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冰的手中,還攥著一枚玉簡,玉簡上刻著“幻海”二字,邊緣已被毒腐蝕得模糊不清。
“這是丹師公會的長老,”秦朗撿起地上的玉簡,靈力探的瞬間,玉簡突然發出刺目的紅,顯出一行殘缺的字跡。
“姚月與毒神帝於幻海……盜取……”
“譁——”姚月揮手將玉簡凍齏,冰屑在掌心化作霧氣。
“不過是毒神帝偽造的證據,想挑撥我們的關係。”的眼神驟然變冷,“秦朗,你不該不屬於你的東西。”
唐心然和雲兒也趕了過來,看到地上的冰和姚月繃的神,兩人換了一個眼神。
雲兒鼓起勇氣開口:“姚月神帝,就算他們是毒神帝的部下,也該由大家一起審問,您這樣獨自置,難免讓人……”
“讓人懷疑我?”姚月的冰刃突然出現在雲兒頸邊。
寒氣讓鬢角的髮瞬間結冰,“一個小小的侍,也敢質疑神帝的決定?”
“住手!”秦朗揮劍擋開冰刃,青蒼神劍與冰刃撞的剎那,激起漫天火星,“雲兒只是擔心大家的安全!”
子星尊者和韓冰、呂巖也聞聲趕來,庭院裡的氣氛瞬間凝固。
孫烈拄著柺杖站在廊下,傷口因激而滲出跡:“姚月神帝,我們敬重你是十大神帝之一,才願意聽你調遣。但你接連滅口,連一句解釋都沒有,難道真要讓我們疑神疑鬼?”
姚月收回冰刃,指尖的冰晶在下折出冷,“解釋?等你們見識到毒神帝的謀,就知道我為何如此了。”
轉走向偏廳,蛇信令被隨手扔在石桌上,“剩下的人傍晚就到,到時候你們自然會明白。”
眾人看著的背影,誰都沒有說話。
秦朗撿起蛇信令,青銅表面的點只剩下最後三個,分別位於萬毒窟、斷魂崖和幻海舊址。
那都是毒神帝最的據點,也是姚月最急於掩蓋的地方。
傍晚的風帶著幻海方向的鹹腥味,城主府的傳送陣接連亮起白。
這次來的不再是單個修士,而是一支著黑甲的隊伍。
他們腰間的蛇形令牌上刻著“玄蛇堂・先鋒營”的字樣,為首的將領臉上帶著一道從眼角延到下頜的疤痕。
“屬下參見姚月神帝!”疤痕將領單膝跪地,黑甲上的蛇鱗紋在夕下泛著寒。
“毒神帝失蹤後,萬毒窟的封印鬆,我們按蛇信令的指示前來匯合,協助鎮守四重天!”
姚月站在瞭塔上,聲音過靈力傳來:“很好,你們且先在東廂房休整,稍後我會分配任務。”
秦朗注意到,疤痕將領聽到“毒神帝失蹤”時,眼中閃過一疑,但很快便低下頭去。
他悄悄對唐心然使了個眼,兩人不聲地移到傳送陣兩側。
就在黑甲隊伍踏東廂房的瞬間,姚月突然從瞭塔上俯衝而下。
玄冰法則化作漫天冰針,朝著秦朗等人來:“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真相,就去地獄裡問毒神帝吧!”
“小心!”子星尊者怒吼一聲,周發出金佛,將冰針擋在半空。
但姚月的真正目標並非。
的影在空中化作一道冰線,指尖直取秦朗的識海,那裡懸浮著四頁無字天書!
“休想!”秦朗將青蒼神劍橫在前,劍上的金紋路突然暴漲,與的天書產生共鳴。
但姚月的速度太快了,的指尖穿過劍,指尖的冰稜帶著腐蝕法則,生生撕裂了秦朗的護盾,探他的識海!
“啊——”秦朗只覺識海像是被冰錐刺穿,四頁天書在劇痛中離掌控,化作四道金飛出,被姚月死死攥在掌心。
他踉蹌著後退,口中噴出的鮮在地上凝冰珠,“你……果然是為了天書!”
姚月攤開手掌,四頁天書在掌心掙扎,青銅書頁上的蛇鱗紋與袖中的蛇信令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嗡鳴。
“子淵能統領九重天,憑什麼?不過是比我多了幾分運氣!”
的眼神變得瘋狂,冰藍的神袍上突然浮現出蛇鱗紋,“等我集齊九頁天書,別說四重天,整個神界都得聽我號令!”
唐心然的靈鞭如閃電般向姚月,卻被揮手凍冰雕:“別急,下一個就是你。”
轉向唐心然,指尖的冰稜閃爍著寒,“你的四頁天書,我也一併收下!”
然而,當的指尖到唐心然的識海時,四頁天書突然發出刺目的紅。
書頁邊緣竟開始捲曲破碎,彷彿要隨著唐心然的神魂一同湮滅。
姚月猛地收回手,掌心被紅灼傷,留下四道焦黑的痕跡:“怎麼會這樣?”
“心然的天書與的神魂繫結了!”子星尊者趁機祭出佛寶,金的佛將唐心然護在中央,“強行取出只會兩敗俱傷,你休想得逞!”
姚月看著掌心的焦痕,眼中閃過一不甘,隨即冷笑起來:“取不出來沒關係,帶著,一樣能找到破解之法。”
的影突然出現在唐心然後,冰鏈纏住的腰肢,“秦朗,想救,就帶著剩下的線索來萬毒窟找我。記住,晚了一步,和天書就都沒了!”
“放開!”雲兒祭出朱雀武魂,朝著姚月的背影而去,卻被反手一道冰刃擊中,鮮瞬間染紅了的袖。
子星尊者怒吼著衝向姚月,卻被回甩出的冰錐刺穿腹部,金佛驟然黯淡。
“子星尊者!”孫烈揮斧砍來,卻被姚月的冰焰凍在原地,玄冰法則順著斧柄蔓延,凍結了他的經脈。
韓冰和呂巖試圖阻攔,卻被姚月召來的黑甲隊伍纏住。
那些所謂的“先鋒營”,本就是的私兵!
姚月拖著被冰鏈束縛的唐心然,一步步走向傳送陣,四頁天書在掌心散發著幽:“秦朗,萬毒窟見。別妄想通知子淵,現在自顧不暇。”
的影隨著唐心然一同消失在傳送陣的白中,只留下滿地的傷者和破碎的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