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秦牧川沉重呼吸一下后開了口,將心里想的說了出來,“但我不后悔,你沒經歷過當初的事不知道權力斗爭有多難,更不知道那塊蛋糕懸在那里不知道最后會落在誰口袋里而不安。”
“當初真的算權力斗爭嗎?”秦墨問他。
秦牧川側眸看他:“什麼意思。”
秦墨說的直白:“那時候的秦家搖搖墜,厲家虎視眈眈,在姑姑將秦家挽救回來之前,你們想過接下這個爛攤子?”
沒有。
這是秦牧川最直接的想法。
“權力斗爭是各憑本事爭取到自己想要的。”秦墨說,“而不是像您這樣事后用手段摘取別人的勞果。”
“秦安自己守不住怪誰。”秦牧川沒有半點兒悔意。
“還能說出這話代表你沒事。”秦墨連尊稱都沒了,整個人又恢復之前的疏離,“既沒事,我先走了。”
說完就走。
一點兒要在這兒逗留的意思都沒有。
這里的環境氣氛談話都讓人排斥。
他甚至在想,當初他要沒跟著爺爺生活,而是大部分時間跟他們在一起,他是不是也會變跟當初的風一樣?唯利是圖,不擇手段?
這些想法只是一瞬間就被秦墨拍掉。
假設沒有任何意義,他只需要做好現在就行。
“秦墨。”秦牧川住他。
秦墨停住,背對著他沒出聲。
秦牧川將椅子轉過來看著他:“我當初那樣做是為了保全我們,我不想我們一家遭到秦安的打,更不想以后的日子被人拿,看人臉。”
秦安掌權。
代表他和秦牧遲在重大事決策上都得聽的。
可他才是長子,他是哥哥。
憑什麼?
“保全自己不需要用他人的命來要挾。”秦墨知道的事很多,包括他們用許玖威脅秦安的事,“況且姑姑是好人。”
“趁火打劫的能是什麼好人?”秦牧川對他對秦安的夸贊很不滿。
秦墨轉看著他。
疑他會說出這種話。
“明明有能力挽救秦氏集團,偏偏用這個當條件要份。”秦牧川對此意見很大,“但凡沒要,我都會跟公平競爭!”
要老爺子就給。
一點兒都沒考慮他們的心。
甚至都沒跟他們商量就答應了!
“你有能力也可以跟爺爺提,爺爺也會答應。”秦墨聽過太多次這種話和辯解,此刻沒有半點兒緒波。
“你……”秦牧川到邊的話就此止住。
他想反駁。
但找不到反駁的言辭。
他很清楚那時候的他跟秦牧遲本沒有那個能力。
看著外憂患的秦氏集團,他們出現的唯一念頭就是完了。
“可還提了讓老爺子接厲致深!”秦牧川又說,“厲家跟秦家向來不合,要老爺子接厲致深不是讓他妥協嗎?”
“爺爺比您更了解秦厲兩家的關系,他同意代表他權衡過。”秦墨意義回答,“況且姑姑的能力,完全能平衡好秦厲兩家的關系。”
“這麼向著說話,你怎麼不去當的兒子!”秦牧川氣到不行。
他以為秦墨是回來關心他,安他的。
誰知字字句句全部不離秦安,言語間還全是夸贊!
“媽跟姑姑生不出我。”秦墨一本正經。
秦牧川氣的手去抓東西,想將杯子砸在他腦袋上。
但手上的疼讓他瞬間清醒。
看到自己還固定不能的雙手時,心里更氣了!
秦安!
厲致深!
這兩個魂不散的家伙!
“沒事就下去吃飯,別讓一直關心你的陷擔心。”秦墨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下樓就迎上虞佩蕓擔心的目。
晚飯都沒吃,連忙走到他面前,朝樓上看了眼后問道:“怎麼樣?”
秦墨:“他沒事。”
虞佩蕓眼神急切:“怎麼可能沒事,從姜家出來后他臉一直不太好,緒也很低落,還有他們說的什麼重病什麼不知,到底怎麼回事。”
說的很急,看得出來是真擔心。
秦墨張了張,想說點兒什麼最終全咽了回去:“他就一時沒緩過來,等他緩過來了會告訴你。”
虞佩蕓還想說點兒什麼。
秦墨已經走了。
直到他走出客廳朝別墅大門走去,后也沒傳來一句“吃了飯再走吧”。
若換做秦風,虞佩蕓早就拉著他留下擔心他肚子。
可秦墨……
虞佩蕓從未想過這些。
滿腦子都是兩人談了什麼,秦牧川到底好沒好?
見秦墨沒有正面回答,只好自己上樓,剛到書房門口里面傳來嘩啦和東西倒地的聲音,推開門就看到秦牧川正用腳踹東西。
“怎麼了這是。”虞佩蕓上前問。
秦牧川重重深呼吸。
眼底原本的沉默和良心不安都在此刻化作怒火。
“是不是秦墨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虞佩蕓猜測著,見他沒說話繼續說道,“他什麼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小跟我們就不親,能讓他回來已經不錯了。”
“真希當初沒生下他!”秦牧川說了這句。
“行了,別氣。”虞佩蕓哄著他,“先下去把飯吃了。”
秦牧川:“不想吃。”
虞佩蕓:“何必跟他置氣。”
秦牧川沒說話。
不想吃不僅僅是因為秦墨。
更因為今天跟老爺子說的那些話。
以前覺得他只偏心秦安一個人時,他的確只想要產和權利,對于其他并不關心。
可現在知道他也是在意自己的時,又覺得以往有些事自己太過了。
“還是說你還在想跟老爺子那些話?”虞佩蕓試探問道。
秦牧川抿,好一會兒后他才啞著聲音說道:“你還記得當初老爺子突然重病住院的事嗎?”
虞佩蕓點頭:“記得。”
那時秦安剛被趕走不久。
秦氏集團和秦家剛剛被平息和順利運轉。
當時還擔心又出現什麼事,怕沒有人能站起應對。
畢竟那時的秦牧川跟秦牧遲能力都欠缺,秦墨又是個孩。
“那次重病是我跟秦牧遲故意設計的。”秦牧川說出了口,面前這個是一直站在他這邊的妻子,如今事捅破他沒法瞞著。
虞佩蕓一愣。
眼睛微微放大:“什麼?”
秦牧川垂著眸,聲音有些沉:“那時我擔心秦安會不服回來搶權利和份,也擔心老爺子后悔趕走了那麼驚才絕艷的兒,所以跟秦牧遲聯合出此下策。”
“你……”虞佩蕓面微微一變,似是沒想到那麼早他就對老爺子下手了。
明明一開始只是說對付秦安。
不讓跟他們搶繼承權就可以了。
“你怎麼這麼糊涂!”虞佩蕓難得生氣,“那可是你爸!”
秦牧川眼神難得浮現幾分復雜:“那時候只想要權利,想著他病危就會把權利出來,我們也跟醫生叮囑過,不可以傷到命。”
虞佩蕓氣的口起伏。
前段時間聽說他要對老爺子下手時生氣,但都沒此時此刻氣的兇。
那時候的老爺子,對秦牧川跟秦牧遲夠好了。
秦安那麼驚才絕艷的人都為了他們趕走,還承諾他們誰先做出績就把家主之位給誰。
結果!
看著秦牧川的眼神變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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