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保姆是不打算和傅程宴多說的。
但是現在看見傅程宴自己想要知道,放下手中的餐盤,猶豫了片刻才開口。
“太太一早就去公司了,臉不太好。”頓了頓,又補充道,“昨晚您回來時,程小姐一直扶著您,太太想接手,程小姐卻不肯松手……”
絮絮叨叨的,把昨晚的事大概的描述一次。
傅程宴眉頭微蹙,跟著保姆的話,他腦海中零碎的記憶逐漸拼湊起來。
他記得自己喝了幾杯酒,之后便頭昏腦漲,連走路都不穩。
這就是不對勁。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絕不可能因為那幾杯酒就醉那樣。
“去查昨晚的酒。”傅程宴聲音冷沉,撥通了特助的電話,“還有昨晚我接過的東西,都查一次。”
掛斷電話后,他了太,口涌起一陣煩躁。
保姆見傅程宴不像是故意的,心中稍微滿意,這才說道:“傅總,我覺得您應該去看看太太,昨晚都沒跟您在一個房間睡。”
傅城宴的心跳停了一拍。
難怪他早上起來的時候,邊一點溫度都沒有,原來本沒和自己一起。
這似乎,還是兩人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床。
傅程宴猛地站起,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
……
中午。
沈書欣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機械地敲擊鍵盤。
文檔上的數據麻麻,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昨晚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回。
不控制的去回憶著,怎麼都停不下來。
“書欣,中午了,你別忙了,先休息。”
沈書欣聽見同事提醒,這才回過神發現已經中午了。
勉強笑了笑:“你們先去吧,我再忙一會兒。”
同事言又止,最終還是關上了門。
他們總覺得,今天的沈書欣很奇怪,像是心里面藏著很多事似的。
辦公室安靜下來,沈書欣放下筆,了發脹的太。
知道自己不該胡思想,可緒不控制。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沈書欣抬頭,話音戛然而止。
傅程宴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保溫盒。
他今天沒穿西裝,一件簡單的白襯衫,卻也難以遮掩他上出眾的氣質。
“你怎麼來了?”沈書欣聲音有些啞。
傅程宴走到面前,將保溫盒放在桌上。
蓋子打開,香氣四溢,是最吃的菜。
“媽今天有事,讓我來送飯。”他聲音很輕,目落在臉上,“昨晚沒睡好?”
沈書欣看著傅程宴,眼神微微閃爍,卻也沒有破他。
白玲的脾氣,是知道的。
既然白玲決定每天都來給送午餐,那絕對不會讓其他的事影響的節奏。
沈書欣垂下眼睛,避開他的視線:“還好。”
傅程宴手,輕輕抬起的臉頰,拇指過眼下淡淡的青黑。
這個作讓沈書欣鼻尖一酸,別過頭,假裝整理文件:“你干什麼。”
“昨晚的事,我需要解釋。”傅程宴聲音低沉。
“不用。”沈書欣打斷他,“我相信你。”
這句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虛偽。
當然相信傅程宴,可相信不代表不會難過。
傅程宴沉默片刻,突然握住的手:“書欣,看著我。”
沈書欣的視線轉回來,對上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沒有閃躲,只有一片坦。
“二叔帶來的酒有問題。”傅程宴聲音很冷,“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你知道的,我酒量不算差。”
沈書欣愣住。
“至于程馨月,我和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傅程宴眉頭微蹙,“我從未給過任何希。”
是麼。
可是沒有關系,為什麼兩個人還能夠在包間里面湊那麼近呢?
沈書欣的思緒混。
張了張,想說那條短信的事,卻也怎麼說不出來。
所有的話都堵在嚨里,最后變一聲哽咽,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
傅程宴眼神一暗,手將攬懷中。
沈書欣的臉在他口,聞到他上悉的味道。
“對不起。”他聲音沙啞,手指穿過的發,“讓你難過了。”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沈書欣抑已久的緒。
攥著他的襯衫,眼淚浸了一片。
“傅程宴……”聲音發抖,“不要讓我沒有安全。”
沈書欣過去的經歷,會讓非常的足夠多的安全。
對上瑩潤的雙眸,傅程宴手臂收,將抱得更。
“不會了。”他在發頂落下一個吻,“我保證。”
沈書欣靠在男人的懷中,眼神微微閃爍,眸子深凝著一抹無奈。
算了。
追究太多,也沒有意義,要相信他說的。
傅程宴到微微抖的肩膀,手臂收了幾分。
他低頭,在發間落下一個輕吻,聲音低沉:“公司還有會議,我先回去理些事,晚上來接你。”
“嗯。”沈書欣輕聲應下,從他懷中退開,打開保溫盒默默的吃東西。
傅程宴抬手,修長的手輕輕過微紅的眼角,沒再多說什麼,轉離開。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沈書欣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盯著保溫盒里致的菜肴,卻沒了胃口。
……
傅氏集團。
傅程宴剛踏辦公室,特助便跟了進來,神凝重:“傅總,昨晚的監控調出來了。”
“說。”傅程宴在辦公椅坐下,他一手把玩著鋼筆,眉眼冷峻。
“包間里的香有問題。”特助將一份檢測報告遞上,“里面摻了東西,會讓人意識模糊。”
傅程宴眸一沉,修長的手指敲擊桌面,節奏緩慢卻迫十足。
“二叔安排的?”
“目前的監控證據指向程小姐。”特助猶豫片刻,“中途離席過,回來時帶了那盒香,讓服務生點上的。”
傅程宴冷笑一聲,眼底的寒意更甚。
這時,辦公室門被輕輕叩響,其他的助理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禮貌而尊敬。
“傅總,程小姐來了,說是您昨晚的外套落在車上,今天特地來給您送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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