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6章投喂與回報

能發出笑聲並不奇怪，因為那是一個人頭。

畫風愈發獵奇，付前卻是依舊看得清楚。

盒子打開后，出現在鹿車背上的，赫然是一隻比正常腦袋略小的頭顱。

除了各個部分惟妙惟肖，十足外，甚至連為什麼個頭小似乎都有解釋——因為整個被剝去了一層。

沒錯，就像是做完人皮面剩下的邊角料。

沒有任何一，全部都是皮下組織在外，甚至連眼睛都已經不見。

然而即使是這樣一個形象，人頭髮出聲音同時，眼窩依舊是準向了這邊，驚悚氣氛瞬間滿溢。

「所以這是它的本？」

雖然很可惜，這氛圍渲染實在是找錯了對象。

一向是給人製造心理影的付前，從中看到的儼然是另外的信息，轉頭跟魔確認。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他不常出來打招呼。」

至於後者更是忙碌，魔解答間甚至是再次虛空抓握，一蓬尖刺隨之現。

還真是這樣，不愧是這地方的核心元素。

想法被證實，付前對這個古怪的玩偶工坊，似乎更進一步到了其中的企業文化——

最初的艾蘿，是拿棉花替代了。

而後的看手人明顯更進一步，不再滿足於單純的神學義，而是嘗試更大程度的變形，自我概念約變得模糊。

至於到了眼前的鹿車，則是在這一方面再進一步，自已經不再是主，僅僅作為一份組件。

對於外界來說，從「他」這個概念里孕育出的鹿，現在才是真正的核心。

似乎看到了界限被一步步突破的過程啊。

嘖嘖讚歎間，付前已經是鎖定加引一條龍作，幫魔決了新找到的侵者。

而果不其然，後者隨之攤開的手裡，已經是又多了一枚彷彿剛剛撕扯下的指甲。

叮！

而給付前展示過後，魔已經是直接把它彈了出去。

如所說，鹿車的姿態依舊急切，彷彿永不滿足。

……

人頭果然還是沒有掉下來。

決的作甚至連分心都算不上，全程付前的注意力都鎖定在鹿車上。

而到底是沒有出現把人頭噴發出來，徹底完蛻變的作。

直到鹿車背上盒子重新收攏，快速下落，人頭也只是跟著一起回到了。

「凝結后的樣子並不是由你決定的？」

稍有些憾的付前，倒也沒有苛求對方，很快注意力放在了另一方面。

淋淋的指甲雖然邪十足，很有視覺衝擊力，但按照對魔的了解，應該不會無聊到專門選這樣一個造型。

「對，我只是捕捉到並讓它顯現。」

魔的回應果然不出所料。

「那就很有趣了，為什麼是這樣一個造型，覺總該有些寓意才對。」

有了魔的肯定，付前一時也是充分展開聯想。

「說得很對，它跟這個地方的本質，確實有著一致。」面對這樣的思維活躍度，魔看上去不僅欣賞，甚至贊同。

當！

說話間鹿車已經是再次開始等價換，背上盒子緩緩突出並綻放。

這次落地的儼然是一件金屬製品，清脆的撞擊聲中，看造型似乎是一隻熊。

同時從魔的反應能看出來，這第三件依舊屬於正常範疇，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這裡呆著的那段時間，我曾經有過一些猜測……在你看來，屏障被打破后，這世界第一時間的變化應該是什麼？」

靜靜注視著這一幕，下一刻魔提出了一個問題。

「丟東西吧。」

付前完全沒有耽擱地回答。

……

屏障之外的恐怖存在們，到底所為何來？

老實說這個問題不只是魔這邊相關。

早在季氏的銀霧莊園里，見識到福音之母的侵蝕計劃，乃至猜測祂的目的，很可能是繞過某種屏障的時候，付前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做反派也是需要理由的，雖然書店世界高手如雲，但福音之母心積慮，不僅侵蝕季，甚至專門造就季氏黃金一代，千方百計試圖鑽進來，總不可能是為了前來切磋。

屏障之下某些東西很有吸引力，甚至是對這些超然的上位者來說。

而結合魔所的世界看，況似乎也大同小異，除了屏障的類型有些特別。

可惜自己現在超凡知為零，否則還可以嘗試稍稍觀測對比一番。

但無論如何，在付前看來，屏障破碎的第一時間，那些費盡心機想要進來的上位者們，絕不會無聊到肆意殺戮發泄緒。

第一反應肯定是非常務實地，去爭奪某些吸引祂們的東西。

「說得對，某些祂們覬覦的東西才最重要……末日，世界的破碎不過是連帶的變化。」

面對付前的答案，魔微微頷首贊同。

「所以你覺得這地方的出現，可能是某些東西被取走後，所引發的負面效應？」

擁有自思考的好得到了現，付前表示完全跟得上魔的思路。

「沒錯，脆弱又純粹，這地方在我看來，確實可能源於世界的某種缺失。」

一邊認可著付前的推斷，魔隨手再彈出一枚指甲。

「合理的想法，單純就前面所在的那個世界，據我所知就有一些世界之柱質的存在，比如某個名字深淵的，並且還真的有人對它很興趣。」

付前回憶著自己的任務經歷，以及倉庫的總結容。

深淵是世界支柱之一，這可是任務總結里明確提到過的。

而所謂的興趣人，自然就是耀變之虹了——

嗯？

已經是丟出第四枚指甲的魔，那一刻卻是沒有繼續話題，相反看著鹿車那邊，若有所思。

那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已經是再次隆起打開，第四件品隨之出現。

「新東西？」

這樣的反應，自然一下激發付前聯想。

尤其是盒子里掉出來的東西，本就有點兒特別。

纖薄半明，那似乎是某種蟲子蛻下來的殼，造型倒是別緻。

「新東西。」

魔點點頭，表示終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