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季妍容連忙找補道:“我是說,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好的,就不用麻煩了。”
戰時遠眸深了幾分:“不麻煩,小聞醫生跟唐糖,就是晨晨的未婚妻,是好朋友,年輕人正好需要多鍛煉鍛煉。”
季妍容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不用了,我不喜歡看醫生,而且我現在好的,看醫生反倒覺心慌呢。”
見一直推拒,戰時遠也不好繼續。
戰時遠點頭道:“好,依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隨時跟我說。”
季妍容松了一口氣,現在的狀態要是去檢查,肯定會被查出問題的,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戰家人說。
總不能說,本來是想要給自己的親兒子下毒的,結果沒功自己把毒藥吃了吧。
這話說出去,簡直惡毒又離譜,沒那個臉面對。
下午聞時延來了戰家,給戰時遠和戰西西都查看了一下,都沒什麼大礙,順便暗中觀察著季妍容的狀態。
檢查完后,聞時延跟戰時遠暗中換了一個眼神,戰時遠會意,借口有些比較私的問題想要請教聞時延,將所有人都支走了。
聞時延摘下口罩,神有些嚴肅。
“老爺子,之前你讓我驗的東西有結果了,這是一種慢毒藥,分十分復雜,并且研究出這款毒藥的人技非常高明,若是服下后,恐怕就算我父親親自出手也不一定能治愈。”
也是因為如此,聞時延才會由原本說好的一天時間,一直到現在才驗出那里面有什麼。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由于上次的標本有些,那毒藥的分也沒能完全解析出來,幸好你們沒人服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聞時延眸深了幾分。
戰時遠似早有預料,對此結果并不驚訝:“有勞了。”
聞時延微笑:“老爺子客氣。”
戰時遠:“小容的況,你看到了嗎,可有看出什麼?”
聞時延認真思索了一會,隨后道:“老夫人目前看起來神志清明,想來應該是自己恢復了一些意識,只是我觀老夫人氣不像是康健之態,若是可以的話,最好讓老夫人來號個脈看看。”
戰時遠脊背直了幾分:“不健康?怎麼說?”
聞時延:“老爺子可有老夫人近段時間的照片?”
戰時遠微愣:“監控錄像上的能用嗎?”
戰家采用的監控設備是國最頂尖的設備,出現在鏡頭下的人,哪怕放大數倍也能夠將人臉上的孔都看得一清二楚。
聞時延點頭:“可以的。”
戰時遠拿出設備:“要什麼時候的?”
“老夫人剛回來時的、上次失蹤后回來的、最近兩日的。”
戰時遠手上作不停,很快調出三個時間段關于季妍容的畫面。
聞時延湊上前,三張正臉照片都在電腦屏幕上,他指了指第一張和最后一張。
;“老爺子請看,老夫人剛回來時雖然看上去虛弱,可面紅潤雙眸有神,是標準的健康之態。第二張看上去也尚可,但是到了第三張后,也就是最近幾天,老夫人開始面頰凹陷,雙眸微微凸起,臉也變得有些許蠟黃。”
“還有老夫人的發際線這里,比較之前明顯要稀疏了些。老爺子可以關注老夫人近日是否有食不佳、易疲憊且嗜睡、容易走神等異常癥狀,若是有可仔細記錄下來方便日后診斷。”
戰時遠心中一驚,順著聞時延的話仔細觀察三個畫面中的季妍容,發現果然跟聞時延說得一樣。
他臉凝重了幾分:“好,我知道了,多謝小聞醫生。”
聞時延微笑頷首:“不必,若沒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
“時間不早了,在家中吃頓便飯再離開吧。”
聞時延搖頭:“多謝老爺子好意,只是不巧我已經有約了。”
“那我送送你。”
戰時遠把聞時延送到門口,聞時延開口:“老爺子留步。”
聞時延走后,戰墨辰出現在戰時遠后:“爸,你們都聊了什麼?”
戰時遠眼角余瞥見不遠時不時看向這邊的季妍容,淡聲道:“沒什麼,小聞醫生人有趣的,就聊了些家常話”
戰墨辰狐疑地看了戰時遠一眼,跟聞時延聊家常?
聊聞時延跟晨晨當敵的那些年嗎?
聞時延離開戰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是戰家安排的一個公寓。
他拿出手機,找到那個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正在草原上跟騎馬的唐糖,拽了拽韁繩讓馬漫步在草原上。
拿出手機,看到來電疑地接起:“喂,時延。”
聞時延含笑道:“玩得開心嗎?”
唐糖雙眸很亮,側眸看向穿著蒙古服裝,像是草原王子一般跟自己并肩騎馬漫步的安晨晨,嗓音清脆:“嗯,開心,我跟你說我現在正在草原騎馬,你都不知道那覺有多暢快!”
是聽唐糖上揚的語調,聞時延就能想象到唐糖這次的旅游有多快樂。
他輕笑一聲:“那看來我這通電話來得不是時候呢。”
唐糖神一頓:“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時延:“沒發生什麼,就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
聞時延再次被戰家請回去給季妍容看病的事,唐糖是知道的。
能讓聞時延專程打電話來跟說,那肯定是跟有關的消息。
唐糖臉上愜意的笑容淡了幾分:“你說。”
聞時延:“我懷疑,控制老夫人的人,跟唐文海背后的人是同一人。”
唐糖蹙眉:“為什麼這麼說?”
聞時延把戰時遠讓他檢驗東西的事說了出來,隨后又說出自己的猜測:“我說出這里面有毒藥時老爺子似早有預料,在戰家敢明目張膽做這事的只有老夫人。那毒藥的分,跟當年唐文海給你服下的分極其相似,甚至更加高明,明顯是改良過的。”
唐糖心中一驚:“那這藥沒有被誰服下吧?”
聞時延:“目前看來是沒有的,有的話老爺子肯定會讓我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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