行留在边,可这种事,又怎么说得清呢?
安抚好司修,注意到墙上的电子钟已四点半。
说:“你可不能死,你还没弥补于昼呢,自从那次演唱会之后,他后续的巡演都被取消了。”
“我记得你是会写歌的,你得帮他东山再起。”
司修睫颤了颤,半晌低低的说:“知道了,我也对不起他。”
确定他暂时不会有事,虞宁便准备离开医院。
可阮扬却将拦住。
“他上午刚从ICU出来,看着神还不错,下午就趁着我接电话的空隙,用打碎的玻璃杯割腕,还好被及时发现。”
立刻警觉,“有没有人来看过他?”
阮扬想了想,“没有啊,他无亲无故的谁来看他?”
虞宁稍稍思衬,“知道了,我下午去医院。”
阮扬语气变得轻快,“好呀,等着你。”
霄驰得知要去看司修,深眸沉沉,“谁都比我重要,是吗?”
虞宁愣了下,噗嗤笑出声。
拿起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蹭了蹭。
“司修的况很复杂,我怕他出事,我保证很快回来陪你。”
霄驰掌心贴着软的脸颊,神缓和许多,但话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丝酸味儿。
“最晚五点。”
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怕晚高峰,你会堵在路上。”
虞宁笑眯眯的说:“好~阿尨最贴心啦!”
程琼带着两个保镖陪去医院,见到了心如死灰的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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