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北歐民眾的特殊口味以及對新事的包容程度，貴族丑聞對他們而言還不如鄰居家男主人是GAY來的勁。

這出一個信息，

失去特權的貴族，跟普通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即使是有錢，他們也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凌駕于一切之上。

賽文手撐在欄桿上，俯瞰下面的車水馬龍，沈煜站在他背后，一臉的莫名其妙，剛才還開開心心的喝著酒，突然間就emo了。

最主要，還不知道他emo個啥。

穿著中世紀蓬蓬的傭從他邊經過，沈煜連忙給對方讓路，畢竟這種子占地還蠻大的。

整棟酒店都被賽文包下來了，只因酒店外觀有點像北歐中世紀建筑。

賽文現在是這家酒店的王。

“把酒端過來。”賽文手。

傭乖巧的將盛滿威士忌的銀杯子遞過去：“您的酒。”

賽文扭頭，不悅的盯著對方：“你應該說，尊敬得賽文殿下。”

傭一嚇，連忙改口：“尊敬得賽文殿下，您的酒。”

沈煜跟看戲似的，越看越覺得這個賽文腦子有點不正常。

南亞戶外溫度已經快飆到三十九度了，賽文卻西裝革履，里頭還有馬甲，中暑三件套。

待傭走后，賽文問沈煜：“相同的問題，你好像又問了一遍？”

沈煜尷尬，不是他愿意問第二遍，而是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所以就隨便找了個話題。

“不好意思，我可能對自己太沒信心了，所以想反復確認一下。”

賽文轉看向他：“如果你功名就了，你想做什麼？”

沈煜：“重建沈家。”

賽文笑了：“這就是答案，我們有著相同的理想。”

沈煜蹙眉，確定相同？

“你的家……不是還在嗎？”

賽文晃了晃酒杯：“不，我的家已經被摧毀了。”

沈煜：“……”

賽文瞇起眼，灰綠的眼珠里迸出一沈煜看不懂的執念：“知道我最討厭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沈煜按兵不道：“愿聞其詳。”

“人人平等！”

沈煜：“……”

這場推心置腹的談，本是為了拉近彼此關系，但沈煜卻發現，賽文所表述的觀點，有點象。

反正他是無法理解的。

“人人平等，不應該嗎？”

賽文哼笑：“怎麼可能平等，你的狗可以跟你能平起平坐嗎？我應該換一種說法，你家傭人可以跟你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嗎？”

沈煜想了想，“如果雇傭關系存在的況下，是不可以的，但如果結束了，那就是另當別論。”

“我原諒你的淺薄。”賽文嘆一聲：“畢竟，你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沈煜：“……”

“你沒有嘗過特權，沒有過戴，所以你不懂，人人平等是多麼的諷刺。”

沈煜覺自己這個間諜當的有點吃力。

聊天都聊不下去，還指能獲取什麼有用的消息呢？

說起來，賽文出生的時候，他的家族就已經落寞了，賽文本人并沒有過真正的特權，可即便如此，他依舊幻想著，哪天能夠推翻普斯家族，由他締造一個，父輩們口中那個特權統治一切的時代。

所以，任何陣營，于他而言都只是虛與委蛇。

他不會被任何人說服，更不會對任何人妥協。

他恨北歐，恨普斯家族，恨這個把他從貴族高塔上拉下來的新世界。

“我的理想是改變北歐，重新建造我想要的家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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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世霆讓北歐的助理把有關賽文的新聞全部傳真過來，姜稚了，都快趕上字典了。

“踩人后背上車？”姜稚覺有點離譜，如果不是新聞稿上有時間標注，都懷疑賽文是否跟共一個世紀了。

耶波：“他就喜歡裝這種沒有任何卵用的B。”

姜稚仰頭看他，這人怎麼能做到小一張就鳥語花香的。

“看我干嘛？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說的很對。”

又翻了一頁。

這則報道更絕，賽文酒駕撞人，竟還口出狂言，讓被撞的人跟他道歉。

原因是丈夫著急送懷孕的妻子去醫院生產，不得已超了賽文的車。

結果被賽文惡意追尾，差點一尸兩命。

本來只是當個素材來看，哪知道越看越氣。

“說他草菅人命都不為過，他在北歐的背景很強大嗎？除了FOX之外，還有誰給他撐腰？”

“他也就仗著跟普斯家族有點關系，狐假虎威久了，真拿自己當真龍天子，別說FOX，就他這作死的勁兒，釋迦牟尼給他撐腰他都活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