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東西?”他含笑看。
“嗯。”明燭拿著明膠,傻傻站著,眼里藏不住喜悅。
尤歡從來沒見過這樣,看見一個人,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我來。”陸焯峰走過來,隨手把背包扔地上,十分自然地接過手上的明膠,半蹲著,利落地打包好。
打包結束,陸焯峰走進廚房,去看正忙著做飯的徐。
等快遞員把紙箱拉走,尤歡拉著明燭追問:“剛才那個就是徐睿哥的戰友嗎?”
明燭點頭,又小聲說:“別在徐面前提,我怕又要難過……”
“我知道。”
明燭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問:“他帥嗎?”
尤歡忍不住笑,想起學校里追的男生,不了長得帥的,但那種年跟陸焯峰這種磨礪鋼的鐵骨錚錚不一樣,明燭喜歡這種類型嗎?但不可否認,陸焯峰確實長得很帥,那張臉不糙不黑,廓分明,英俊又好看,不太像當兵的,點頭:“帥啊,很帥。”
明燭著樂,正要說話,陸焯峰不知何時走到們后,“說誰帥?”
兩人:“……”
明燭直接臉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
院子里擺了幾張椅子,陸焯峰隨意坐下,兩條長敞著,挑眉看,是真的有些好奇。明燭滿臉通紅,看看尤歡,決定讓背鍋,胡扯了句:“歡歡說我們校草帥。”
尤歡:“……校草在追你。”
明燭:“……”
陸焯峰愣住,若有所思地看,“談了?”
被坑了一把的明燭都快急死了,面紅耳赤地喊:“沒有,沒有談……真的,我也不喜歡校草。”
那模樣,就差舉手發誓:我不是,我沒有。
陸焯峰松了口氣,心莫名地好了起來,隨手扯下墻角邊的一野草,塞里叼著,下點幾下,角掛著笑,存了心逗,“那你喜歡什麼草?”
明燭:“……”
半響,憋紅了臉,說:“我喜歡野草。”
陸焯峰:“……”
尤歡轉過臉,忍不住笑出了聲。
兩天后,陸焯峰走了,明燭失魂落魄了幾天,開始閉門不出,尤歡去了漢君秀坊幾次,有一次終于撞見在繡那幅“野草”。
大學快開學的時候,明燭承認自己在繡嫁妝,為陸焯峰繡的。
尤歡現在記得明燭當年在陸焯峰面前藏不住歡喜的模樣。
“說不定,畢竟有人十八歲就想嫁人了。”
明燭臉倏地紅了,又沒辦法否認,半響,低聲說:“是啊,我就想嫁給他,除了他,誰也不行。”
……
軍分區。
陸焯峰跟韓靖剛結束訓練,穿著戰訓服跑進王國洋辦公室,站定,敬了個軍禮,“首長。”
王國洋示意他們坐下,“說說過些天去莫斯科參加重大聯合軍演的事,你們兩個作為首支作戰隊伍,最先抵達那邊。陳譽老婆快生了,這次他駐守部隊,工作你們跟他接好。”
這次軍演非同小可,王國洋先跟他們代了一陣,接下來幾天,陸焯峰忙得昏天暗地,開不完的會,商量不同的作戰部署等等。
臨行前兩個晚上。
陸焯峰跟領導拿了手機,在走廊上給明燭打了個電話,明燭接到他的電話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高興:“我以為你走了……”
“過兩天。”他低聲笑笑,“吃飯了沒?”
明燭接過上門取件的快遞員遞過來的快遞單,歪頭夾著手機,把快遞單在玄關柜上填寫地址,“剛剛吃了。”
陸焯峰還是第一次在任務前給人打電話,幾年前兩人關系好的時候,他還是狙擊手,用手機的限制比現在多,也念年紀小怕太擔心,從來沒給打過電話。后來幾年,也沒人可打,這麼多年過去,到最后還是只打給了。
他正要說話,聽見那邊傳來一道男聲,眉頭微蹙,“你不是在家?”
明燭寫完地址,把快遞單遞給快遞員,把手機拿下來,“在啊。”
快遞員接過,把底單給,“明小姐你的單子,大概要四天才能到。”
“好,謝謝。”明燭收下單子,反應過來他為什麼這麼問,“我給外婆和徐買了鞋子,寄回去給們。”
陸焯峰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沉聲道:“以后別晚上寄東西,你一個孩子自己住,讓男人進門很危險,有點防范意識,嗯?”
明燭把快遞員送走,關上門,想說在這里住了三年多,跟快遞員很了,沒事的。之前陸焯峰的車開進小區,小區保安看見了,又看陸焯峰的車是軍牌就記住了,昨天下樓拿快遞,連快遞員都問,男朋友是不是軍人。
明燭笑了下,乖乖說:“好,聽你的。”
他低笑:“白天也要小心。”
“好。”
陸焯峰倚著護欄,瞥了眼樓下,韓靖跟佟佳并排往門口走,有些漫不經心地問:“平時寄東西多嗎?”他像是想起什麼,又問了句,“跟尤歡的淘寶店還開著?”
明燭心猛地一跳,收拾外賣盒的手頓了頓,“開的,貨源還是從鎮上發出去。”
“你家里的那些呢?”
“……不賣的,偶爾送人。”明燭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什麼了,等了幾秒,沒聽見他說話,把外賣盒塞進垃圾桶,倒在沙發上,往懷里塞了個抱枕,忽然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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