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亞已經繫了披風,並且帶著幾個迪盧克早已安排好的人,守在了酒莊的大門前。
「準備好了嗎?」
掃視了一眼自己帶走的人,他又扭轉視線看向了史萊姆拉著的貨車。
除了克伯有點拉不下面子以外,其他幾個人已經滋滋的坐上了改造好的車上。
「嗯,可以出發了。」
點了點頭,和凱亞一樣騎了一匹馬的克伯看起來心很是不錯。
也對,昨天晚上親眼看著凱亞讓人將信件送出了莊園,並且還親自護送了一段距離。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位代理團長應該已經收到了報,並且連夜離開了蒙德。
所以起來以後,直接便同意了白的打賭。
現在都忘不了對方那副驚愕的模樣。
呵呵......這就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凱亞揮了揮手,並且用夾了夾下的白馬,白馬打了個響鼻,率先朝著蒙德城的方向跑去。
其實如果不是風史萊姆的速度太慢,他們能更快的抵達蒙德城才對。
但這也正是凱亞所想要的,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嘛。
當耳邊能聽到蒙德城的鐘聲報時之際,一行人也終於來到了果酒湖邊上。
將整個城邦圍起來的湖泊之上,此時在下正泛著朦朧的銀。
凱亞勒馬停在湖畔,看向了後的史萊姆貨車。
這是白要求的,說是讓他們抵達果酒湖旁邊時,務必要停一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對於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城裡的探子應該已經將消息帶回去了吧?
「果酒湖,好久沒來了啊。」
獨自從史萊姆貨車上下來,白活了一下脖子出聲嘆道。
如果是他一個人坐的話,這車倒也還合適。
但一次坐了三個人......就有些擁了。
「歇息多久?」
馬匹已經在隨從的牽引下,去湖邊飲水。凱亞一手按著自己的單手劍,走上前出聲詢問道。
這果酒湖對於蒙德而言是重中之重,他是真怕白會在這裡手腳。
「要不了太久。」
看了一眼湖面,白說道。
微風拂過,湖面泛起一層層的波紋,幾隻野鴨或許被這邊的靜所驚,呱呱著游向了遠方。
收回視線,白看向了克伯,出聲邀請道:「一起去湖邊看看?」
「嗯?當然可以。」
一起下了馬的克伯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拒絕白,而是將手裡的韁繩遞給了旁邊的凱亞,跟著白一起來到了湖泊。
微風拂面,那潤的覺讓克伯有一種賓至如歸的覺。
凱亞看著二人,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所以只能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以免會有什麼意外。
「有什麼覺嗎?」
看著緩緩舒展開雙臂,似是在什麼的克伯,白出聲詢問道。
怎麼說呢......這地方看起來不是多起眼,甚至都不是果酒湖的景點,但它對於克伯而言可不一般。
這可是當初克伯被拋的地方。
「覺?」白這話,讓克伯出了若有所思的表,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開始有意無意往後退了一小步:「好像有點......噫!」
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覺后腰傳來一陣強大的衝擊力,整個人在一陣怪聲中落了水中。
「嘩啦——」
落水聲讓凱亞下意識的拔出了手中的單手劍,但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為啥把克伯給踹進水裡了?昨天晚上乾的事對方都知道了?
但想到克伯對於元素力的把控......這真能淹死對方?
以克伯的能力,恐怕很快就會.......
「嗯?」
隨著湖面逐漸平靜,凱亞的臉上多了一的驚愕,因為克伯落水以後,一直都沒有上來。
這是為何?
「因為這裡對而言,意義非凡。」
忍住了想說一聲「邊度有人釣魚唔戴頭盔咯」的衝,白解釋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會不嫌麻煩犁地一樣把對方從璃月拖過來,為的就是這一瞬間啊。
「意義非凡?」
白這話,讓凱亞的表微微一變。
他想起了一個傳聞。
有段時間,迪盧克一直沒有使用過果酒湖的水釀酒。
他也有問過對方為什麼,但對方只是說了一句「水不幹凈」,並沒有說明太多的事宜。
水不幹凈?有什麼不幹凈的?
有死人啊?
對於這件事,凱亞倒也沒有當一回事兒。
有沒有死人他不知道,但迪盧克取水以後可是特意理過,再加上這裡也說不上是死水,頂多也就心裡膈應一點兒罷了。
難不......
「沒錯,他以前就被拋在這裡。」
「!!!」
雖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臉上的笑容甚至比天上的太還要燦爛,但話語里的容卻比寒冷的冬日更加讓人骨寒。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起,腰裡那瓶葡萄酒竟是讓他心裡無比的膈應。
「放心,當時撈出來的時候,他上的早就沒了,也許是被水給泡發了,又或者是被魚給吃了個乾淨,總之......他剩下的只有白骨和水草一樣的髮。」
白可不僅僅只是簡單的說出這句話,他還手腳並用的將其演繹了出來。
尤其是說水草一樣的髮時,胳膊還一直搖擺著。
凱亞是認識克伯的,因此腦海里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對方在水底時的狀態。
如果只是想到那種狀態,他倒也不會有多難,畢竟為騎兵隊長的他可是也造就了不的殺業。
區區死人而已,有什麼難的?
但一想到自己在蒙德城期間,喝了這克伯泡過的水、吃了這克伯泡過的水做的飯、嘗了這克伯泡過的水釀造的酒......
他那原本看起來黝黑的皮,竟是一瞬間變得有些煞白,胃裡也是一陣的翻騰,險些就吐出來。
怪不得迪盧克那傢伙從來不喝自己家的酒,老是讓他喝葡萄,要知道葡萄里的含伯量,可是天使的饋贈所有飲品里最高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