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6章決（一）

吱呀——

從善如流，付前直接推開了門。

門的質量果然一般，轉間聲音很不悅耳。

好在門的空間也很是狹窄，讓人輕鬆就能鎖定其中一道影，也是唯一一道影。

「命運之蛇？」

這年頭四個字的名字並不罕見，付前當即很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甚至走上前去，在空著的一個位子上坐下。

那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市民。

棕發，灰眸，普通高，普通長相，唯一紮眼的就是上半的花襯衫。

但聯想到待的這個地方，似乎又沒那麼離譜。

「棄獄之王？」

而坦然面對這份審視同時，對方明顯也是頗有禮數，微微頷首，也做問候。

與以往那些上位者相比，這位乍一看竟是難得的坦誠，直接就承認了自份。

「可惜你是假的。」

然而付前的贊都還沒點完，對方竟是不等回答已經話鋒一轉，幫他也坦誠了一把。

「沒關係，你是真的就好了。」

對此付前的反應，是繼續保持了一路的惡風範，一邊穩穩坐在那裡，一邊表示凡事要往好想。

……

不愧是命運之蛇。

理論上來說自己和棄獄之王的關係，也絕對稱得上上位者了。

甚至就連之前遇到的那些上位者人，對於其中況，都是有所疑慮的狀態。

結果這位僅僅看了一眼，居然就道出了這份核心。

即使是對手，也不妨礙付前承認對方的水準之高。

至於自己的回應，意思其實也很簡單。

一方面算是變相承認了假的說法，一方面坦誠來意——不管是不是假的棄獄之王，只要打死的是真的命運之蛇就行了。

「你能有這樣的樂觀，讓我十分欣……希你能繼續保持下去。」

對於這過分骨的威脅，當事神看上去反而很開懷的樣子，呵呵發笑間不忘勉勵。

之所以如此確認是「神」，原因也很簡單——這位在眼雷達下的數據實在驚人。

用遊戲語來說，那就是災厄條可能是有史以來，自己遇到的所有角里最長的一個，以至於積攢效率堪稱慵懶。

覺除了位階並不遜外，所掌握的權柄說不定都對自己的災厄之力有一定針對。

不算奇怪，「命運」之蛇嘛，在避災化吉方面沒什麼特長，反而顯得奇怪了。

「另外不得不承認，你做得確實非常好，完全沒想過居然能以這樣的效率拿到鑰匙。」

就像是聽到了付前的讚賞，看上去高深莫測的命運之蛇，對上積累的災厄恍如未覺同時，竟是也來了手反向吹捧。

「相比之下，那個廢實在是差出太遠。」

至於祂口中的廢，想想就知道是「老獵人」。

「過獎了，畢竟我的活空間要大一些。」

付前卻是十分謙虛。

「但他一指頭就可以死你，甚至還到了你背後那位存在的更多指引。」

示意付前不必給競爭對手找補，命運之蛇的不屑是如此純粹。……

哦？所以真又是一個前輩？

對方已經說得如此直白，不難從中得出某個結論。

之前想過這種可能，即對方也有一些相關提示。

不過「更詳細的指示」，倉庫聽上去是不是有點兒太慷慨了？

難不這還是個雙向任務，誰贏了對倉庫來說都算收容功——概率未免太小。

就倉庫的窮酸樣子，這麼富裕的仗覺還是離祂太遙遠。

「他是之前來理你的人？」

下一刻付前點點頭問道。

思想要開放，或許倉庫現在能力所限，給不出太詳細的任務指引，但以前未必。

如果說競爭對手是真「前輩」，曾經於鼎盛時期，到過更詳細的指引是不是就合理很多？

甚至稱呼也很應景，「老」獵人。

雖然如此一來，這表裡世界之間的關係就更是有趣了。

既是表裡的重疊，也是過去和現在的耦合？

最終在命運之蛇和倉庫的默契下，一起構了這樣一個競賽場地？

而因為那是倉庫曾經的員工，過程里也自獲得了當時智能程度的指引？

這競爭環境可實在有點兒不公平了。

「是，可惜不過是一頭只會殺戮的野——但你知道諷刺的是什麼嗎？」

很乾脆地承認了付前的說法，命運之蛇突然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

「雖然找到了個不錯的打手，但你背後那東西，卻是越來越愚蠢了。」

……

這我能不知道？

跟人一起吐槽都不是第一次了好吧。

不好說倉庫是否有驕傲這種緒，但無疑祂最近確實廣讚譽。

「所以那個蠢貨，該怎麼稱呼？」

微微點頭以示認可，命運之蛇閣下如此健談，知道的也不的樣子，讓付前一時果斷決定，打聽一個早就興趣的問題。

「沒有人知道……所以你為什麼還不手？」

付前的用詞多帶來了點兒衝擊的樣子，對方停頓了一下，才給出一個神十足的答案。

「我已經能到命運的黯淡，所以你還要繼續花時間累積嗎——」

轟！

回應祂的，是一團炫目的金火焰。

純粹，凝實，僅針對於那個，沒有外溢一一毫。

所以倉庫這麼神的嗎？

甚至連飽祂荼毒的上位者們，都沒人知道尊名？

隨手引災厄眼眸，付前心中一時不免嘆。

命運之蛇果然不是對災厄累積沒有察覺，相反力度都拿得堪稱準。

剛才問自己為什麼還不手的那一刻，正是自己停止蓄積的一刻。

果然話多是有底氣的，甚至這還只是初步表現——

「一直以來，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對嗎？」

某一刻，那洶湧的癲狂之火竟是一點點熄滅，同時聲音從下面傳來。

並非沒有效果，至知道為什麼命運之蛇了。

付前打量著那緩緩呈現出來的軀。

已經不再是那平平無奇的廓，眼前是一極其古怪的異化軀。

而一枚枚眼眸形狀的鱗片正遍布其上，甚至在緩緩張合。

比計劃稍長一些，預計後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