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許念意回歸阮家的宴會就在這天。
謝連君和阮錚海打定了主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阮家的小公主回家了,這場宴會在海都最大的盛世酒店舉辦,除去豪門世家的,還邀請了許多前來。
阮家人更是從各地趕回來,就為了見見這位忽然冒出來的阮家五小姐。
許念意一大早就被謝連君了起來,一行人去了酒店,然后就是各種保養化妝打扮,妝發服裝造型團隊二十幾個人滿了酒店小小的休息間。
就連謝厭聞都不進去,只能抱著手臂站在門前,蹙眉朝里瞧著。
只可惜,連個頭頂都瞧不見。
孩子要認真打扮起來可真麻煩。
他不由想,等他們訂婚的時候,是不是得半夜三點就爬起來打扮啊?
哪里像他,也就是換服的事。
今天好歹是許念意的主場,謝厭聞自然不能像以前那麼隨便,也讓人送來了高定的西服。
穿好了第一時間就想讓許念意瞧瞧的,結果直到十一點,阮錚海他一起先出去接待客人的時候也沒見許念意出來。
阮錚海:“盛世是你們謝家的,今天來的客人很多,你跟我一起過去,好好接待安排,別讓人鉆了空子出來搗。”
特別是許家人。
謝厭聞表示理解,雖然也想等許念意一起,可正事重要。
所以他先跟阮錚海離開。
而許念意為今天的主角,一直等到了快十二點,宴會要正式開始的時候,才打扮妥當,挽著阮云珩的手朝宴廳去。
這時候,賓客和有邀請函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眾人正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麼長時間了,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許念意的份,也知道在海大讀書,可現在這樣聲勢浩大的正式介紹,隆重程度可見阮家的上心程度。
之前有些人猜的,許念意大概是阮錚海私生的想法,在這樣的隆重下不堪一擊,誰會給私生這麼大的排面,謝連君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生下來就丟了,十八年了還能找回來,這也太神奇了吧?”
“可為什麼姓許啊?”
許念意和許家有沒有什麼關系,這才是大家更為關心的問題。
當然,還有讓人更驚訝的,那就是謝厭聞和阮錚海一起出現接待賓客。
謝厭聞的份,不用多說,不出意外,謝家下一輩掌權人必定是他。
而現在,阮家的宴會,他像個主人一樣出面。
這說明什麼。
阮家和謝家的姻親關系估計會更進一步,甚至,人家這次直接和謝家未來繼承人聯姻,阮家的地位會水漲船高,以后的三大世家,估計許家要被徹底排了。
能來這里的都是人,大家都在猜測未來各大家族的發展向,以此來決定該怎麼站隊。
而在議論中心的謝厭聞,在眼看著賓客已經盡數到齊,宴會將要開始后,跟阮錚海說了聲,離開去接許念意。
許念意也正好挽著阮云珩的胳膊走到了宴廳外走廊轉角。
遠遠的,看見了對方,都頓了頓。
許念意見過三十年后的謝厭聞穿西裝的模樣,甚至不覺稀奇,畢竟那時候的他天天都穿。
而那時候的他,一黑西裝,便襯得整個人越加冷峻嚴肅,氣勢沉穩迫。
現在呢?
十九歲的年難得換上筆西裝,也難得不是黑,而是銀灰,襯得他更加英俊耀眼。
黑發打理得略蓬松,額發懶懶搭在額前。
他的姿態很隨意,如同以往一樣,將雙手揣在西裝口袋里,年的不羈和肆意不是一西裝可以束縛的。
許念意眉眼輕輕彎了起來。
真好看。
在看著謝厭聞時,謝厭聞也看著。
他讓人送銀灰西裝過來,就是因為知道的公主是銀灰的。
謝連君的確把打扮了小公主,蓬蓬的鑲鉆公主,水晶鞋,一整套鉆石珠寶,頭發辮公主頭,戴著頂小王冠。
謝厭聞目落在小王冠上,可不就是之前他和阮云珩競價買下來那頂嗎?
他角彎彎,走到面前,微彎腰和平視著,眼睛帶笑,“我們小公主今天怎麼這麼漂亮啊?”
許念意偏頭,也著他笑:“我的小王子今天,也很帥。”
被挽著的阮云珩:“……”
惡心拉的。
他翻了個白眼,很不爽:“要不你挽著他進去吧。”
其實本來今天的安排也是許念意挽謝厭聞進去,是謝厭聞的要求。
他的意思是,在許念意回歸阮家的重要時候,也讓大家都知道他和許念意的關系,讓大家知道謝阮兩家的關系。
當然,私心其實就是想在每個重要的時候,他都能站在許念意邊而已。
謝厭聞早就準備好了,隨時準備牽許念意的手。
許念意卻搖頭:“不行,今天這樣的場合,必須挽著男朋友的手。”
阮云珩:“……誰是你男朋友。”
謝厭聞:“?”
怎麼,阮云珩就是出軌對象?
許念意“啊”了聲,把阮云珩挽得更,“從現在開始,你就勉強做一下我男朋友吧。”
反正,也確實找不到出軌對象了。
可是不出一次軌,總覺得很不公平。
阮云珩:“?”
他去許念意的額頭:“發燒了?”
說的什麼胡話。
謝厭聞也輕嗤一聲,阮云珩以為他要生氣許念意胡說八道,卻聽他問:“你男朋友知道,我是你的誰嗎?”
許念意:“你不就是我……”
還沒說完,謝厭聞握住另只手腕把朝他的面前拉,低頭就親在上。
阮云珩:“?”
震驚。
這玩意兒當著他的面在干嘛?
他是不是以為他穿上了西裝,就能像被霸總附一樣?
而謝厭聞也不過是用力在許念意了下,然后就放開,低聲問:“是什麼?”
一副說得他不滿意,他就要繼續親的樣子。
許念意哼哼兩聲,不不愿的回答:“是我的小王子,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
到謝厭聞耳朵邊,黏黏糊糊的他:“老公~”
好的,第一次出軌,失敗告終。
謝厭聞哼笑。
在說阮云珩是男朋友的時候,他就知道,想玩的就是這一出。
如果這是要玩的出軌,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陪玩兒的。
已經被兩人忽略的阮云珩,“?”
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造孽太深,怎麼就遇到這麼兩個天打雷劈的玩意兒。
他磨牙,最后沒忍住,一腳朝謝厭聞屁踹去,“做個人吧你們!”
謝厭聞輕松躲開,牽許念意的手,笑著同他說:“我帶念念進去了。”
阮云珩不耐揮手:“趕滾蛋。”
再不走,他就要大義滅親了。
然后,看謝厭聞牽著許念意的手朝宴廳去,阮云珩看著兩人同樣盛裝打扮過,相攜而行的背影。
兩人連走路都不老實,許念意偏著頭跟謝厭聞說什麼,謝厭聞低頭聽說話。
看起來很親。
阮云珩卻慢慢蹙眉,了自己的心口。
艸!
怎麼忽然有種,嫁兒的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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