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正在對著鏡子給頭發做造型,說:“你頭發披著好看,上鏡還顯臉小。”
“好啊,那麻煩了。”
我倒是沒意見,第一次參與公司的宣傳片拍攝,能給大家留下好印象自然是好事。
可后的沈聽瀾卻開口了。
“不要散開,給扎起來就好。”
化妝師有些不高興了,從鏡子里睇他眼,繼續幫我梳開長發。
沈聽瀾說:“這次拍攝的主意是提倡新科技新時代,要現干練的一面,還是扎起來更符合主題要求。”
化妝師說:“散開也可以現。”
沈聽瀾涼薄的目看眼,轉走了。
我說:“別管他,按照你的想法弄。”
“嗯。”
化妝師笑起來,兩個酒窩甜甜的。
可剛弄一半,就來人讓把頭發給我扎起來了。
等人走了,我才知道,剛才的人是拍攝團隊的負責人。
我一猜就知道是沈聽瀾去告狀,化妝師無奈的將我的頭發梳低馬尾。
拍攝前的準備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和沈聽瀾坐在一旁等候男星。
趁著沒人時,我問他:“就是梳個頭發的事,人家沒聽你的,你就去打小報告,這樣合適嗎?”
沈聽瀾靠著椅背在閉目養神,聞言連眼睛都沒睜,說:“導演已經出面了,有什麼合不合適的。”
我側眸狠狠瞪他眼,“導演差點把小姐姐罵哭了,你這人真是的,一點不顧別人死活。”
沈聽瀾輕笑下,“我提醒不要散開頭發,瞪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替我說句話。”
我說:“是想把我弄得漂亮點,我為什麼要替你說話。”
沈聽瀾睜開眼,“這就是原因。”
我一怔,“……”
他緩緩靠過來,用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只有在我床上,才會散開頭發。我不允許其他男人看。”
我臉一紅,坐直了說:“你管的太寬了。難道一輩子都要扎著頭發。”
沈聽瀾說:“我也很期待你為我再散開頭發。不過現在你好像不太方便。”
我余里注意到他修長的手指,在挲著我椅子扶手下的立柱,緩而慢的,那覺就好像在我一樣。
我連忙回手臂,向旁邊挪了挪子,警告他,“公共場合,你注意點,太放肆我會告你擾的。”
沈聽瀾非但不怕,反而愉悅地笑起來,“我教了你那麼多,總會留一兩手的,公開場合擾,你真當我蠢嗎。”
我說:“那你就老實點。”
他扯下角,“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你也老實點。”我說。
沈聽瀾歪著頭看我,視線在我上打量又重新落在我臉上,說:“要不聊點別的。”
一看他就沒安好心,我拒絕道:“我累了,現在不想聊天。”
沈聽瀾說:“理解,孕婦嘛。對了……告訴李敘言,別往你家跑了,我看他礙眼。”
我攥扶手,說:“他是我男朋友,來我家你管不著。”
“嘶……管不著、管不著,”他點點頭,“行吧,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實話講,李敘言來,他沒資格管,但我總覺得他剛才話就是個警告,我不能讓他鬧出什麼幺蛾子。
“如果你覺得他礙眼,我搬家就是了。眼不見,你心也靜了。”
沈聽瀾沉默兩秒,“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我轉不過來看他,覺他病得不輕。
沈聽瀾看眼手表,眉心蹙起,道:“什麼十八線小演員,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我瞠眸道:“江楠舟可是大明星,一線的,才不是十八線小演員。人家正拍戲呢,時間回來支援家鄉拍宣傳視頻,興許飛機晚點了,你耐心點。”
沈聽瀾完全不在乎的態度,“我管他一線還是十八線,說好的十一點拍攝,現在都幾點了。他的時間是時間,別人的就不是。”
“小聲點,”我安他,“你這脾氣發了,外面人不知道,還以為沖他們,一會出去見面,多尷尬。”
沈聽瀾吐口氣,又靠著椅背閉上眼。
我坐久了腰疼,正挪著子,背后被塞了一個靠墊。
“謝謝。”我對他說。
沈聽瀾又看眼手表,起說:“我去問問。”
我沒攔著他,時間等得確實太久了。
趁著這個功夫,我準備去趟衛生間。
門剛打開,一個人影就竄進來了,把我嚇得差點大。
“你誰啊?”我警覺地后退幾步。
“噓。”他背靠著門,對我做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門外嘈雜起來,腳步聲和說話聲漸漸靠近。
直到那群人走了,他才摘下墨鏡對我表示謝。
“謝謝,剛才那群人是私生,沒想到能追到這來。”
他捂得太嚴實了,又摘下帽子和口罩我才認出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拍攝的男明星江楠舟。
“客氣了。你真是江楠舟?”我問。
他笑了,“我看著跟電視上出很大?”
我點點頭,“有點。”
他:“……”
我:”比電視上帥。”
他噗嗤笑了,“你還逗。拜拜。”
江楠舟剛走,沈聽瀾從門外進來了。
他納悶道:“說人到了,可沒人看見。導演正滿場找呢。”
我舉起手,“我能證明他到了。”
沈聽瀾無語地睇我眼,“給你能的,你又能證明了。”
我說:“他剛從這屋出去,我怎麼就不能證明。”
沈聽瀾盯著我看了兩秒,“他到這屋干嘛?門上清清楚楚著我們兩的名字。”
我解釋道:“他剛才躲私生,誤進來的。”
我們倆正說著話,外面又有人急匆匆來敲門。
沈聽瀾打開,聽外面的人詢問,“不好意思打攪了,你們有糖嗎?可樂也行。”
我從包里拿出兩塊糖,“我有。”
對方說:“太好了,江楠舟低糖暈倒了。”
等我和沈聽瀾再次見到江楠舟,他已經醒了,站在他旁邊的男助理就是剛才敲門跟我們借糖的人。
男助理見到我,笑著打招呼,“你好,剛才的糖,真謝謝你了。”
我說:“沒事,客氣了。”
江楠舟臉還有些蒼白,看我眼,謝道:“沒想到,一天被你救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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