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目难：“我很抱歉……”

苏雨眠心下骤沉，但表却不破绽：“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一位同事的疏忽，这里曾失火，烧掉了很多病例。”

苏雨眠：“没有电子存档？”

“原本是有的，但那场火烧坏了电脑主机，所以……”

史文医生无奈耸肩。

“那位同事？”

凯瑟琳立马接话：“也是华夏人，姓Zhu，会用针扎人，是很厉害的中医。”

朱护士——

果然是。

史文医生打开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笔记本递给苏雨眠：“虽然病例没有了，但我平时有记录的习惯，尤其欧阳教授是沈先生的贵宾，所以我对十分关注。”

“这个笔记本里，有我工作时间的诊断笔记，上面断断续续记录了欧阳教授的体状况，但很遗憾，并不完整，希能对你有所帮助。”

苏雨眠拿到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就是两个大大的字母——OU！

上面潦草地记录了欧阳闻秋当天的压、糖、心肺音等常规体指标。

史文：“最初欧阳教授的体状况还算稳定，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但后来有段时间，的免疫力似乎有所下降？但问题不大，所以我没有用药。你往后翻，体哪段时间，我都记在上面了……”

“好，谢谢。这个笔记本，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看得出来，你很关心欧阳教授。”

史文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两秒，而后试探着发问：“……你是的学生吗？Su？”

“你知道我？”

“啊！真的是你！欧阳教授在做检查的时候，偶尔会跟我闲聊，说，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学生。年轻，漂亮，聪明，对待像对待母亲一样……”

苏雨眠不忍再听，飞快道谢和道别后，匆忙离开。

凯瑟琳：“噢，看起来有些伤心。”

史文叹气：“祝好运吧。”

……

回到酒店，苏雨眠坐下来，开始仔细翻看笔记。

发现，史文口中欧阳闻秋抵抗力偏弱的“那段时间”，正是发病的前一个月。

但这种症状只持续了三天，后面所有指标又恢复正常。

但三天……

为什么是三天呢？

要说抵抗力下降，冒什么的，不该好得这么快。

以欧阳闻秋本就不算好的体底子，平时一个小冒都要拖一个星期才能好。

苏雨眠把这三天圈出来。

想到沈时宴给的那张名片，拿出来，照着那个号码拨出去。

短暂的嘟声后，那头接得很快。

“……阿昌？”

对方似乎迟滞了一下，沉默几秒回道：“苏小姐。”

苏雨眠诧异：“你知道我？”

“是的，沈总代过，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我想请你调查一下朱护士今年3月21到23号这三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过哪些人，事无巨细。能查吗？”

“……查是可以查，但人已没了，加上过了几个月，不一定能查彻底。”

苏雨眠：“没关系，能查多算多。”

“是。”

“大概多久能给我回复？”

“三天后。”

“好，辛苦你了。”

“应该的。”

放下手机，苏雨眠又把笔记本翻了一遍，试图再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可惜，并无发现。

深吸口气，没有继续勉强自己，而是将笔记本放好。

抬头一看时间，已下午四点，忘记吃午饭了……

想起早上沈时宴提过的“唐人街”，拿上包，出发。

……

玻璃幕墙合围而的大之中，一个高大的影伫立在落地窗前——

“好，我知道了。按的吩咐去查吧，尽量查得详细一些。”

“是。”

“下一趟去Max群岛的船，什么时候出发？”

“上个月刚去过，下一趟大概半个月后，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让他们多跑一趟，随时都能出发。”

“不用了，就半个月吧。”

结束通话，沈时宴放下手机。

他一直都知道，不会长时间留在这里，留在他边，所以才格外贪与相的时。

却没想到这么快……

“半个月……”沈时宴轻喃。

他也清楚，邵温白留不住，自己也不会是例外。

却仍然贪心地想要与多相半个月。

男人低头，苦笑眼。

……

唐人街，苏雨眠行走其间，有那么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国内。

发微信给沈时宴——

【哥，你说的那家餐馆什么名字？】

【几点下班？我请你吃饭】

那头几乎秒回——

【佳肴小馆】

然后发来一个定位。

【马上下班，等我。】

苏雨眠据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抬头一看，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