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野就盯著看，白黎忙轉，蹲下去撿花枝，可惜道：“再找個盆養著吧？”

男人視線凝在上片刻，而后進了廚房，給拿來一個洗菜盆，“別，花上面有碎玻璃。”

白黎抿了抿，安靜地蹲在一邊，“落地開花，富貴榮華。”

聽到這話，顧明野低落了聲笑，說：“吉利。”

兩人就在安靜的深夜里撿花草，一直到顧明野把花都收進水盆里，這才放心，說：“放桌上吧，不然又踢到怎麼辦。”

顧明野這次沒說什麼，甚至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只是依言放到了茶幾上，而后打掃起地上的碎片，白黎也搭了把手，給他拿著簸箕去垃圾桶倒了幾回。

最后看他拿便簽在黑塑料袋上寫了碎玻璃的提醒文字，心里忽然被暖了一下。

他是一個細節很強的男人。

會給倒垃圾的清潔工寫危險品提示。

也會在渡口給挑擔賣豆花的扶籮筐。

還會在暴雨天給買帶墊的睡。

……

這時男人洗過手，從桌上了紙巾，對說：“所以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哭了？”

“這回你怎麼不罵我了？”

半夜把花瓶踢碎了他什麼也沒說，可剛才他還發了一頓火，莫名其妙地停了周牧覺的車，把拽回了家。

“白黎，非得我罵你才爽是嗎？”

男人雙手虛扶在腰側，從白黎的角度，一垂眸就能看到上面的腹和人魚線條。

一邊用手帕紙眼睛，一邊瞄著，總是比理智先于執行作，先前只看過他的后背，堆壘，前半只是匆匆一掠，此時倒有了掩飾可以窺。

一時又傷心不起來了，說：“顧明野你總是不好好說話。”

顧明野結一滾，微小的作牽神經，從脖頸一路往下，連塊壘腹都在起伏，最后波及到腰腹的人魚線上，往里微微一凹陷，然后回彈。

這紋理，仿佛極富彈又積攢著力量。

“我被你氣得揍人都來不及，還好好說話？”

他呵笑了聲，好像真的在氣，腹鼓了下。

白黎看得眼睛直了下，說：“那沒辦法，我脾氣也不好，你要吵我也不會哄你。”

“說得好像我要吵。”

白黎撇過視線，想跟他說別開口了，趕把服穿上。

可人是視覺，開不了口。

“噢，”

無所謂道：“反正你這種脾氣，不可能找到對象的。”

就算他材頂好，誰得了呢。

“我哪種脾氣？”

他說：“怎麼就找不到了，你不是人？”

白黎愣了下，頓時被他這話弄得想原地打轉：“我只是花錢包了你，跟真的不一樣。”

話音一落，顧明野目沉沉地盯著。

白黎恍惚意識到自己好像惹了一頭狼，張了張道：“我的意思是，人要往長遠看，要找配偶的話，什麼鍋配什麼蓋，脾氣差的自然難找。”

顧明野嗤笑了聲：“那我就找個脾氣差的，正好互相禍害。”

白黎氣他長了張，然而他這句話落到耳朵里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說了句自己“脾氣不好”。

“我要找個脾氣好的。”

白黎說。

顧明野坐到沙發上，一雙長撇開就占了大半張沙發，說：“那有什麼勁，你看住我家的白小姐，長得好看的沒脾氣差，不行，脾氣比差的又沒好看，更不行。”

白黎聽得一愣愣的，所以顧明野這話算是夸嗎？

“真是謝謝了，你這什麼擇偶邏輯，天天在家吵架開炮嗎？”

忽然顧明野圈住手腕，把輕輕一帶，人就坐到了他右邊大上，白黎下意識站起，男人的大掌就攏住腰，把往懷里送，就像掉進了一個圈套，野狼環伺，對說：“吵架開炮，不也刺激嗎？”

白黎腳尖點地，雙膝磕著他的左膝蓋，這樣的坐姿曖昧又強勢，只要想跑，顧明野的二郎一搭，就被圈在他的長.間了。

“可是一時的刺激過后呢？”

白黎看向他，“如果只是為了刺激，那不計后果的事，你會做嗎？”

顧明野指腹輕輕挲著的眼瞼，卷翹的睫一，沾黏著他，男人嗓音似海上的夜風，低緩地卷起浪：“還沒做呢，就先想著后果了？”

白黎輕眨了下眼睛，的，說：“可能沒有結果。”

顧明野指腹輕著下，“別擔心啊，白小姐，在我這所有后果都會變結果。”

白黎搭在他肩膀上的指尖微微陷下，一低頭，長發過他的手臂，聽他說：“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愿意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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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沖昏了頭。◎

白黎心口著他的膛, 滾燙又堅實的隔著薄薄的睡熨來。

上一次在廚房里吵架時，沒想過有一天，兩人會靠得這樣近地試探著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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