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族長只能重新進行劃分。
老夫人額角一一地疼,索別過頭去,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模樣。
侯夫人臉青一陣白一陣,僵極了,心里暗暗咒罵二房一家眼皮子淺也就罷了,沈棠寧一個名門出的貴,竟也學了那錙銖必較的做派!
分配完財產后,大房忍著憋屈在文書上簽字畫押,二房也跟著留下手印,文書再拿去府蓋過章,分家便算了!
幾位族老見這氣氛微妙的很,頓時也沒了逗留的心思,婉拒了老夫人留他們吃飯的邀請,匆匆離開。
寧遠侯送他們出門,順便去府拿文書,那邊多得賣他面子,不敢懶散拖沓。
族老們一走,老夫人也不裝了,冷著臉看向他們:“既然分了家,那就盡早搬出去!倘若再發生之前那種況,我就只能讓人把你們攆出去了!”
達了目的,二房也好說話得很。
“母親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搬走。”
侯夫人心里也憋著一氣,出了福榮院,路過池二夫婦的時候漫不經心道:“兩日時間,弟妹應是能搬出去吧?我還尋思著拆了西院的墻,將兩個院子打通放置雜呢。”
這般的挖苦,本以為池二夫人會生氣,不料卻綻出抹笑來:“大嫂放心,我們回去這就搬!”
看著一家人笑盈盈離開,侯夫人不由一愣,是篤定兩日時間太短,他們八還沒找到住,這才有心刁難。
沒想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莫不是早就做好了分家的打算?
侯夫人驟然了帕子,氣得臉發青,合著這是被人擺了一道!
眼底緒起伏莫測,侯夫人咬了牙,也罷,看他們離了侯府的庇護,又能得意多久!
——
池二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回了西院后便指揮著人搬了起來。
沈棠寧也好奇:“先前看好的那座宅子,娘已經買下了?”
也沒料到這麼快便能順利分家,原先以為老夫人那兒便要拖上幾日,更別提到府蓋章等繁瑣的流程,拖上半月也是有可能的。
房產易的手續也不簡單。
池二夫人角噙著笑:“只要銀子夠多,有什麼辦不的?”
那家人手頭拮據,急著將房子手,雙方屬于一拍即合,不過房契暫時還未拿到手,要等府蓋過章。
他們付了定金,先搬過去人家也是答應了的。
沈棠寧點點頭,便也回屋去清點自己的東西,招來正忙碌的元昭:“這里用不著你,你去替我辦點別的事。”
元昭了然:“主子想讓我做什麼?”
沈棠寧略一思忖:“將池家分家的消息以最快速度散播出去,務必鬧得人盡皆知。”
元昭盡管不解,仍是應了下來,就聽不疾不徐補充,“一定要強調,二房是迫于無奈被趕出家門,往慘了說,能有多慘有多慘。”
元昭:“……。”
大戶人家心眼子就是多。
……
沈棠寧正為搬家人手不夠而發愁。
許是侯夫人那邊發了話,西院的下人已經不大聽使喚,畢竟現在掌握他們契的是侯夫人。
正琢磨要不要花錢雇些人手,突然聽聞院門口傳來一陣靜。
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只見池宴領著十來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進門,沈辭赫然也在其中。
沈棠寧微微睜大了眸:“你們這是?”
池宴笑瞇瞇指了指后的人,道:“喏,我請的專業搬家團隊!”
眼里掠過一抹困:還有這種營生麼?
不過這點疑很快被拋到腦后,見池宴指揮著一群人開始行,來到沈辭跟前:“阿辭,你怎麼來了?”
沈辭下微抬,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還能是因為什麼?想阿姐了呀!”
眼里藏了點笑意:“貧,娘知道你來嗎?”
沈辭嘿嘿傻樂起來:“就是娘同意了我才來的!”
池家族老上門的靜不小,娘立即猜到可能是因為分家的事,怕他姐吃虧,才讓他過來瞧瞧。
不過目前看來,阿姐是沒吃虧的!
池宴走上前來,眼神似笑非笑:“我說小舅子,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玩的?”
沈辭一聽不樂意了,咬牙擼起袖子,氣勢洶洶朝屋里走去:“搬就搬!”
見狀,沈棠寧也跟了進去,大家都在忙碌,便想著搭把手,誰料剛抱起一個花瓶,后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滿臉驚恐接過手里的花瓶:“夫人,放著我們來就好!”
沈棠寧抿了抿,難得有些無措后退幾步,看著男人輕輕松松將花瓶拎走,一琢磨,八是池宴怕摔著他的寶貝。
重不行,那去干些輕省活計,于是沈棠寧轉道來到書房,正整理書架上的書本,冷不丁又冒出來一個人,驚地后退一步。
那人小心翼翼,滿臉討好地從手中將書本走,傻笑兩聲:“夫人,您去旁邊歇著,這點小事我們來就好!”
他抱著書本,一臉如釋重負。
池二公子放了話,但凡讓夫人了手,是要扣他們工錢的!
沈棠寧:“……”
……
一番折騰下來,沈棠寧了最清閑的那一個。
便讓雪青和秦嬤嬤去準備解暑涼茶和點心,等他們累了補充力。
看著池宴和沈辭累得滿頭是汗,沈棠寧不由道:“坐下歇會兒吧,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屋里已經沒了坐,忙碌大半天,兩人也沒什麼講究,索一屁往廊廡下的石階一坐。
沈棠寧遞上倒好的茶水,二人捧過杯子一陣牛飲,頗覺愜意地兜著袖子扇風。
池宴偏頭調侃:“小舅子,力可以啊!”
沈辭不悅冷哼:“本公子哪哪兒都可以!”
他頓了頓,轉道說起其他,面有些猶豫,“我聽說科舉舞弊一案,禮部已經有了眉目,估著要不了多久,罰結果就會下來了!”
這幾日池宴都沒怎麼出門,消息不比他靈通,聞言懶散笑了一聲,語調意味不明:
“那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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