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悅地皺起眉頭,“他們過來掃什麼興?”
西爵調侃,“娘,你這次在公主府住的時間有些久。你那名義上的夫君怕外面的人說閑話,急著要把你接回去呢。”
長公主瞪了兒子一眼,“小孩子家家,別說話。”
轉而又吩咐管家把人帶進來。
除了長公主,在京城還有另一個份,便是武昌侯夫人。
不多時,武昌侯帶著妾室和兩個兒賀清歌與賀初云被公主府的管家引到正廳。
年近五十的武昌侯,除了眼角爬上幾皺紋,整個人保養得可謂是相當不錯。
想當年,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男子,想嫁他的姑娘從東街排到西街也不夸張。
就算現在上了年紀,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還是那樣神俊朗,玉樹臨風。
看到杜恒和封禹也在,武昌侯瞬間拉長了臉。
“你們兩個還不滾出去。”
他好歹也是三品侯爺,份尊貴,地位斐然,曾經又是京城出了名的男子。
只因娶了一位公主,男人的尊嚴便不復存在。
就算他與長公主沒有山盟海誓,為男人,也忍不了妻子邊,養著這麼多面皮白晳的小白臉。
真他娘的晦氣!
封禹和杜恒齊齊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讓他們走,他們才敢走。
長公主沖他二人揮了揮手,“先出去吧,晚上再去找你們。”
兩位男拱手施禮,恭敬離去。
而那句晚上再去找你們,氣得武昌侯臉一片鐵青。
“明珠,你是不是非要在府中養那些貨?”
長公主看了一眼武昌侯邊的那位妾室,“在養貨這方面,我以為我們夫妻已經達了共識。”
這便是貴為公主的好。
即使嫁了人,也有屬于自己的公主府。
且大晉朝的公主是可以豢養面首的。
雖然名聲傳出去不太好,可陛下不管,朝廷不管,武昌侯這個駙馬當然也無權管。
被是貨的崔氏眼底迸出一哀怨,也對長公主當眾罵的行為厭惡至極。
長公主捕捉到崔氏眼中迸出的怨念,冷笑著說:“賀之章,你把這個玩意兒帶到我的公主府,是故意來惡心我的嗎?”
武昌侯反問:“你說的這什麼話?”
長公主用下指指崔氏,“方才瞪我瞪得可是明目張膽。一個卑微下賤的妾室,也敢在主母面前耀武揚威,武昌侯府這些年可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教啊。”
武昌侯質問崔氏,“你方才瞪了明珠?”
崔氏連忙低頭否認,“侯爺,妾冤枉。公主殿下萬金之軀,妾怎敢以下犯上。”
那副扭做作的樣子,可真是讓西爵倒盡胃口。
他最不耐煩參與后宅子里這些糟心事。
“娘,沒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西爵并不擔心母親在武昌侯這一大家子面前吃虧難。
母親邊的可用之人都不是吃素的,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公主府鬧事,等于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
武昌侯這才注意到西爵也在。
“爵兒,怎麼就要走了啊?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來來來,都坐下,我正好有事要同你講。”
西爵才不吃武昌侯這套。
“皇城司有重要的差事等著我辦,可耽誤不得。侯爺,你與母親慢慢聊,先走一步。”
武昌侯滿臉不高興,“你這孩子,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爹,每次見面都侯爺,太見外了。”
西爵笑了一聲:“這世上,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給我當爹。”
無視武昌侯難看的臉,西爵利落起,揚長而去。
“哥哥……”
賀初云細聲細氣地喊他一聲,然而西爵本沒聽見。
風風火火從邊走了過去,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了影。
賀初云眼中閃過一抹失,只能無措地揪著手中的帕子,一下一下絞著。
賀清歌面嘲弄,“有空照照鏡子吧。”
賀初云臉更加窘迫,頭也因此垂得更低。
并未理會兩個兒,武昌侯向長公主告狀,“爵兒這些年愈發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明珠,你該好好管教這個兒子,實在是目無王法,沒有規矩。”
長公主白眼一翻,“怎麼教兒子是我的事,你別在那里閑吃蘿卜淡心。”
武昌侯急赤白臉的,“我也是為了爵兒的將來好。”
“他今年已經二十了,說話做事還像小時候那樣無法無天。”
“究其原因,都是你這個當娘的給慣的。”
“他要是我親兒子,看我不對他家法伺候。”
長公主嗤笑一聲:“所以你啊,活該到了這把年紀還沒兒子。”
武昌侯氣得臉大變,“明珠,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長公主失去了耐,“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算哪蔥。”
不給武昌侯再叨的機會,長公主沒好氣地問:“廢話說,你拖家帶口來我的公主府,所為何來?”
武昌侯面帶討好的地在長公主邊坐下來。
“明珠,你連續數日不回侯府,為夫心中對你著實想念。”
長公主厭惡地向旁邊躲了躲,“謊話說得這麼順口,也不怕哪道天雷把你劈死。”
武昌侯又往邊湊了湊,出自認為深的笑容。
“若我真的被雷劈死,你豈不是也要守寡。何況我方才之言句句真心,哪敢在公主面前說半句謊言。”
長公主翻他白眼,“聽說你前幾日又往府中納了妾室。”
武昌侯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你這位正妻允許,我豈敢隨便往府中納妾。”
“至于幾日前進府的那幾位姑娘,只是負責灑掃的下等丫鬟。”
“你要是瞧著不順眼,我回頭就把們賣給人牙子。”
長公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我對武昌侯府的事不興趣,廢話說完,你可以滾了。”
有這個空閑,不如看小面首們給彈琴唱曲。
不管武昌侯曾經是否帥氣天怒人怨,都改變不了他現在已經衰老的事實。
男人喜歡年輕的子,人自然也喜歡年輕的男子。
天底下的蕓蕓眾生,有誰不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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