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星知道他可能只是在哄開心,不過也知道他大概真有幾分不安。
畢竟他之前對薄于臣說話確實不算客氣。
當然,時星覺得他在咖啡廳說那些薄于臣其實不會太在意,應當不會放在心上。
薄于臣要是真當是兒,那最在意的大概會是之前在小區前,他吊兒郎當的跟薄于臣說的那句:在接吻啊,叔叔這都不懂,是沒接過吻嗎?
這話是真要命。
時星換位想了想,兒的男朋友敢這樣跟說話,都得做回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
讓他以后都沒吻可接!
時星這樣想著,就忍不住笑。
可看他已經夠煩惱,又舍不得讓他更煩了,所以捧著他的臉了,哄他:“阿衍放心,沒人能把我從阿衍邊搶走的,阿衍永遠最最最重要。”
祁宸衍輕嘆,低頭把腦袋埋進頸間的厚圍巾里,絨織蹭得皮發,他索用鼻尖來回磨蹭:“他要是兇我,星星可得幫我。”
像只討要承諾的小狗似的。
時星笑著應下,他又得寸進尺:“他要是不許我和星星親近,星星可得主點兒。”
畢竟剛才他就到祁星星耳邊說句話,薄于臣都已經開始不滿了,完全是已經帶岳父份不自知了。
這以后薄于臣要是真認定了他自己的岳父份,真擺起長輩架子,他這個婿怕是連呼吸都是錯。
可薄于臣不像薄晉然,薄于臣是真爹,他一婿還真不太好太跟薄于臣對著干,只能祁星星來端這碗水了。
時星已經笑得不行,在他頭發上了,“好。”
也像是哄小狗似的。
祁宸衍也忍不住抱著笑了會兒,然后才從肩上抬頭,傲的哼了哼:“這還差不多。”
時星眨了下眼,笑意漸斂,眼底又浮起忐忑,“所以你真覺得,他會認我這個兒嗎?”
“你說呢?”
祁宸衍屈指刮刮鼻尖,“我們星星這麼可這麼好,只有他求著來認的份。他要是不認,那是他的損失。不過我看他不像那種會讓自己虧本的人。”
他捧著臉,在額間落下輕吻,低聲溫:“我們星星,值得很多很多的。可就算他們都有眼無珠,我也會給星星所有的。”
說著,忽然又低笑,“畢竟星星也我一聲daddy,我總不能讓星星白了。”
時星耳尖瞬間燒紅,抬手就掐他的臉,“大白天你說什麼呢?”
祁宸衍任由掐,眼尾漾開漣漪:“大白天不能說,天黑了就能說了?”
他眉梢輕挑,“那今天晚上……”
不等他說完,時星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不要臉的話了,驟然從他懷里退出來,轉朝超市的方向去,一邊喃喃自語:“晚上煮火鍋我想吃蝦丸,還有什麼我想想……”
祁宸衍看著的背影低笑了笑,抬步跟上去,兩三步就走到邊握住手,笑著低聲說:“我倒是沒那麼多想吃的,我只想吃星星。”
紅的耳垂在圍巾里,惱的嗔他,“你還說?”
想掐他,可他也穿得蠻多掐不到,只能掐他臉。
祁宸衍就松開朝前跑,低笑:“好了不說了。”
兩人笑笑鬧鬧的朝超市那邊去,安全樓梯門才被拉開,去而復返的薄于臣走出來,狠狠皺眉盯著他們,或者說祁宸衍的背影。
車開出去沒多遠,他就已經把那氣下去。
幾十年到底也不是白活的,還真能讓幾個孩子隨隨便便氣到?
他冷靜下來,還是覺得他們說的那‘故事’很讓人震驚。
他說不清那覺,想信,又覺得太難相信。
哪怕時星的確讓他覺很親近,一對上那孩子的視線,就覺得心臟都是酸的。
可他還是讓自己保留著幾分理智。
他告訴自己,這樣的故事,不是隨便可以信的。
畢竟現在看來,不止牽扯他薄家,還有陸家。
薄晉然和陸甜兩個孩子可以隨隨便便信任這兩個來路不明的人,他得理智得謹慎!
所以他冷靜后,還是讓司機掉頭回來,然后就見著四個孩子離開咖啡廳朝超市去。
他只遲疑片刻,就下車跟在了他們后面。
四個孩子顯然也沒發現他。
他看著他們各自牽著的手,又或者說看著祁宸衍和時星牽在一起的手,眉心越收越。
心格外復雜。
看自己兒子牽別人兒好像沒太大覺,可看別人兒子牽自己兒,怎麼……
薄于臣皺眉按了按太。
不是,還沒確定,他好像已經被洗腦了。
他再次讓自己冷靜,跟著他們四個人,看他們進電梯去地下一層,他就從樓梯下去。
剛要推開安全門出來,就聽到了祁宸衍和時星的聲音。
他作頓住,只安靜聽著。
聽祁宸衍說:“星星是不是,覺得這個爸爸,還不錯?”
薄于臣默默點頭,算這臭小子有點眼,他也還算不錯。
聽到時星說是不是會有爸爸了,他嚨就驟然發酸。
這是他們背著所有人說的話,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然后,又聽祁宸衍說有人要搶他的寶貝了。
薄于臣彎了下,暗嗤,還有有自知之明。
然而接下來,時星的話讓他眉心一。
忍不住嘆氣,小姑娘是不是太腦了,男人怎麼能比爸爸重要呢?
看來確實是小時候缺了疼,以后得讓知道,爸爸才是最疼的人!
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想法已經是完全接了時星這個兒時,祁宸衍又說:“他要是兇我,星星可得幫我。”
薄于臣咬牙。
“他要是不許我和星星親近,星星可得主點兒。”
薄于臣牙咬得更。
“畢竟星星也我一聲daddy,我總不能讓星星白了。”
薄于臣牙快咬碎了!
這臭小子多大個人,就想給人做爹了?
他快忍不住直接推開安全門,可手落在門柄上還是忍住了,沒有立刻出現在他們面前。
直到兩人打打鬧鬧的離開,他才出來。
看著祁宸衍的背影,冷笑了笑。
想做爸爸,他就讓他知道,到底誰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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