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元宵將至。
馮婞得空問起:“外族那邊況如何?”
外族雖然還沒有答復,但他們的靜一直在馮家軍的掌控中。
折柳道:“各族年前后每天都有奔走商議,只是一直沒商量出個結果。”
馮婞道:“看來那塞勒主用不太大。不妨事,我人戶走完了,可以提前開工。”
因而沈奉也得以提前跟著馮婞去往西北大營。
一早,折柳摘桃就備好了兩匹塞勒馬。
其中一匹是馮婞在軍中慣常騎的坐騎,馮婞給它取了個名字,飛火。
飛火是一直被養在軍中的,馮婞不在期間,也有專人負責照料和訓練它。
因而它一的腱子,非常健碩有力。
看見老伙計,馮婞非常高興,習慣地一拍它屁跟它打招呼。
只是老伙計估計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把的打招呼當是擾,直接朝撂蹄子,轉頭卻又來拱沈奉的手。
自己的駒可容不得別人染指,因而一把將飛火拽了回來,呲道:“一段時間不見,你脾氣還長了不。”
另一匹馬也不差,一看就野十足。
沈奉看著這兩匹高大駿馬,又回想了一下塞勒進貢的那些塞勒馬,道:“外族進貢的好馬是被你們給篩選扣下了嗎,怎麼送進京的和這相比整都小了一圈。”
馮婞:“有嗎?”
沈奉肯定:“有。”
馮婞:“那可能是去京途中千里迢迢,給累瘦了一圈吧。”
沈奉:“骨架也會瘦一圈嗎?”
馮婞勸道:“人有高矮圓瘦,馬當然也不能避免,反正都是塞勒馬,就不要在意這些了。你還去不去,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沈奉見已經騎上馬,便暫且不再多言,跟著騎上另一匹馬。
兩人打馬就奔了出去,折柳、摘桃和周正等人隨其后。
清早的街上人空曠,這馬有的是子狂野勁兒,馮婞甩了兩鞭子,這馬就氣哼哼地撒蹄狂奔。
一鼓作氣跑出城門以后,就越發的撒起野來,它不僅跑,它還晃顛,主要是想把馬背上的馮婞給甩下來。
畢竟它是認/將軍為主的,現在馮婞換了個殼子它就不認了,而且脾氣還很暴躁。
它不僅脾氣暴躁,它還嫉妒心很強。
在它看來,騎在另一匹馬背上的頂著/將軍殼子的沈奉才是它的主,它簡單的馬腦想不通,主人為什麼不騎它了?為什麼要去騎別的馬?
是因為別的馬比它好嗎?
還是說別的馬用了什麼伎倆博得了主人的歡喜?
難怪主人好久都沒來找它了!
于是,飛火生氣地哼著,一邊甩馮婞,一邊還去撞沈奉的那匹馬。
沈奉還來不及嘲笑馮婞,自己卻差點給掀下來。
沈奉道:“你這馬發的什麼癲?”
馮婞道:“莫慌,它只是使點小子。”
出了城外,天地浩渺,大片的山川草原呈現眼前。
只是原野上的草皮尚不青蔥茂盛,看起來有幾分灰茫茫的。
飛火耍脾氣,好幾次以為把馮婞甩下去了,可只是側著與它馬腹齊平,片刻又游刃有余地騰回來。
騎著騎著,見飛火還不服,于是縱提氣,直接站在了馬背上拉韁,兩邊景飛速流走,越發英氣,揚韁高喝:“駕!”
沈奉眼見為實,這西北邊塞的烈馬,那是非同一般的狂野,想要駕馭它們,你得比它們更狂更烈。
馬背上的那子,盡管用的是副男人軀,可回到這片屬于的地方,渾都充斥著自由熱烈的氣息,是放歸藍天的鷹,展開雙翅盡翱翔。
的袍被迎面料峭的春風吹得獵獵翻飛,雙眼平視前方,眼里是大好的山河。
沒有大家閨秀那樣的規矩禮儀,亦沒有們那樣的才華橫溢,但此刻的,定然是驚才艷絕。
世上知書達理、腹有詩書的子比比皆是,可像這般的西北/將軍,卻獨獨只一人。
馴服塞勒烈馬時的游刃有余且又霸道強橫的景,別說為子時英姿颯爽、令人矚目,此刻的男兒只怕讓姑娘們見到,那也是為之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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