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長公主本來就有一段婚約,要不是當年被崔雪微爬了床,況也不會變得這麼復雜。
武昌侯府不能沒有正經的主人。
而當年從北齊回來的長公主,也需要一個地位夠高的丈夫給在京城立足的資本。
于是,便促了兩人各取所需的這段婚姻。
崔雪微頂著磕腫的額頭朝長公主面前膝行幾步。
“我知道公主心中對我不滿,上次回侯府,我說了一些惹公主不開心的話。”
“今日誠心跪在這里磕頭道歉,還請公主大人大量,別將當年的恩怨牽扯進來,誤了孩子們將來的前程。”
“清歌與初云都是侯爺的兒,而公主又是侯爺的發妻。”
“孩子們若是嫁得不好,侯爺丟人,侯府丟人,公主這個武昌侯夫人不是也跟著沒臉。”
這番話,是崔雪微咬著牙說出來的。
在的認知中,自己才是武昌侯府真正的主人。
而秦明珠,不過是仗著公主的份恃強凌弱罷了。
這些年,府里的中饋都在的掌控中。
武昌侯府的那些小妾,也把當正經的夫人來敬重。
至于長公主這個名義上的侯夫人,說是擺設都抬舉了。
每年十二個月,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自己的公主府。
偶爾回去武昌侯府,也把自己當客,融不進侯府的氣氛。
要不是為了兒嫁個好人家,崔雪微不會跟著武昌侯來公主府給的死對頭磕頭道歉。
長公主看到崔雪微就煩得不行。
當年真是又蠢又天真,竟在邊養了一條害主的毒蛇。
不是沒想過搞死崔雪微。
可搞死非但不能解恨,還會給秦明月那賤人留下草芥人命的把柄。
的對手,從來不是份卑微的崔雪微,而是躲在背后算計了一輩子的秦明月。
“你們今日厚著臉皮來公主府搞這一出,是不是已經選好門第,只等著我利用公主的份替你們上門找人提親?”
經過這些年的籌謀與經營,長公主在京城的地位早已飛升得高不可攀。
這當然與養了一個好兒子有莫大關系。
兒子在朝中的權勢只手遮天,長公主也一改初回京城時的自卑與沮喪,這些年日子過得愈發風生水起。
就連漂亮的小面首,也是一個接一個的養。
試問那些京城貴婦,誰不羨慕?誰不嫉妒?
賀之章忙不迭點頭,“真是被你猜著了,清歌與初云,心中都有了要嫁的人選。分別是相府大公子姜時安,和相府三公子姜云霄。”
聽到這兩個名字被報出來,長公主險些噴出一口濃茶。
“姐妹倆都看上了相府的公子?”
賀清歌臉上出的紅暈,賀初云也把頭垂得低低的。
看到姐妹二人默認了自己的猜測,長公主一整個大無語。
“相府幾位公子的婚事,連陛下都不敢隨便手,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有本事把武昌侯府的兩個兒嫁過去?”
賀之章并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多過分。
“陛下如今病膏肓,沒有閑工夫心臣子的婚事。”
“作為陛下的親姐姐,你幫陛下分憂合合理。”
“而且你也看到了,清歌和初云容貌出落得這樣,嫁給相府兩位公子,他們不虧。”
賀之章當年嚷著說他與崔雪微是真,那是有跡可尋的。
如果崔雪微長得不夠,也不了他賀之章的眼。
賀清歌傳了崔雪微的全部優點,年近十七的大姑娘,出落得冰清玉潔,非常的麗。
賀初云的生母也是一個天生的尤,否則也不會憑洗腳婢的份,爬上主子的床。
看到賀之章這麼恬不知恥,長公主連白眼都懶得翻。
“以我對京城格局的了解,相府不會考慮與侯府聯姻,你還是消了這個念頭吧。”
崔雪微質問:“公主如何這般篤定?”
長公主瞪了一眼,“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相府在京城是什麼地位,武昌侯府在京城又是什麼地位?”
“一個手握實權,一個徒有虛名,門第本不相當。”
“何況侯府年的兩位小姐,生母都是卑賤的妾。”
“相府幾位公子在京城都是響當當的風云人,要仕途有仕途,要長相有長相。”
“多權貴家族爭著搶著要嫁相府,人家憑什麼要娶兩個妾生為相府正妻?”
長公主沒想到賀家人吃相這麼難看。
竟想利用的份,做這種有辱份的事。
一旦帶著提親的目的登了相府的門,就等著被姜家人厭惡吧。
崔雪微被這番話罵得目眥裂。
賀清歌與賀初云兩姐妹也窘得連頭都不敢抬。
賀之章更是氣得變了臉。
“明珠,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賀之章好歹也是侯爵之位,把兒嫁進相府還委屈了姓姜的那兩個小子不?”
長公主沖揮揮手,“既然你這麼有本事,不如親自去相府走一趟,你看姜相爺會不會點頭同意他兩個兒子娶你賀家兩個兒。”
賀之章沒好氣地說:“給兒提親這種事,不到我一個男人去做。”
長公主冷哼,“去不去是你的事,我絕不會替你去丟這個人。”
崔雪微面哀怨,“如果不是公主當年把事做絕,清歌也不會一出生就是庶的份。”
言語間盡是責備之意。
長公主了怒,聲音也拔高了。
“我不屑找你算當年的爛賬,你竟然觍著臉在我面前提過去的事。”
“要不是你這個賤婢背叛主子,我會以和親公主的份離開故土遠嫁北齊?”
“沒讓你以死謝罪是我的仁慈,你別蹬鼻子上臉,不識好歹。”
這是一輩子都難磨滅的傷痛。
金枝玉葉,天之,卻被一個婢算計得人生錯軌。
要心中如何不恨?
崔雪微仍不知死活出言挑釁,“就算當年是我有錯在先,磋磨我一個人就夠了,何故將上一代的恩怨牽連到我兒上,清歌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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