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云箏在傅凌鶴的臂彎里醒來。
他的呼吸均勻而溫暖,拂過的發頂。
云箏輕輕抬頭,看著傅凌鶴睡時放松的側,忍不住手平他微蹙的眉間。
"夫人在看我?"傅凌鶴突然開口,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眼睛卻仍閉著。
云箏笑著了他的臉頰,"哪里是看了,我分明就是在明正大的看。"
傅凌鶴這才睜開眼,漆黑的瞳孔在晨中如同融化的糖。
他收手臂,將云箏往懷里帶了帶,"再睡會兒?醫生說你現在需要充足睡眠。"
云箏剛想回答,床頭的手機突然震起來。
手去夠,傅凌鶴卻先一步幫拿了過來,看了眼屏幕,"是岑小姐。"
"安安?"云箏有些意外,劃開接聽鍵,"這麼早?"
"箏箏!你和傅大總裁私奔到哪個星球去了?"電話那頭傳來岑黎安活力十足的聲音,"我昨天去你家送請柬,管家說你們半個月前就去海濱別墅了!"
云箏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枕邊,"我們在家待的都要發霉就換個地方住兩天。"
“安安,你剛才說什麼請柬來著?”
"當然是我的結婚請柬咯!"岑黎安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下周周六,你可一定得回來啊!不然咱們這友誼的小船該翻了。"
云箏猛地坐起,傅凌鶴立刻扶住的腰防止作太猛,"你說什麼?你要結婚了?下個星期?"
與傅凌鶴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為什麼這麼著急?"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然后岑黎安用一種刻意輕松的語氣說,"哎呀,我這不是恨嫁嘛!好不容易遇到蔣忱這樣全方位合我心意的,不得趕下手,我怕他反悔啊!"
云箏太了解自己這個閨了,立刻聽出話里的不自然,"安安,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岑黎安的聲音突然變小,"那個……等你回來,咱們倆見面了,再慢慢說!掛了!"
電話被匆匆掛斷,云箏握著手機,眉頭微蹙,指尖無意識地在手機邊緣輕輕敲打。
傅凌鶴手平的眉心,"怎麼了?"
"不對勁,"云箏搖頭,"安安和蔣醫生這也太著急了吧,再恨嫁也不至于訂婚宴都不辦了,直接辦結婚宴吧?”
傅凌鶴手接過的手機放在床頭,另一只手輕輕按的肩膀,"蔣忱也沒跟我提過。"
"我得回去。"云箏說著就要起,卻被傅凌鶴輕輕按住。
"不急這一時,"他看了眼窗外剛升起的太,"你先吃早餐,我來安排返程。"他俯在云箏額頭落下一吻,"你現在不能著。"
云箏點點頭,看著傅凌鶴走向帽間的背影。他邊走邊拿出手機撥號,聲音得很低,但還是聽到了"準備直升機"、"孕婦安全"等字眼。他總是這樣,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一小時后,云箏換上了舒適的棉麻連,傅凌鶴特意選了一雙平底鞋幫穿上。
餐廳里,廚師已經準備好了營養均衡的早餐:全麥吐司、水煮蛋、新鮮水果和一杯溫熱的牛。
"多吃點,"傅凌鶴將果醬抹在吐司上遞給,"回去要三個小時。"
云箏接過吐司咬了一口,卻完全嘗不出滋味。
吃完早餐,傭人也把他們倆的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
傅凌鶴拉開副駕駛車門,一只手護在車頂邊緣,等云箏坐穩后才輕輕關上門。他繞到駕駛座,卻沒有立刻發車子,而是先調整了座椅角度。
"這樣舒服嗎?"他側問道,手指輕云箏腰后的靠墊。
云箏點點頭,看著傅凌鶴又調高了空調溫度,將出風口轉向遠離的方向。這些細微的照顧已經了他的習慣,每次都能讓心頭一暖。
"安全帶不要太。"傅凌鶴最后檢查了一遍,才發引擎。
車子緩緩駛出別墅區,沿著海岸線行駛。清晨的灑在海面上,碎金般的點隨著波浪起伏。云箏搖下車窗,讓帶著咸味的海風吹拂面頰。
"冷嗎?"傅凌鶴立刻問道,目仍專注在路面上。
"不冷。"云箏笑著搖頭,卻還是看到傅凌鶴手將車窗升高了些,只留一條隙通風。
車子轉高速,平穩地加速。傅凌鶴的駕駛技極好,幾乎覺不到顛簸。云箏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眼皮漸漸變得沉重。
"睡會兒吧。"傅凌鶴的聲音輕得像羽,"到了我你。"
云箏模糊地應了一聲,調整了下姿勢。不知何時,的頭慢慢歪向一側,靠在了傅凌鶴的右肩上。傅凌鶴立刻放慢車速,右手松開方向盤,輕輕扶住的頭不讓其晃,然后單手繼續駕駛。
過車窗灑在云箏的睫上,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影。傅凌鶴時不時側頭看一眼,角不自覺地上揚。懷孕后的云箏比往常更容易疲倦,此刻睡著的模樣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車子駛過收費站,進高速公路主干道。傅凌鶴打開定速巡航,讓駕駛更輕松些。他右手始終護在云箏前,防止任何可能的急剎讓不適。
三個小時的車程在寧靜中過去。當夕開始西沉,遠京城的廓漸漸清晰時,云箏輕輕了,發出一聲迷糊的嚶嚀。
"嗯......"了眼睛,睫輕著睜開,"到哪里了?"
傅凌鶴的手立刻回到方向盤上,聲音溫:"快到家了。"
云箏直起,發現自己的外套上蓋著傅凌鶴的西裝外套,上面還殘留著他上淡淡的雪松香氣。看向窗外,高速公路兩旁的燈已經亮起,像兩條蜿蜒的帶指引著回家的路。
"我睡了這麼久?"云箏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下頭發,"你怎麼不醒我?"
傅凌鶴低笑一聲:"看你睡得香。"他從杯架里取出保溫杯遞給,"喝點水。"
云箏接過杯子,水溫剛好,不燙不涼。小口啜飲著,發現傅凌鶴的右手腕有些僵地活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可能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手酸了吧?"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腕輕輕。
傅凌鶴搖搖頭:"沒事。"但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云箏知道他一向不擅長承認自己的不適。
車子駛城區,霓虹燈開始點綴夜。云箏著窗外悉的街景,突然想起什麼:"我們直接去安安那里嗎?"
"先回家。"傅凌鶴打了轉向燈,拐一條林蔭道,"你需要休息,明天再去找岑小姐也不遲。"
云箏想反駁,卻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傅凌鶴說得對,確實還沒完全清醒。
"好吧,"妥協道,"但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安安。"
傅凌鶴點頭應允,車子駛傅宅大門。
管家和吳媽他們早已在門前等候,見到車子立刻迎上來。
"爺,夫人,歡迎回家。"管家恭敬地打開車門,"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傅凌鶴先下車,繞到云箏那邊扶出來。
云箏的有些麻,剛站直就踉蹌了一下,被傅凌鶴穩穩接住。
"小心。"他的手臂環住的腰,力道恰到好。
走進玄關,悉的家居氣息撲面而來。
云箏看著家里悉的一切,不由得舒服的輕哼,“還是家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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