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安晨晨和唐糖一起出門。
戰墨辰先一步到達醫院,醫療團隊早已準備好,第一時間接到季妍容。
進搶救室,十分鐘后,一起給季妍容診斷的醫生臉凝重地走了出來。
戰墨辰臉沉得嚇人:“怎麼樣?”
醫生:“戰總,老夫人這是中毒了,并且據數據來看老夫人中毒已經有一段時間,本年紀大毒發得更快,這會毒已經擴散,只怕是……”
后面的話,他不敢再繼續說下去,戰墨辰和戰時遠卻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戰時遠十分震驚,季妍容每日都在戰家,怎麼會中毒?
安晨晨和唐糖帶著聞時延在這時趕來,看到聞時延,戰墨辰和戰時遠眼睛一亮。
戰時遠上前一步:“小聞醫生,醫生說小容是中毒了,你快進去看看。”
聞時延安:“老爺子,您別著急,我這就進去看看。”
在戰墨辰的安排下,聞時延消毒后戴上口罩和手套進了搶救室。
季妍容還沒清醒,聞時延查看季妍容的化驗報告,由于送來的時間段只能看到基礎化驗。
聞時延摘下一只手套,搭在季妍容脈搏上,隨后眼神詫異。
這脈象,竟跟唐糖當初的脈象一模一樣!
難不季妍容服用的,是戰時遠讓他化驗出來的那個毒藥嗎?
診斷結束后,聞時延臉凝重看了眼戴上呼吸機的季妍容,隨后走了出去。
唐糖:“時延,怎麼樣了?”
聞時延:“老夫人的況比想象中要嚴重,毒已經沁肺腑,饒是我也束手無策。”
主要還是發現得太晚了,老年人抵抗力要比年輕人差,差一天結果都天差地別。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戰時遠和戰墨辰同時臉白了幾分。
尤其是戰時遠,明明聞時延當初提醒過他的,可他卻并沒有強地要求季妍容去做檢查,這才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安晨晨和唐糖站在一旁,有些無措,想要安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忽然,安晨晨想起吳齊似乎還在海城實驗室做研究。
他開口:“爹地,吳老還在海城,當初唐糖命懸一線,就是被吳老跟前任聞家主一起救回來的,請吳老來一趟,或許事會有轉機。”
這話聞時延是認同的,吳老一輩子都在研究醫,那是連他爸聞北冥都要敬重的人,饒是他再有天賦也不敢在吳老面前托大。
聞言,安想起在京都的白崇井,他跟吳齊是同門,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開口:“我把崇井也來,他們一起會診看看能不能想出別的辦法。”
戰時遠心中升起了幾分希:“好,好,快聯系,讓人盡快來,小容這況怕是耽誤不得了。”
安晨晨:“爺爺,您別急,我這就去找吳老。”
聞時延想了想開口:“我跟你一起去,我更清楚患者的況,可以在路上跟師伯公說一下況。”
;安晨晨點頭,看向唐糖聲道:“唐糖,你在這陪著媽咪,有事給我打電話。”
唐糖:“好,你快去吧。”
安晨晨帶著聞時延離開了,安也在一旁給白崇井打電話。
戰墨辰則在吩咐人開始排查季妍容回來后接的所有人和事,想要弄清楚季妍容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戰時遠心沉重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
戰墨辰安排完后,坐在戰時遠旁:“爸,你別太擔心,媽肯定會沒事的。”
戰時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戰墨辰看向面前站著的唐糖:“唐糖,你也坐一下,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說的癥狀跟你當初的經歷相似,只怕我們還當這是小病。”
唐糖連忙擺手:“伯父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到這話,戰時遠抬頭:“墨辰,你剛剛說什麼?”
戰墨辰不解,看著戰時遠認真的眼神,還是重復了一遍。
戰時遠看向唐糖,眼底浮現出一急切:“唐糖,你能跟爺爺說一下你當初的癥狀嗎?”
唐糖點頭,將自己之前中毒時的反應和癥狀,以及發病時的況都說了出來。
越說,就發現戰時遠的臉越白,甚至戰時遠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見狀,唐糖的聲音不由得小了幾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有些無措地看向戰墨辰,戰墨辰也發現了戰時遠的不對勁。
他扶住戰時遠有些搖晃的:“爸,你怎麼了?”
戰時遠眸驚疑不定,似乎不敢相信,他抖著:“小容…………”
了半天,戰時遠也沒說出后續。
這時季妍容被推了出來,戰墨辰沒有繼續追問,站起去查看季妍容。
季妍容已經醒了,看著陌生的環境,抬手到臉上的呼吸面罩后作一頓。
覺渾綿無力,覺到有人靠近自己,緩緩轉脖子,眼睛往一旁看去。
看到是戰墨辰后,就知道自己的況瞞不住了。
“墨辰……”
“媽,你別怕,我會治好你的。”
季妍容眼神略帶悲傷地看著戰墨辰,這個生出來,卻從沒養過的孩子。
能覺得出來,自己只怕是快要走到頭了。
真快啊。
眼睛轉了轉,沒看到戰時遠,眸暗了幾分。
很奇妙的,戰墨辰竟然看懂了季妍容的意思。
他看向還在坐著的戰時遠,開口喚道:“爸,媽醒了,你不過來看看嗎?”
戰時遠神有些復雜,他站起來到季妍容旁,卻并沒有說話。
護士推著季妍容,轉了重癥監護室。
打完電話回來的安跟在后一起,重癥監護室一次不許進太多人,在被問到哪個家屬進去時,眾人一致將目投放在戰時遠上。
不是他們不想進去,而是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季妍容最想看到的人是誰。
戰時遠換了一無菌服,隨著護師一起進病房。
病房很大,很空曠,儀滴滴滴的聲音傳耳朵使人心慌。
站在季妍容床邊,戰時遠依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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