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正思忖著該怎麼回答。

邢彧已經把話接了過去。

“曾，景夫人已經因病去世了。您也應該知道舒愿從小被拐，也才剛回舒家不久，所以這次我們來找您是想了解一些事，不知您是否方便？”

曾祥會疑的目被林妍收眼中。

握住曾祥會的手，和拉近距離，并向介紹：“曾，這位是我的丈夫，我和他已經結婚了。他不是外人，您但說無妨。”

曾祥會逐漸放下戒備，神變得哀戚：“愿愿，沒想到你都結婚了……時間啊過得可真快……可惜，景夫人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命就這麼短……怎麼就去世了……”

林妍把扶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開始循序漸進試探。

“曾，被拐這些年，我沒有哪一天放棄找我的親生父母……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們，媽媽卻已離世……不過幸好，爸爸還在……”

曾祥會眼睛突然放大：“愿愿……你在說什麼？你爸不是在當年那場車禍中已經去世了嗎？”

林妍表一滯，腦袋發木。

“曾，不瞞您說，最近發生了一些讓我們到很困的事。”邢彧又將話接了過去：“所以才找到您想了解關于舒家當年的況。”

曾祥會是個老實人，又想著當年景蘭和舒倫對特別照顧，便說：“你們想了解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

林妍：“曾，就從你去舒家當保姆開始，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久遠而清晰的過去。

讓在記憶庫中搜尋整理了好久，才緩聲開口。

“我記得那時候是舒先生聯系到中介公司要找保姆，說自己妻子懷孕了，想請個保姆去照顧的飲食起居。我啊，正好就被選中去了舒家。”

“愿愿，你知道嗎？你爸爸媽媽的特別好，他們倆是我見過最恩的小夫妻。那時候舒先生正在創業，開了家小公司，每天很忙，但不管再晚回家，都會給你媽媽帶喜歡吃的東西。”

“回家第一件事也是去看你媽媽，早上出門時也要抱一抱才會去公司。那時候你媽媽懷著你很辛苦，你爸爸一個大男人經常心疼在背后抹眼淚，被我撞見過好幾次……”

“你和景夫人一樣，皮白得發，長得也漂亮，所以你剛剛進屋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格特別好，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雖然我是保姆，但特別照顧我，過年過節都會給送禮品塞紅包，對我很好……”

“舒先生也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我就沒見他對景夫人發過一次脾氣……整個孕期，舒先生除了工作其他時間都陪著你媽媽，他啊，真是個難得的好丈夫……”

“后來，你出生了……你媽媽給你取名為舒愿……整個家都因為你的到來而充滿幸福喜悅。可哪曾想，老天這麼不長眼，會出現那場車禍……”

林妍：“曾，什麼車禍？”

曾祥會嘆了口氣，緩了緩緒才接著開口。

“那晚……才四個月大的你突然高燒，舒先生和景夫人開車帶著你去醫院看病……然后……在路上遭遇了嚴重車禍……”

“第二天我才得知消息，說是舒先生車禍當場死亡，景夫人經過搶救撿回一條命……而你……卻莫名其妙不見了……聽警察說……你可能是被拐了……”

“我得知消息后，準備趕往醫院去看景夫人。可你大伯忽然出現，告訴我景夫人已經醒了，并把我工資結清讓我離開舒家。”

“我當時想著舒先生去世，你也不見了，景夫人肯定會被娘家接回去照顧，我確實留在舒家沒什麼意義，便拿著工資離開了……但奇怪的是，我從舒家離開后，在京北再也找不到保姆的活兒干，沒人肯要我……”

“京北消費高，開銷大，沒工作也活不下去，不到兩個月我就回了老家……”

曾祥會的說辭和舒倫告訴的說辭有吻合之。

但存在太多。

車禍是真的，但車禍背后肯定瞞了一些不可告人的。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大伯……

太可疑。

問：“曾，舒家這邊的家庭況如何？那個大伯是我爸的哥哥？”

曾祥會說：“景夫人懷孕時，我經常和一起聊家常，有聊到過舒先生的家庭，景夫人說舒先生家庭條件并不好，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個人在京北打拼很不容易，是個穩重上進的男人。至于舒先生有沒有親兄弟，景夫人也沒提及，況我也不知道……”

“當時你大伯來找我時，我看他一臉悲傷地拿著舒先生的份證……就自然而然地信了他……愿愿，是有什麼問題？”

林妍有了頭緒，看向邢彧，發現邢彧眼眸里的東西和一模一樣。

們應該想到了一塊兒。

視線短暫流，在得到邢彧的同意后，林妍拿出手機點開舒倫微信頭像給曾祥會辨認。

“曾，您看看，是他嗎？”

曾祥會只看了一眼，很篤定：“對！就是他，他說他是你父親的哥哥……好像……舒倫……”

林妍接著問：“那……我爸什麼名字？”

“舒志城。”曾祥會接著補充：“你媽媽景蘭。”

舒倫果然不是他父親……

難不真是大伯？

林妍此時腦子里一堆問題：“曾，您知道我爸的老家在哪里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

“那我媽媽呢？景家這邊你了解多？”

“景夫人很跟我提及的娘家。我只聽說過，原生家庭還不錯，當時家里人都不同意和你爸在一起，看不上你爸那個窮小子，迫們分手，但景夫人不愿意，堅持離開家選擇了舒先生，好像直接和家人斷了聯系……”

“反正我在舒家當保姆時，就沒見過景夫人的父母來看過……”

聊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

正午的太刺眼，過皮灼進心里。

林妍和邢彧重回車上。

各自沉默。

林妍捋好思緒，簡略總結，對邢彧說。

“如果曾所言不假。現在有幾點還需要弄清楚。”

“舒倫是否是林妍的伯父？他為什麼要裝作是林妍的親生父親？為什麼說景蘭是他的妻子？他究竟要干什麼？”

“還有，舒志城和景蘭真的去世了嗎？如果沒去世，現在又在哪兒？”

邢彧正準備開口，手機響了。

又是那個神人打過來的。

他接通，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謹慎點，你們全程被舒倫的人跟了，人已經幫你們解決掉了。現在你們趕回京北，去一趟華生大學找一個名孫竼的教授。”

“林妍母親曾是他最得意的學生，有些事，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