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的指尖覺到他收的力道，十指連心，現在五指被牽住，麻了半顆心。

頓時顧左右而言他：“你、你怎麼不洗服了？”

他目在夜里看：“我在想今天問你的事，恐怕你想一晚也給不了我答案，失眠了又賴我。”

溫霽又被他催進度，整個人慌張了起來，藏在水盆里的手想掙，但這一他也跟著，游著追似的，掌心上手背，朗骨節撥開合的指扣，問：

“我們雖然整天爭吵，但我喜歡你有話直說，討厭張初羽的話也不藏著。”

水盆上波紋漾，溫霽不敢掙扎太大的作，生怕泡沫水溢出，只忍著臉紅地哼唧了聲：“你說話就說話，抓我手干嘛！”

男人長的手指在水下穿過的指，糙指腹在手心敏，看：“只是想問你，這種程度的接，你討厭嗎？”

作者有話說：

越哥：循序漸進。

第23章 第23日

◎張初越很。◎

溫霽手被攏著, 心臟也被攏著，腦子轉不過來，張初越前一秒才夸有話直說, 這一秒就不好撒謊了, 被戴著高帽子, ：“你問這個干什麼，討厭又怎樣，不討厭又怎樣？”

張初越見一張小臉皺著，像一只被抓住撒不開手的小貓, 他著耐心道：“尋常夫妻都不吵架，我們倆總是不對付，是不是也得學著他們那樣做？”

“那可以學他們做……別的, 又不一定要牽手……”

想張一張五指, 發覺被扣了，骨頭都麻。

張初越的眸從夜里看：“你想學別的什麼？”

又是反問又是讓來想，溫霽哪里有那麼多腦子，生氣道：“都是我來想, 你就不能再想想嘛！”

張初越被一噎, 難得沒有暴躁發火, 兩個人的手著藏在水里, 靜了許久, 溫霽覺得自己要被泡腫了, 忍不住想把事推到明日, 就聽見他開口：

“那天在KTV里見你喜歡玩游戲，或許我們也可以經常玩玩。”

溫霽的注意力都在水里的指尖上, “唔”了聲, 又問：“手游嗎？”

他們現在的手, 確實在水里游呢。

張初越似乎聽出了話里的這層意思，不由勾了下，下朝墻壁一挑。

目看過去，只見夜融融的屋壁，映著一男一的影子。

“嘩啦”

張初越的手從水盆里出，還連著的，溫霽看見他對著影子說：“會玩這個嗎？”

他說的是手勢舞，此刻將溫霽的手攏了兔子頭，而他尚沾著淋淋水漬的手轉兒出食指和中指，朝上，微擴開，問：“這是什麼？”

溫霽立馬猜：“兔子！”

的指尖都是泡沫，張初越的也是，他過來掰開的手指，手指與手指相，骨節在指間穿，潤得溫霽心跳發。

“這個呢？”

溫霽眼睛慌忙去看墻上的影子，說：“小狗。”

他說：“知道馬兒怎麼比？”

張初越的嗓音又低又沉，像糙的沙礫，但卻不難聽，安靜認真聽的時候像品一杯烈酒，在耳朵里發酵。

溫霽看著影子，把手腕往下低了一些，忽然，他抬了下的手，讓的手置于上面，而他的手在之下，似讓騎著，溫霽高興地笑了聲，說：“就是這樣的！”

張初越也跟著很低地笑了，就像夜晚被風吹拂過的麥浪聲。

心跳了，像沙一樣嘩啦啦地瀉出去了，接都接不住。

溫霽忍不住轉眸看他，巧對上張初越的眼睛，好近，又不敢看，慌張用睫掩住，就聽見他嗓音附耳落來：“你今天說要我取悅你，本以為是要做多難的事，沒想到這樣你就開心了。”

一聽，頓時回了手，那泡沫令的指尖潤，自然能輕而易舉從張初越的牢籠里溜走。

他也不追，給了自由。

“這算什麼呢，人家尋常夫妻也不是真的普通啊，都是經歷過時間和的，怎麼能玩個手勢舞就能討好取悅得了。”

邊說著，張初越那雙眼睛就認真看著，溫霽有時候頂怕被這樣一雙幽深的瞳仁瞧的，他還不說話，就像盤算行的狼。

張初越在這時候落聲：“你配合我讓張初羽看明白我們的關系，想要什麼獎勵？”

溫霽一聽他說“獎勵”，就覺得張初越很，果然，大方的男人最有魅力。

五指攏了攏，泡沫纏滿了手，眼睫微眨地看他：“我想知道真相，為什麼張初羽會跟你說那種話。”

這話問出口，看到張初越瞳仁凝起了暗，溫霽抿了抿問：“那高中的時候，資助我上學的是誰？”

這是愿意結這個婚最主要的原因。

“錢是爺爺和拿的。”

張初越這句話落下時，溫霽心頭的大石也落下了，很奇怪，是在怕答案和張初越無關嗎？

還是怕真相是張初羽的父母，不過好在——

“爺爺和的錢多是晚輩給的，但他們對我父母有氣，不要他們的錢。”

張初越這句話讓溫霽瞳孔一睜——

“所以是、是張初羽的父母間接資助了我？”

張初越轉眸看，細揪出一條和他有關的線索：“我的意思是，每年都是我給爺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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