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瑤并不覺得自己哪里有錯。
“不過是一條流浪狗,吃都吃了,值當你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當日承諾認養那條狗只是一句玩笑話。
又不喜歡皮,吃飽了撐的才會幫秦朝朝養一只土狗。
那陣子特別饞狗,大黃膘壯看起來就很好吃。
帶回家第二天,就命令廚房的管事對其棒殺。
現在回想,那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秦朝朝氣壞了,舉起鞭子就要去姜知瑤。
鞭子揮至半空被人攔住,耳畔傳來一道低沉的警告:
“在我丞相府的地界喊打喊殺,被打的還是今天的壽星。長平郡主,你未免太不把我姜家放在眼中了。”
回頭一看,半途截住鞭子的,是丞相府三公子,姜云霄。
姜云霄一出現,幾位待嫁貴打起十二分神。
特別是與姜云霄只有咫尺之遙的賀初云,眉目生盼,俏臉生嫣,連眼神都變得熾熱起來。
小心翼翼地看著姜云霄的俊的側,希對方注意到自己,又怕對方真看過來,自己沒有能力應對。
于是,臉蛋變得更加紅潤。
其余幾人也都努力表現自己。
能被姜三公子注意到最好,就算注意不到,也絕不能讓他挑到錯。
姜家三位優秀的公子,隨便嫁給哪一個,將來都會與三公子變一家人。
秦朝朝可沒有那麼多小心思。
想扯回自己的短鞭,可姜云霄人高馬大,又自帶一軍氣,尤其手勁特別大。
扯了幾次沒扯,秦朝朝生氣了。
“你有病吧,搶我鞭子干什麼?”
姜云霄被的質問氣笑了,“不搶鞭子,難道眼睜睜看著你用這個玩意兒打我妹?”
姜知瑤故作一臉委屈,“三哥,你再晚來一步,我的臉就被郡主破了相。”
這就是有哥哥的好,關鍵時刻,會給帶來滿滿的安全。
秦朝朝氣得大罵:“明明心腸比蛇蝎還毒,偏要在人前偽裝純潔無辜小白花。”
轉而又瞪向姜云霄。
“你也是眼瞎,妹妹惡毒這個樣子,不但不對其嚴加管教,還當塊寶似的可勁寵,腦子有病吧?”
姜云霄:“……”
都說長平郡主毒又兇殘,今日總算領教了。
秦悠悠故意當眾斥責,“朝朝,別在姜三公子面前丟人現眼。”
秦朝朝連連冷笑,“姑娘之間互相吵,與他一個大男人有屁關系?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我還不能罵幾句了?”
狠狠瞪了姜云霄一眼,秦朝朝兇地吼:“還不放手,想奪走我鞭子當定信嗎?”
這句話果然帶著超強的殺傷力。
姜云霄瞬間放了手。
他可不想與榮親王府這個魔頭扯上一一毫的關系。
秦朝朝沒想到姜云霄松手松得猝不及防,腳下一個慣,連連向后退了兩步。
狠狠一腳,踩在賀初云的鞋面上。
這一腳踩下去,賀初云痛得臉都變了。眼眶溢出兩泡淚水,看樣子弱無助又可憐。
然而賀初云的遭遇并未換來秦朝朝的愧疚。
腳步站穩后,冷笑著說:“賀二小姐可真是將位置算計得準又到位,故意被我踩上一腳,是不是等心上人對你噓寒問暖呢?”
說到心上人三個字時,秦朝朝還意有所指地瞟了姜云霄一眼。
姜云霄:“……”啥意思?
賀初云整張臉紅得像個猴屁。
秦朝朝那張可真夠毒的,這麼明目張膽的將別人心藏的小公之于眾,要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
“你們這些人啊,可真沒意思。”
留下一道重哼,秦朝朝帶著婢們揚長而去。
秦朝朝一走,現場的氣氛也放松下來。
姜知瑤低低罵了一聲:“掃興!”
下次再有這樣的聚會,絕不會再請秦朝朝。
很快又堆出一張笑臉,撒地問:“三哥,你怎會來此?”
以為姜云霄會在男賓那邊陪人喝酒。
姜云霄自然不會理會秦朝朝給眾人帶來的不愉快。
小姑娘之間生氣吵,確實不到大男人過來多管閑事。
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到姜知瑤面前。
“這是大哥,二哥以及我為你準備的壽禮。每人一千兩,共三千兩,你拿去慢慢花。”
姜知瑤哭笑不得。
“每年壽辰,你和大哥二哥送的永遠都是銀票,就不能換個禮送送嗎?”
賀清歌在一旁調侃,“珠釵再,綢緞再貴,也不及黃白之來得實惠。”
秦悠悠也是滿臉羨慕,“知瑤,你可不要在福中不知福。”
姜知瑤上不停地抱怨,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比起珠寶店中那些華而不實的珠寶,銀子更能給帶來安全。
收好銀票,姜知瑤迫不及待地向姜云霄報喜。
“三哥知道嗎,上次在福滿樓招惹過我們的姜歲歡,被瑾哥哥抓進大理寺收監了。”
完送禮任務的姜云霄本想就此離開。
聽聞此言,便多問一句:“容瑾為何要抓?”
他事后派人調查過姜歲歡。
那小姑娘居然與自己同姓,也姓姜。
雖然在福滿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姜云霄并不討厭那位姑娘。
原因在于,那姑娘不但生了一雙與母親極為相似的眼睛。
連五相貌,與母親也有五六分相似。
沒想到若干天再得到的消息,竟然被大理寺收監了?
姜知瑤洋洋得意地說:“當然是瑾哥哥替我打抱不平,抓秋后算賬唄。”
容音聽不得這樣的話,“我哥哥不會抓人。”
姜云霄也點頭,“以世子的品行,的確不會抓人。”
蕭令儀迫不及待的在姜云霄面前表現自己。
“姜歲歡被抓,是因為牽扯進兩樁命案。”
“世子殿下說,左大人和孫大人之死,是姜歲歡所為。”
姜云霄皺眉頭,“一個弱子,如何殺得掉朝中兩位重臣,這個罪名太荒謬了。”
蕭令儀說:“三公子不要小瞧姜歲歡,邪著呢。”
姜云霄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我能爬上今天的位置,自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言下之意在提醒對方,冰展遇劫案,我早已知道是你策劃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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