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事論事,你要不頂我會上火?”
“明明是你頂我!”
溫霽話一落,張初越原本握著手腕的力道猝然收,將拽到跟前,聲道:“再這樣,我的就不止是手掌心了。”
溫霽心臟猛然一空。
張初越的眼睫分明地映眼簾,突然的靠近讓鼻翼間都是張初越的氣息,陌生的,強烈占據的氣息。
溫霽嚇得鼻尖一酸,眼眶也跟著酸,他看到張初越劃過怔愣的瞳仁。
看著長了刺,但到底是一朵花,手指刮過恐怕都要掉下一片花瓣。
溫霽看到他結滾了滾,委屈地癟了下,馬上要哭出來的時候,便聽見他了嗓音說道:
“我讓你打回來。”
他嗓音又放低了,連頭也是低的,他靠在門邊,氣息落在臉上。
溫霽心頭溫溫吞吞地被煮著,太難了,紅著眼睛說:“我就算打,你也會嘲諷我沒勁。”
張初越瞳仁里暗著,“你渾哪兒都勁勁的,我剛才……”
溫霽抬起水眸看著他,張初越絞盡腦才想出一句哄的話:“是裝的,其實那兒跟被燎了一樣。”
憋下的勾了起來。
張初越不知那紅著的眼睛是不是半真半假,反正都夠他。
中午的時候張初越把網線給接好了。
溫霽在廚房里聽見他說去試試網絡,小鍋里燉著白煮牛肋條,房間里的書桌上放了網線,一張便簽上還寫了無線網的賬號和碼,電腦測了下網速,比Wi-Fi快。
“張初越,吃完飯再弄吧。”
溫霽站在廳堂門口往院子里,男人穿著軍綠T恤,后背讓明晃晃的一照,洇了片深。
柴火燉出來的牛肋條爛香,切片擺盤,用小米辣和小蔥香菜調了個蘸水,芝麻煎油,最后淋上蠔油生和半池勺的牛原湯。
再在牛湯里倒了白蘿卜和一點現磨的白胡椒,這道菜做法簡單又上得了廳堂。
張初越坐下的時候,溫霽沒吭聲,兩個人安靜地吃起來,間或看見他夾了一筷子牛,眼睛不由抬起看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視線又趕低頭藏起來。
“很好吃。”
他話音落,溫霽碗的筷子一頓,好像從米飯里看到了一朵開出的花。
正午的日頭直直平鋪在院子的水泥地上,也照進了門楹,金燦燦的到溫霽的腳邊上。
張初越吃過飯后繼續在院子里打沙發,而溫霽則打哈欠。
“張初越,我先睡一會,你也休息一下吧。”
其實這意思并不是關心他,而是——
別在姐睡覺的時候找我。
代完便進屋,又看到杯子里的水空了,轉往客廳出去,窗戶朝院子,看到張初越在上。
烈日灼灼,他把背心在口抹了幾把汗,側往廊下一扔,溫霽猛地一,好像那服是朝扔來的。
但站在屋里,隔著窗戶,張初越看不見。
只是電鋸在震,他后背連著胳膊上的發至最佳狀態,環臂的木頭輕而易舉卸斷。
溫霽慌不迭轉,不去看那院中的景。
“滴滴滴滴~”
床頭上的手機震出聲,夢中的溫霽恍惚以為張初越拿著電鋸在耳邊磨,嚇得直接驚醒!
下午時分,溫霽頂著草帽出來,看到院子里的張初越穿好了服,朝他喊:“我去牛棚。”
這會的太不比正午溫和,他怎麼把服穿起來了?
往包里塞了瓶水便往牛棚過去,剛出來突然想起件要的事了——
“張初越,牛棚的鑰匙!”
人走回院子,話說到一半,看到自家老公正在上,并且作案到一半。
卡在胳膊上的背心穿了下去,溫霽突然間明白他是趁不在的時候會。
噢?
“不用你掃牛棚,喂了就行。”
他表有些不自在。
溫霽此刻雙手環倚在門邊:“剛才讓我鞭子的時候沒讓你你反而了,這會熱得要命你倒矜持了起來。”
他明顯是在防吧~
張初越淡定道:“難道你家鞭子是隔著服撓?”
他這人是有點直男思維,挨打就要實實在在挨打,非得百分百到不可。
溫霽扶著草帽點了點頭:“廉頗負荊請罪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袒?讓人看也是一種懲罰手段。”
高中時候背的《史記》忘得差不多了。
此時張初越不耐煩,高棱的眉頭著眼睫看:“還不快去,想死牛嗎?”
溫霽“哦”了聲,剛走出門口,忽地又轉了,張初越原本低頭鋸木,讓這一看又抬起眼看:“又怎麼了,祖宗。”
草帽下斑斑點點的映在臉頰上,溫霽張了張,臉頰才曬了一會便有些紅,跟他說了句:“你要是覺得熱就,我不介意。”
張初越:“……”
他眼睛盯著看。
溫霽說完又覺得這不是該說出來的東西,結道:“當然,你、介意的話,當我沒說,你自己忍著熱汗吧。”
就在撂了話轉出去時,后落來道嗓音:“不是說讓人看是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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