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妃擰了擰眉。
車子開了這麼久,竟然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
但一路上,通的確不算順暢。
對向一個半車道,車速不快,時不時遇上對向的車,會車很困難。
這里的道路當然是比不上發達國家的,車速也很慢。
慕雨妃道:“雨太大了,影響你開車嗎?”
司機道:“倒不是下雨的關系。主要是,看不清前面的路,怕遇上埋伏,很危險。”
顧晏洲出有些懷疑的眼神。
既然是怕遇上埋伏,說明這附近是十分危險的,哪怕,留宿旅館就一定安全嗎?
慕雨妃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路過一家老舊破敗的旅館,司機道:“就這家旅館,這家旅館我很悉,很安全。”
慕雨妃:“好。”
三個人下了車,司機收拾了一下東西,慕雨妃和顧晏洲跟著他進了旅館。
旅館尚且營業,只有一個老板守柜。
一聽到推門的靜,老板下意識地抄起了家伙,看起來,有些警惕。
司機道:“是我。”
老板一見到老客了,才將一旁的槍收了起來。
司機看向慕雨妃,耐心地解釋道:“這段時間戰不停,不反叛軍都跑來搶劫平民,所以,大家都很張。”
老板道:“我正打算關門了,這幾天外面一直有炮聲,店里沒什麼住客,我想歇業了。”
慕雨妃走過去,將一張200元利朗紙鈔輕輕放在柜臺,“我們想暫時借住一晚,外面雨嚇得太大了。”
老板見到錢,不說話,點了點頭,給他們拿了鑰匙。
慕雨妃拿起鑰匙,挽著顧晏洲的手要上樓。
顧晏洲回過頭,見老板和司機正在談,距離太遠,有些聽不清楚。
這間旅館很便宜,只不過,地環境也相當惡劣,推開門,便看到極其破爛的設施,墻上約還留著沖鋒槍擊過的彈孔,滿目瘡痍。
慕雨妃順手將門反鎖,走到床邊,撲鼻而來的,是一很臭的味道。
床上,有一霉味,好像是腥味和汗味雜的味道,日積月累,長久積攢下來的。
加上整個屋子不通風,霉味很重。
衛生間里,更是臟不堪,無從下腳。
說句難聽的,拋開刮風下雨的因素,這里不比宿街頭好的多。
慕雨妃將袋子放在床上,著那張床,明顯潔癖翻了。
實在不想躺在這麼臟的床上,左右為難。
顧晏洲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地板上,又隨手扯下窗簾,疊豆腐塊,當枕頭:“要不,睡在地板上吧。”
海邊氣候溫暖,到了晚上,也沒那麼冷。
慕雨妃“嗯”了一聲,在地板上躺了下來。
也覺得,地板比床還要干凈。
顧晏洲在邊躺了下來。
慕雨妃道:“這種地方,也只比睡在路邊淋雨好一點點。”
顧晏洲:“我睡過比這個更不舒服的地方。”
慕雨妃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什麼地方?”
顧晏洲:“墓地。”
慕雨妃:“你為什麼會睡在墓地?”
顧晏洲:“說來話長。”
那個夜晚給他的記憶,最多的是絕。
那是他離死亡最近的距離。
那天晚上,他遭遇暗殺,被追到墓地,那天夜里還下著雪,他看到一口新棺,便躺了進去,沒過多久,凍雪蓋住了他全部,這才逃過一劫。
等到殺手離開之后,雪終于停了。
慕雨妃抱住了他:“冷不冷?”
雖然說氣候比較溫暖,但晚上,地板還是有些涼的。
穿著服,但顧晏洲只有一件襯,還是半干的服。
顧晏洲道:“我想……如果你再抱一點點,就不冷了。”
慕雨妃突然笑了一聲,將他抱得更了:“這樣呢?”
顧晏洲:“嗯,不冷了。”
慕雨妃:“我有些擔心和害怕。”
顧晏洲:“擔心什麼?”
慕雨妃:“我答應君君,每天晚上給他打電話報平安,可我已經兩天都沒能聯系他了,我怕他為我擔心。”
顧晏洲:“我們都會沒事的,別想那麼多,睡吧。我會盡快打你離開這里。”
慕雨妃:“那駱賓教授呢?”
顧晏洲:“我會再想辦法。”
慕雨妃“嗯”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顧晏洲環的子,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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