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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簫誤:重生之錯惹清冷太傅》 第5卷 第150章 和你嘗起來一樣苦

嗡嗡耳鳴散去,祝箏的腦袋陷了片刻的空白。

這些天,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夢。

在塔陀鎮的小客棧,在那圖哈提河河畔,在崀關城的軍營里,在任何一條不經意的小路旁,容衍都會毫無征兆地從天而降……

抱住

輕聲的名字。

像此刻一樣。

但只要開口答應時,面前這個人就會毫無征兆地徹底消失。

徒留一個人在異鄉的深夜驚醒。

祝箏遲遲沒有響,容衍抓著手腕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微微掀開頭上鹿皮帽子的帽檐。

邊疆最西的月璨亮如銀,一張朝思暮想的面容就這樣映眼簾。

容衍疲倦黯淡的眼睛里泛出碎,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像是一聲終于可以吐出的長長嘆息。

“找到了……”

懷中人從被了名字開始,就只是呆呆地仰著頭看他。

單薄的肩背越來越僵,甚至有推開他的勢頭,容衍眉目上憂籠罩,還沒等再開口,手忽然被扣住了。

祝箏一轉,拽著他狂奔起來。

撥開層層的人群,拉著他的手,一路鉆進了的小營帳里。

蠟燭呢?

蠟燭,要點上蠟燭,外頭太黑了,人也太多了,他們都好吵,要點很多很多蠟燭,安安靜靜地看一看他,就只是看一看就好……

蠟燭剛找著,祝箏抖開火折子點上,就又被抱了。

“祝箏,跟我說句話。”

“不能說話。”

回抱住他,眼眶里蓄著的淚水盡數滾落,“你也不要說,不要傷心,更不要太開心,就這樣靜靜的,我們都什麼都不做,夢就不會驚醒了……”

容衍扶著站穩,把頭上的帽子取下來,青垂落,出一張哭的不像樣子的花貓臉。

他凝著倉惶又忐忑的神,忽然俯覆下去,徑直含住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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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蘸著淚水的吻還不實在,就聽祝箏吃痛地輕哼了一聲。

“唔。”

眉頭蹙起,“你干嘛咬我……”

“是做夢嗎?”容衍問。

祝箏面上仍愣怔,心中卻嚴謹思索道,“夢里你才不會咬我……”

容衍用指腹眼尾的淚,“那我都會干什麼?”

祝箏又一撇

也不明白怎麼就這麼想哭,不論他說什麼都想哭。

恐怕此生的淚,都比著在此刻涌上了自己的兩只眼睛,淚水模糊的連容衍的臉都看不清。

越是看不清,就越是像夢。

越是像夢,越是想哭。

似是陷了一個只會掉眼淚的無解困局之中。

就這樣撇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哭完時,里忽然被塞進來個圓圓的東西。

祝箏以為是容衍一貫哄人吃的糖球,下意識咬了一口。

居然不是糖球,是藥球!

祝箏臉皮一皺,終于顧不上哭了,一張卻被容衍用手捂住了。

“別吐。”

祝箏在他手心里嗚嗚了兩聲,滿是淚水的黑眼睛無聲譴責他。

容衍斂著眉,像是讀懂了所想,“糖球沒帶在上,先欠著。”

這也是能欠的嗎,祝箏眉眼睛都皺的分不清了,被他捂了好一會兒,生生等藥球在口中化開,一奇異的藥草味彌漫在口腔中。

容衍還明知故問,“苦嗎?”

苦死了!

哪有在這種時候突然喂人吃藥的。

祝箏吸了吸鼻子,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控訴道,“和你嘗起來一樣苦。”

“是麼?”容衍眼眸中退了點憂慮,化作了一種看不懂的深幽。

他手腕一轉,捂著祝箏的手變作的下頜,抬起的臉,將攬回懷里,俯又擷走了的氣息。

這個吻和從前的都不同。

沉促的息聲中,混著苦的藥味和淚水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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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著失而復得的疼惜,被祝箏縱容著深,氣息才逐漸換地強橫,直至經不住后退一步,被他托著抱起來,擱在門邊的小桌上。

半節蠟燭頭被搖的晃晃悠悠,營帳頂上映出一對兒久別重逢的鴛鴦影。

容衍擒住的手束在頭頂,祝箏手腕一涼,有什麼東西被套在了手腕上,分神剛看見一抹紅,又被著下頜牢了他。

漫天厚積的黑云,終釀一場潑天的豪雨,風卷殘云,不留余地,祝箏無可躲,攀著他的肩,錯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吸出來。

腦子發昏到極限時,容衍終于放氣,耳邊輕聲問,“夠不夠?夠不夠覺得不是在做夢了?”

確實夠了……在的夢里,容衍可不會耍這種無賴……

他倒是會想醒人的法子,祝箏臉紅的像柿子,推了推他,“你放我下去。”

“不放”。容衍紋,仍摟著的腰,鼻梁陷在臉頰的里,“以后就這樣,再也不分開了。”

祝箏想起上一次他這樣抱著景,在那間書房里還真是一夜沒分開,憤地瞪了蹬想要下去。

沒想到容衍這次也來真的,就這樣抱著去打了盆溫水,拿帕子干凈淚跡錯的臉,又抱去了小床上。

敕西的夜里總是刮不完的風。

營帳外頭的風聲呼呼似狼嚎,營帳的小床不寬敞,祝箏被摟的的,只能聽見兩個人怦怦而的心跳聲。

把臉埋在他的襟里,手臂環繞在他上,容衍似乎清瘦了不袍里到他的肩胛骨,宛若一段嶙峋的山巒。

祝箏有些鼻酸,攢了很多很多話和他說,窩進這個久違的懷抱里,竟不知道先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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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關心的問題,隨著容衍的出現都能猜到個七七八八,譬如公儀休死了嗎,但想到到的懸賞令,應該是死了。

不過,想到這兒……

祝箏突然仰起臉,“我有個問題想問。”

容衍低頭看,“什麼?”

“京城懸賞我,出了多錢啊?”

這就是個實在好奇又猜不出答案的問題。

容衍沒想到端著一張嚴肅小臉,問的卻是這個,略想了想,耳邊,輕聲說了個數額。

“這麼多!”祝箏驚了,這輩子頭一次被通緝,居然就值這麼多錢。

拋開其他不說,價值連城,真是在通緝犯中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不過,聽到捉住簡直可以一生食無憂了,祝箏不免心道,“要不你把我送去吧,我再想辦法跑出來,這樣我們就徹底發跡了。”

容衍聽到腦子里冒出的天才想法,靜了好一會兒,無奈地勾了勾角,“懸賞令,是我發的。”

“你發的?”

“嗯,重金懸賞我消失的新娘。”

聞言祝箏眼睛卻瞪圓了,“你把全部家當都拿出來懸賞我了?”

容衍點了點頭。

怪不得金額聽著這麼耳吶……

見他風輕云淡的模樣,祝箏心有余悸道,“幸好我藏的嚴實,沒被別人抓去,不然以后我們怎麼過日子。”

“嗯。”容衍眸中閃,把,“……幸好你藏的嚴實。”

祝箏順勢抱住他,想到他一個人熬過了孤注一擲而杳無音訊的日子,心里又有些酸涌上來。

容衍將人嵌在他懷里,低頭在眼睫上親了親。

“睡一會兒,天快亮了。”

祝箏困的眼皮打架,但也不舍得睡,有些患得患失道,“萬一醒了,發現你不見了……”

容衍微微蹙眉,這種如墜冰窟的覺,他是真的經歷了一遭。

捉住懷里人的手,容衍從上解下一條帶,把二人的手腕牢牢綁在了一起。

“睡吧,這樣就誰也跑不了了。”他低聲道。

祝箏覺出他的孩子氣,忍不住彎了彎角,舉著綁在一起的手在半空晃了晃。

“我覺得,不如綁住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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