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書無比憐地看著失而復得的孩子。
如果這是一場夢,希這場夢永遠不要醒來。
“夫人!”
柳玉紅聒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先躺著好好休息,小姐就給奴婢來伺候。”
盛婉書狠狠瞪了柳玉紅一眼,“我的孩子我自己照顧,從今往后,你不必留在我院子中伺候。碧蓮……”
盛婉書看向房中的綠婢,也是記憶中被柳玉紅害得跳井的另一個陪嫁丫鬟。
“今后由你在我邊近前伺候,至于柳玉紅,拉出去,給我打死。”
柳玉紅都懵了。
“奴婢做了什麼錯事,要落得被夫人打殺的下場?”
盛婉書冷笑:“你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我提醒?”
想到柳玉紅害慘了自己的一生,盛婉書就很難不對生出怨恨。
看向屋的丫鬟婆子,吩咐道:“給我仔細去搜柳玉紅的房間,看看房里有沒有藏著一個孩子。”
聽聞此言,柳玉紅表大變。
“夫人……”
盛婉書打斷的話,對周圍下令,“快去搜。”
眾人得令,轉去了柳玉紅的房間。
不多時,碧蓮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小嬰兒踏房門。
“夫人果然神機妙算,柳玉紅房中,的確藏了一個小娃娃,瞧這樣子,應是出生沒多久,倒是與小姐年紀相當。”
盛婉書仔細端詳那孩子的長相,不是姜知瑤還會是誰。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
醒來時,兒還沒有被人換掉。
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盛婉書一刻也不能忍柳玉紅這個壞種繼續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這天,丞相府所有的仆役都見識到了平時溫小意的相爺夫人,竟也有手段殘忍的另一面。
咬死了柳玉紅要對自己剛剛生下的兒不利,那個從柳玉紅房中找到的孩子,是柳玉紅要拿來調包用的。
柳玉紅當然不肯承認。
不承認沒關系,打一頓就好。
幾十個板子打下去,不住疼的柳玉紅只能哭著喊著招了供。
盛婉書怒不可遏,下令要將其打死。
柳玉紅不得不拿年時救過盛婉書一命這件事為自己求,還提醒盛婉書喜得貴,在這個日子里打死自己見了,于剛出生的孩子也沒有好。
迫不得已,盛婉書只能饒一命。
有過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盛婉書知道絕不能再把柳玉紅這個禍害留在邊。
于是下令將其趕走,一并被趕走的,還有柳玉紅的侄姜知瑤。
任憑柳玉紅如何哭泣求饒,都沒能讓盛婉書改變主意。
盛婉書還下令,如果不想死得太快,就滾出京城,從的眼皮子底下徹底消失。
一旦日后再被撞見,必會讓其尸首分離。
調包之痛,給盛婉書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影。
恨柳玉紅,更恨姜知瑤。
也想看看,沒了相府的庇佑,一大一小兩個姓柳的,最終會活什麼樣子。
這件事,被風塵仆仆趕回相府的姜政言得知。
元帝登基沒多久,朝中正是忙碌之時,明知道妻子就要生了,姜政言卻不能出時間伴其左右。
總算忙完手邊的公務,回到相府時才得知,夫人已經生了,給他生了一個兒。
得知柳玉紅被趕出相府,姜政言并沒有多詫異。
“趕走了也好,你邊那個使喚婢,我一直瞧就不太順眼,沒想到連調換孩子這種齷齪心思都敢有。”
由于悲劇還沒有發生,姜政言雖然生氣,卻也只氣了一小會兒。
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妻子懷里的兒給奪走。
手逗弄著兒的小手,被公務纏了一整天的姜政言,也漸漸甩去了滿的疲憊。
“不愧是我姜政言的兒,模樣生得真是標致。”
盛婉書嗔怒地瞪了丈夫一眼,“剛出生的孩子還沒長開,你從哪里看出標致?”
只有盛婉書心里知道,兒長大后,會出落得天姿絕。
姜政言笑著說:“我家夫人是京城第一,生的閨,日后一定不會差的。”
又了兒的臉頰,姜政言說:“我有預,你這次生的會是個閨,這幾日,我給兒取了幾個名字,其中最滿意的,便是知瑤,姜知瑤。”
姜知瑤三個字,引得盛婉書心頭一陣厭煩。
“不要,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兒的名字由我來取,歲歡,的名字,應該姜歲歡。”
滿眼憐地看著懷中的寶貝,盛婉書一刻也不想再松開手。
姜政言細細琢磨了片刻,點頭說道:“歲歡,竟也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好,從今往后,咱們的兒,就姜歲歡。”
三年后,柳玉紅與侄柳若云的死訊便被人匯報到盛婉書面前。
死因是,柳玉紅離京之后嫁了人,嫁的那位不但是賭鬼,還有可怕的暴力傾向。
和這種人過日子的下場就是,短短不到三年景,柳玉紅娘倆就被蹉磨死了。
聽到柳玉紅死訊時,盛婉書將從未與分開過的兒抱進懷里。
小小的姜歲歡仰頭問道:“娘,您怎麼了?”
盛婉書看著總會甜甜喚一聲娘親的兒,搖頭笑了笑。
“沒怎麼,娘就是覺得有歲歡日日陪在邊,心里高興得。”
姜歲歡嘟起小,親了親盛婉書的臉。
“既然娘高興,歲歡便日日陪在娘邊。”
聞言,盛婉書眼底的笑容更加深邃。
一眨眼,姜歲歡五歲了,父母疼,三個哥哥也寵骨,小小年紀,便在各個領域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
能文能武,醫方面也無師自通,儼然了京城中的小才。
八歲的姜歲歡,隨父親進宮面圣時,遇到了一位長得很漂亮的小公子。
小公子姓,西爵,是當今陛下的親外甥。
初見時,兩個小孩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竟吵出了,那日之后,彼此之間便時常走走。
到了姜歲歡十六歲,已經長翩翩年郎的西爵帶著厚的聘禮來姜府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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