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于瓊華對周霖賢徹底死了心,才有可能跟他們合作。
于瓊華聽了蘇曼的話,并沒有什麼反應。
蘇曼以為自己這些話沒有起作用,正頭腦風暴,打算換條路子,就聽于瓊華說:“我跟你們合作。”
蘇曼以為自己聽岔了。
接著,于瓊華又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蘇曼克制心的狂喜,對于瓊華道:“好,一會兒我就讓警方來跟你對接,如果你需要律師,我們也可以給你安排,或者你有想聯系的律師,希他到場,都可以。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只要你能協助抓捕周霖賢,也算是將功補過。”
于瓊華最后請了自己的專人律師到場,蘇曼和蕭北聲陪同到筆錄階段才離開。
出了監牢,蘇曼有些心不在焉。
蕭北聲就著月,看了兩眼,“在想什麼?”
“剛剛我們離開的時候,于瓊華看我的眼神,覺怪怪的。”蘇曼蹙眉。
“你是懷疑,不是真的想和我們合作?”
蘇曼搖了搖頭。
“看我的最后一眼,好像藏了很多話,我有點擔心,會想不開,做些不理智的事。是不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刺激到了?”
蘇曼被自己這個猜測嚇得停下了腳步,蕭北聲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雙手扶住的肩膀,將轉向了自己,夜風微涼,蕭北聲替攏了攏披在上的外套:“不要想太多,于瓊華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蘇曼嘆了一口氣:“但愿吧。”
過關,過關,又有多個人,能過了關?
于瓊華被困在這段里,一直都沒有走出來過。
但愿,真的是想太多了。
蕭北聲送蘇曼回到曼園,但是剛進家門,蘇曼就覺到家里的氛圍不對勁。
不像以往,一進院子,就能聽到蘇長海說話的聲音,偶爾是白瀾逗孩子的聲音,偶爾是蘇長海找白瀾的茬的聲音,或者是葉綾在家中忙活。
加上現在家里還多了十一和樸助理兩個人,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安靜才對。
蘇曼加快了腳步。
剛進門,葉綾披著服就迎了上來。
“家里怎麼這麼安靜?”蘇曼問。
葉綾眉頭快擰了一個疙瘩:“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你們出去后,白夫人接了個電話,之后神就一直不大對勁,沒多久,就帶著那兩個手下出門了,老爺沒跟著他們一起同行,但是他們離開沒多久,老爺找了個借口,也出門了,我看他急匆匆的,有點像是要去找他們。”
“豆豆呢?”
“我剛哄他睡下了。”葉綾說著,不放心道:“今晚吃團圓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太太,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不會,放心吧,他們就是出去聚了。”蘇曼隨口一謅,安了葉綾,的心里卻七上八下。
把葉綾勸回房,蘇曼和蕭北聲進了書房。
一關上門,蘇曼就掏出手機,給白瀾打電話。
可是最后把他們幾個人的電話都打了個遍,都是關機狀態。
不好的預更強烈了。
和對視一眼:“會不會是周霖賢罪的事走了風聲?”
蕭北聲不敢絕對地打包票,他們一行人,集失聯,已經夠可疑的了。
“要是這樣,后果不堪設想。按照白夫人的子,估計會想自己去報了這個仇。”蕭北聲說。
蘇曼沉沉嘆了一口氣。
誰說不是呢?
之前白瀾就一直嚷嚷著,說程序不能給的正義,會自己替當年的隊友沉冤昭雪報仇雪恨。
另一邊。
周霖賢星夜趕路,暫時在一棟海濱別墅落腳。
這是他在國多數房產之一。
明天天一亮,他就要出國。
移民手續很快也會辦下來,到時候,過去的種種都如昨日死,影響不到他,他只管做個逍遙快活的散仙。
他沒有讓保鏢跟著,而是一個人上了樓。
泡過澡,放上舒緩的爵士樂,他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藏酒。
每房產他都會收藏著價格不菲的陳年酒,如今就要離開了,不喝上一口,著實可惜。
酒剛倒上,房間的燈霍地就滅了。
后一涼風略過,在這樣的仲夏夜,他竟到幾瘆人的冷意。
接著,脖子上架上了一把冰涼的匕首,后腰,也抵上了冷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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