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洲拿了個南瓜形狀的小蛋糕,灑落的糖霜像雪花落在上面,看到標簽寫著香橙味,他放進購車。
逛著逛著,停在一個貨架前。
隨意掃過幾眼,轉頭看向似乎在放空的林霧,笑了下。
“寶寶,過來挑一挑。”
挑什麼?
林霧回神,有些疑地走上前,順著他視線去。
整面貨架有六層,上面麻麻排列著各式小包裝盒,乍看過去像是口香糖。
口香糖口味居然有這麼多種嗎,第一時間沒看清楚,林霧目集中,仔細落在燙金字上面。
【超薄】【潤】【玻尿酸】【螺旋】
瞳孔微微放大,立刻后退幾步。
賀景洲卻恍若未察覺般,神態自然地探討詢問,仿佛在挑薯片口味。
“怎麼了,都不喜歡?”
面頰發燙,慌張地左右張,確認沒有人經過后,趕上前拽他,“……回去了。 ”
男生任拉著,微微挑眉,“不要嗎。”
林霧避之不及地趕搖頭。
垂眸看半晌,他突然低笑出聲,語調慵懶。
“寶寶,你玩得有點大啊。”
?
林霧眼眸漫上迷,“什麼?”
賀景洲嘆口氣,學著放輕聲音開口。
“不戴是不對的,公主。”哄小孩一樣,角卻勾著戲謔笑意。
“雖然我也很想。”最后這句幾乎是用氣音懶懶送進耳中。
本就不是這個意思,林霧耳尖通紅,推著推車要走,被他輕松擋住。
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盒子,漫不經心看了看。
然后放了好幾盒進來。
視線掃過去,全部是香橙味。
林霧:“……”
回程的路上,林霧思緒被他的作攪得七零八落,指尖不自覺扣著安全帶劃拉。
賀景洲瞥見繃的模樣,有些好笑,卻沒說什麼。
玄關的應燈隨著開門亮起,到家后,他泰然自若地將其拆開,放在儲盒,隨意擺在床頭。
林霧坐在沙發,手指都擰到一起。
這麼快嗎。
可是……等張子謙曝以后,他大概就會和分手,那以后估計都不會有接機會了。
心的兩個小人又在瘋狂打架。
七八糟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賀景洲從浴室出來。
他拿巾隨意著發梢,見還局促坐在那,完全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眉梢微挑,“不去洗嗎。”
生像驚的兔子驀地抬起眼,“啊,哦,好的。”
慌起時差點被茶幾絆了一下,賀景洲結實手臂撈過的腰,將人扶穩。
“小心點。”
這是林霧洗得最漫長的一次。
逃避拖延得太久,臉頰被熱氣蒸騰出意,指尖都泡得發皺。
慢吞吞地推開浴室門,白茫茫霧氣隨著的作涌出。
賀景洲正散漫坐著玩手機,屏幕淡的映在他廓分明的側臉,聽到靜,抬眼看過來。
林霧一步步緩慢挪到他旁,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好了。”
男生隨意拍了拍自己的大,示意坐。
抿,乖乖坐好。
賀景洲卻沒什麼作,發幾條信息后,又打了幾通電話,和工作有關。
懶懶散散講話時,指尖繞著的頭發玩。
掛掉后,對上林霧的視線。
微抬了下眉骨,“怎麼了?”
林霧勉強自己開口,“我明天還有課。”
指腹漫不經心挲睡下凸起的肩胛骨,男生點點頭,“所以?”
林霧著頭皮:“你要很久嗎。”
賀景洲原本沒什麼想法,也被問得眸晦暗。
他將手機放在一旁,攬著的腰,低頭吻上去。
齒糾纏間,忽然,賀景洲笑了聲。
“怎麼忽然這麼僵,”他退開些許,溫熱指腹蹭過角,“之前在車上不是很主嗎。”
低啞的嗓音里帶著促狹笑意。
林霧愣了下,猶豫片刻,心一橫,鼓起勇氣。
自顧自地理解別的意思,主吻他,然后直接出手去他的浴袍。
領口扯開,手胡作。
賀景洲懶洋洋靠在那里,也沒有阻止,甚至非常配合地抬了抬下,縱容地任笨拙折騰。
直到浴袍的系帶都被解開,事態再發展下去不太可控,才漫不經心扣住的手腕。
另一只手往上,著后頸把人分開,微微揚眉,似是驚訝不解。
“公主,你這是干什麼。”
林霧正因為自己在突破底線而燒得臉頰滾燙,忽然被阻止,霧蒙蒙水汽浸的眼睛看向他,此刻略有些疑。
盯半晌,賀景洲嘆口氣。
“還沒給我名分呢,”語調帶著幾分無可奈何,“這樣不太好吧。”
面前男生眉眼慵懶,冷白在燈下顯眼,浴袍被拉開大半,出實的膛。
因為腰帶被解開,腹延向下的一點青筋都看得見。
這個場景,這話里話外,好像是急著想對他做什麼。
林霧:“?”
張了張,“不是你說……”
猛然意識到什麼,憋紅臉,手忙腳迅速要從他上下來。
被他扣住腰。
“我說什麼了?”賀景洲問。
林霧堅決不承認。“沒什麼。”
盯著紅得快滴的耳垂,賀景洲笑了聲,沒再逗。
當著面,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攏好浴袍,腰帶重新收時發出細微的聲。
緩緩移開目,不敢看自己的杰作。
有些氣惱,所以他為什麼要買啊,就為了逗玩嗎。
手臂穿過膝彎,賀景洲輕松將托起,把人抱到床上放好,自己又重新走進浴室。
聽著浴室水聲,林霧已經知道他在里面干什麼。
看著床頭那一盒,默默埋進被子。
-
時間很快到了兩個月期限這天。
雖然說好在賀景洲母親生日時,要去他家吃飯,但林霧仍不可避免在今日到張。
同時很關注這件事的還有學校那群吃瓜群眾,都想知道賀大爺到底是真認真了,還是一時興起。
賀景洲倒是沒事人一樣,照常陪上課,吃飯,下班。
仿佛看不到周圍似有若無的目。
只是瞥見林霧心不在焉時,神愈發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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