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在快下班的時候接到霍赫言的電話。
看是個陌生號碼,以為是工作電話就接了。
聽筒那邊傳來霍赫言的聲音,第一反應要掛掉,那邊卻道:“溫苒,給你寄了個東西。”
溫苒疑是什麼東西,辦公室的門敲響,書探進來:“溫書,有個同城快遞需要你簽收。”
一個掌大的小紙盒,拿起來晃一晃,很輕,好像沒什麼東西。
溫苒遞回給快遞員:“麻煩退回去,拒收。”
書好奇問:“溫書你為什麼不簽收啊,誰寄的?”
“無關要的人。”
溫苒有前車之鑒,莫名快遞不能隨便拆,何況發件人還是霍赫言,在眼里,霍赫言和靳穆是一路的。
話音剛落,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橫過來,一把抓過紙盒。
“什麼東西,我看看。”
溫苒擰眉:“好奇害死貓,別看。”
周大爺一反骨:“怕什麼,里面還有鬼不。”
周聿珩大手一揮簽下溫苒的名字,著紙盒進辦公室。
溫苒秀眉越擰越:“別怪我沒提醒你,里面要有什麼惡作劇的東西你別。”
“你什麼時候膽這麼小了。”周聿珩好笑瞧,故意似的把紙盒對準的方向。
溫苒躲得遠遠的。
“嘶啦”一聲膠帶撕開,沒有飛出奇奇怪怪的東西,周聿珩也沒有被莫名嚇到,溫苒湊近,看見他指尖起一個用氣泡嚴實包裹的東西。
“錄音筆?”
溫苒奇怪給寄錄音筆干什麼,拿過來拆開。
“誰寄的?”周聿珩聯想富,酸溜溜說,“不會是你暗者寄的,里面都是麻話吧。”
溫苒按下按鈕,悉的男聲傳出來——
“好歹是江家唯一的千金,周家跟江家多有點,江家人都不在了,我理應要照顧。”
周聿珩臉驟變。
!老比又他!
他一把奪過錄音筆,著急解釋:“不是你聽的這樣,是姓霍的故意誆我,你別誤會!”
溫苒表淡淡:“哦。”
“真的。”周聿珩急得抓下頭發,“你相信我,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我說的照顧不是你想的那個照顧。”
溫苒:“哦。”
這麼淡然,周聿珩一口氣堵著不上不下:“……你不生氣?”
“生氣什麼。”溫苒一雙眸平靜無波。
周聿珩心口更堵:“你不吃醋嗎?”
“我為什麼要吃醋。”
“你聽我說要照顧,心里沒有不舒服嗎。”
“沒有。”
溫苒這樣把周大爺整郁悶了,喜歡才會吃醋,這樣不就明擺著不喜歡嘛。
周大爺陷emo緒中。
溫苒把文件遞過去:“一下午沒看見人,這些文件都是要簽的,你簽一下。”
周聿珩像只傷小狗,趴在辦公桌上,下抵著手臂,別過頭:“不簽。”
“為什麼不簽?”
“我生氣了。”
溫苒有些無語:“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包裹不是你非要拆的嗎。”
周聿珩又委屈又后悔,早知道是錄音筆他就不拆了。
“就是生氣。”他悶悶說,“你是我老婆,你都不喜歡我。”
溫苒沒功夫跟一個十歲的爺討論喜不喜歡的問題,手指在文件上點點:“我要走了,給你十分鐘簽完,我會打電話跟助理確認。”
周小狗蹭一下坐起來,不服氣:“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你是老板。”溫苒拿起包,“老板,麻煩您簽字,我下班了。”
說完就走了。
說的話是打工人,可做的事和表現出來的強勢比老板還像老板。
“母老虎。”
周聿珩嘀咕一句,還是乖乖把文件拉過來,認真簽字。
……
溫苒今天下班比較早,蓁蓁兒園有集市活,小朋友們做了點心和餅干,化小攤主擺攤賣東西,家長們都來捧場。
溫苒到的時候小集市已經很熱鬧了。
“媽媽這邊!”
蓁蓁朝興揮手:“媽媽,這是我和小澤一起的攤位,怎麼樣,很不錯吧!”
“好棒。”溫苒彎眸,指著臺面上一只看上去不算,但點綴了許多彩糖珠的小蛋糕,捧場道,“這個看起來好好吃,請問多錢呀?”
“五塊!”
溫苒上沒帶零錢,去老師那邊兌零錢,回來看見小澤媽媽許傾傾也來了。
許傾傾跟打招呼,買了個小蛋糕一邊吃一邊八卦問:“苒苒,你跟周聿珩離婚辦得怎麼樣了?”
小朋友賣小蛋糕賣得熱火朝天,兩人捧著小蛋糕在旁邊聊天。
溫苒:“還沒辦好,估計得等一段時間。”
“還等,都等三年多了。男人不自就是爛白菜,爛白菜一拖拖了你幾年,真討厭。”
許傾傾撇撇:“之前還說什麼重新追你來著,那時候我就想呸他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早干嘛去了,男人就這死德行,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又不甘心。我看他也沒追多久,估計追不到煩了吧,你看最后不也同意離婚了,呵,男人。”
許傾傾機關槍似的啪啪啪,溫苒看見不人朝這邊豎耳朵,八卦寫在臉上,咳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
許傾傾收了話題,沒過一會兒又撞下溫苒:“誒,那邊有人看你,看你好久了。”
溫苒循聲去,看見霍赫言。
“……”
是什麼招鬼質,怎麼總到魂不散的人。
收回視線,許傾傾又是撞下:“長得還帥,誰家家長啊,看你看這麼久,也不怕被老婆抓到打一頓。”
話沒說完,霍赫言朝這邊走來。
“溫苒。”
他主打招呼,許傾傾驚訝道:“你們認識啊。”
霍赫言朝許傾傾溫和笑笑:“算是朋友。”
溫苒面無表:“霍總可能對‘朋友’兩個字的理解跟別人不一樣,我不覺得我們是朋友。”
說話實在不算客氣,霍赫言沒有氣,維持溫潤笑容:“以前不是,現在是就可以了。”
溫苒想說“沒打算跟你朋友”,話到邊,下面傳來一聲脆生生的:“媽媽,你看我賣了好多錢啦!”
霍赫言低頭看去,視線落在小團子臉上,瞳孔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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